他们迅速把车围住,十几支枪指着司机。
等泰国的警察下车,领头的一个刑警立刻上前暴力的卸了他们俩的武装。
不到一分钟,我看见何曼的车从后面跟了上来。
她一下车就向我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什么大碍,但我发现的事可大了。
我跟着何曼上了车,司机一路直接开回希恩酒店。到达酒店后,她才放下心,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把她惊得目瞪口呆。
那法言寺,已经建立四百余年,没想到居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
泰国的警察很快围住了希恩酒店,想必都是一些地头蛇,跟那法言寺肯定有关系。
但他们可不敢在这里动手,希恩酒店属于何氏产业,何鸿铭又不是简单的商人。
何曼见这么多泰国警察过来,冷哼一声。
“不用怕。”何曼明显是生气了。
在当地警察跟酒店人员交涉的时候,外面来了十多辆警车,下来的清一色是国际刑警,两波人员将希恩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泰国本地案件了,经何曼这么一弄,瞬间升级为国际事件,这清迈当地的警察局,完全负不起这个责任。
很快泰国警察就撤走了,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开过来。
何曼让我在房间里等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快步下楼去接见那位从轿车上下来的人。事后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大使馆的人。
何曼的手段极为凌厉,在去救我的时候,她就让国际刑警围住了法言寺。在和大使馆的人交流完毕后,她拉着我见了那人。
经过何曼的介绍,我认识了他,名叫黄源。我拿出玄侦局的证件,告诉他在法言寺发现的东西。
当天下午,一场舆论风暴顿时席卷了整个泰国。
泰国名寺法言寺,非法获取婴儿尸体制作古曼童,贿赂当地警察及官员,最后连清迈副市长都引咎辞职了。所有僧人全部锒铛入狱,法言寺也被查封。
不过那些婴儿的尸体,还在法言寺放着。
“曼姐,我想去法言寺一趟。”我说。
“还去那里干嘛,不是已经都抓进去了吗?”何曼问。
“那些婴灵怨气不散,无法进入轮回,若是它们四处飘荡,对周围的居民也会造成影响,我想看看能不能超度他们。”我说。
说到这,何曼先是一阵兴奋,不过很快变得有些纠结。
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说:“一起去吧,这次是超度,不会缠上你的。”
听我这么说,她顿时喜笑颜开,说:“走,让我看看怎么超度的。”
这次我们长了记性,带着七八个保镖,一起进去法言寺。现在的法言寺外面还拉着警戒线,但有何曼在,我们很容易就进去了。
到了藏尸地,饶是何曼见过大场面,也被眼前的一幕惊讶的合不拢嘴。
婴儿尸体铺满了整片草地,少说也得有两三千具。
我将羽毫石捧在手心里,心中悲悯,默念起《度魂经》,一个个泛着白光的婴灵飘起来,这一幕特别像一盏盏孔明灯释放,极为壮观,可这壮观的景象之下,都是一条条本来应该降世的生命!
一道佛号从寺庙响起,《往生咒》从大堂传来,金光照耀,加快了超度婴灵的速度。
我回头看去,那尊佛像,正眼眉低垂,神情怜悯,出现在法言寺的屋顶。
都言佛祖慈悲为怀,为何这法言寺从主持到普通僧人,居然会做出如此之事。我心中困惑,利益二字,难道真会将人变得如此疯狂吗?我的内心忽然惶恐,我卖法器,和他们卖古曼童从本质上讲并无不同,我以后会不会变成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呢?
第27章
羽毫石变作无数晶莹的羽毛,落在那些婴灵身上,消解他们的怨气。这一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我都有些疲惫了,但羽毫石却十分喜悦。这么多婴灵,消解他们怨气的同时,也在修复羽毫石本身。
直到最后一个婴灵超度完毕,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超度是一件极其严肃而又无聊的事,何曼开始看了一会后就离开了,现在整个法言寺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现在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寺庙。
何曼正在外面等我,见我一脸疲色的走出来,赶紧上来扶住我。
之后的两天,我和何曼又去曼谷玩了两天,刚来的时候还觉得这里很奇特,时间一长,审美疲劳了,觉得也就那样。
这天我们又回到清迈,何曼原本的计划是依托何氏珠宝捆绑售卖法器,现在那法言寺出了事,古曼童现在的风评不是很好,何曼抓住机会,一边用舆论造势,一边为法器铺开销路,我们做的那些法器竟然销售一空。
不得已,我又开始埋头做起法器。凡事都讲究一个熟能生巧,这次做起法器,明显比上次快很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居然做了一百多件法器,包括从开始雕玉到最后开光,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何曼拿到法器时,只夸我只论雕玉,我已经可以出师了。
这玉雕功夫,还是当初何曼给我介绍的孟老先生教的呢。
晚上,我和何曼正在外面吃着宵夜,在这道路对面,我看到一个黑影藏在树后面,好像在看我们。
何曼见我一直往那里看去,就问我:“怎么了?”
“没事,对了曼姐,等过两天我家人过来,我会把法器制作之法教给他们,你放心,质量肯定不会差的。”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