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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猎日记之与狐谋皮[出书版]作者:风夜昕

第2节

“我要生下你的孩子!”

她的信誓旦旦让言叶沉默了几秒,随后扬起嘴角,“然后呢?”

“生下你的孩子,就能成为你的妻子,将来我就是狐族的王后。”女人缓缓爬起来,淩乱的衣襟下露出丰满的胸脯,慢慢向他爬了过去。

“你想得倒美。”言叶冷笑了一声。同时开始抑制在他体内作祟的药力。然而尽管不愿意,他的呼吸还是渐渐急促起来,药性开始发挥作用,欲望一点点的渗透全身。

女人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前。

“别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爱你的,我的王——”

言叶闭上眼,讽刺地笑了笑,“你爱的,只是我王位继承人的身分而已。”

“这没有什么不同,”不在意被他否定了感情,她注视着他,“我爱的是王位继承人,而你恰好就是王位继承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好一个‘命中注定’——”言叶睁开眼,眼神瞬间的变化让女人惊了一下,下意识向后退开。

“你想得到的其实并不多,但是身为女人,你要的已经算贪婪了——”

“我不管!”她吼了一声,“我想成为王后有错吗?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为他生孩子有错吗?”

“你——”言叶皱起眉刚想开口,整个人突然僵了一下,他闭上眼,胸口随着缓而沉的呼吸上下起伏着,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情欲气息。

看着他的变化,女人得意地笑了起来,“放弃吧,别再挣扎了,没用的。为了计划万无一失,我是有了足够的把握才来的。”她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衣服,整个人赤裸的走向言叶。

就在女人伸手想要碰他时,言叶猛然睁开眼,手一挥,像刀子一样的利风向她扫了过去。

女人尖叫一声,在千钧一发间躲开了,但还是被割下一大缕头发,不远处地上的樱花也被卷起,像是雪一样又突然被打散。

等女人回过神时,转过身,已经不见言叶的踪影。

“该死!”她愤愤地咬着手指,直到咬断指甲尝到血腥味,才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地面,起身跃过围墙离去。

温泉旅馆里,顾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回房。在外面跑了一天之后泡温泉,效果就清楚地体会到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放松下来。

只是穿不惯浴衣,他索性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和五分裤,如果手里再拿把扇子,就跟夏天外出纳凉的大叔差不多。

一路上碰到几个旅馆的女员工看着他偷笑,顾言不觉得自己这一身算暴露,但和浴衣比起来的确是露得多了点,于是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间,他反手关上门,突然发现房里的窗开着,还有像是花瓣一样的东西零星地飘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记得自己出门之前窗户明明是关着的,但转念一想,可能是旅馆的工作人员打开透气,便移回视线想去开灯,结果一低头,地上一团黑漆漆的影子吓了他一跳。

等借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看出躺在地上的是个人之后,顾言也不知道该害怕还是庆幸了。

他急忙开了灯,这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衣衫不整,像是经过一番挣扎,一头长发淩乱地散在地上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虽然是长头发,看身高和骨架应该是个男人。

造型真够惊悚的——顾言有点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人,对方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好在微微起伏的胸口说明还有呼吸。

镇定下来之后,他想这人可能是喝醉走错房间,于是走过去,先伸手戳了男人两下,没有反应,又壮着胆子轻轻拨开盖在男人脸上的头发,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之后,他愣住了。

这不是昨天晚上和他喝酒的言叶吗?

“喂!言叶?醒醒!”

顾言推了他几下,但言叶并没有醒过来。

记得男人说还会再来找他喝酒,没想到他会这样出现,看样子好像已经喝了不少——

这头发不会是假的吧?看着言叶一头连女人都要羡慕的乌黑长发,顾言满心疑惑地扯住一缕轻轻拽了拽,结果除了对方的头被他扯得动来动去,头发一根也没掉下来。

但他绝对不信一晚头发就能长这么长,还是说自己根本认错人了?

他低下头想再看清楚些,结果刚靠近一点,原本闭着眼的男人突然醒了。

“哇!”顾言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而让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言叶此时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

那种血腥的颜色,顾言从来没有见过,而言叶的眼神更让他惊到说不出话。

那简直不像是人类的眼神,而像是一只野兽看着垂死的猎物一样,连喘息都透着一股杀气。

“你、你醒了?”顾言挤出一抹干笑,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

就算再傻,他也能感觉到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第三章

言叶缓缓从地上坐起来,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顾言。长发垂在脸颊两侧,脸上一抹若隐若现的绯红,此时的红色眼眸更是让他平添一股摄人心魄的邪气,不是常理之中的美丽,却绝对让人惊艳。

如果这样的人不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顾言想,自己也许会被男人的美貌迷惑。但此时他觉得在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怎么了之前,自己应该先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那个,你继续睡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他头皮发麻地挤出话,见对方没有反应,手脚并用着一点一点往身后的门口挪动,他不敢站起来跑,因为眼前的人就像在等着抓兔子的狮子一样,仿佛自己动作大一点就会被他冲上来撕碎。

他挪了差不多一米,言叶仍然没有动,只是好像呼吸越来越急促了,然而就在他抱着一丝侥幸时,坐在地上的人突然窜起向他冲了过来。

他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掠过,然后整个人就被压住了。

言叶把他整个人罩在身下,低着头看他。

近距离看到那张漂亮的脸,顾言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双红色的眼瞳像是会把人吸进去一样,恍惚之中,他好像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眼前的人的。

然而几秒钟之后,言叶突然笑了,不是弧度很大的笑容,但顾言仍看到了他嘴里两颗尖尖的牙齿。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信仰都要被颠覆了。

顾言不是无神论者,但是身为一个普通人,眼前的景象除了是自己又眼花,也只能大叫一声“妖怪”了!

不过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差不多一片空白,看着男人那像是用来撕咬皮肉的牙,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你该不是要吃我了吧?”

话一出口,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顾言被吓得语无伦次,“我不好吃的,真的!皮粗肉厚,汗毛又多,肯定不合你胃口的,大哥……不!大仙你放过我吧!”一边说一边七手八脚地在自己身上拍打着。

而这时言叶突然变了脸色,皱着眉,表情既痛苦又隐忍,几声压抑的呻吟之后,他低下头在顾言颈间像是寻找什么一样轻嗅着。

男人呼出的气息异常火热,像是会灼伤皮肤一般,提醒着顾言他现在不是在作梦。

完了!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他现在极度后悔自己刚洗了澡,如果一身臭汗,说不定对方闻过就没胃口了。

耳边响起的低咆,让人联想到猛兽发狂前的嘶吼。言叶突然直起上身,双手抱头痛苦的呻吟着。

而顾言也终于反应过来,趁着这个空隙翻了个身,手脚并用的往门口逃,刚张嘴想喊救命,还没叫出声来,就被从身后捂住了嘴,然后整个人被拖了回去。

像是发了狂一样,言叶按着他的手臂,压住他两条腿不让他乱动。

“唔唔!”顾言拼命摇头,也顾不了姿势好不好看,撅起屁股想把身后的人撞开。只是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做这个动作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当他撞了两下之后,身后的人突然不动了,顾言也愣住了,因为他感觉到有根硬邦邦的东西贴在他后——确切的说,是贴在他屁股上。

一瞬间,他惨白了脸,终于明白身后的人想干什么了——千算万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五大三粗的模样会碰到这种事!

“你他妈的滚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顾言翻了个身,一腿狠狠踹了对方胸口一脚,但言叶只是上身晃了一下,然后咬牙一把将他的头按在地上。

被他的速度和力气吓了一跳,顾言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脑袋就像是要被捏碎一样,他整个人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却不是因为疼。

缓缓瞪大眼睛,他看到在言叶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来回晃动着,像一条鞭子一样拍打着地面,显示着他此时的躁动。

“嗤”的一声,上身的背心被撕开,顾言的惊叫卡在喉咙里,连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男人像是爪子一样的指甲划过他身上,几下之后,顾言身上已经不着寸缕,背上还留下数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而一番动作之后,言叶身上的和服也散开了,露出了精壮健美的身体,下身粗长的男性象征已经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不——”好不容易发出一个音节,顾言奋力翻过身再跑,爬了没两下就被按住,下一秒屁股就被狠狠咬了一口。像是被撕掉一块肉,叫又叫不出来,他使劲地摇着头,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身后的人抓过他的腰压在他身上,耳边是男人急促的粗喘,坚硬的肉块抵在股间,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下一秒就全部进入他。

“啊——”顾言叫了出来,那一瞬间身体仿佛被穿透,心口疼得像是要裂开,整个人要被撕成两半似的。

性器埋进男人身体,被柔软炙热的内壁包裹的滋味异常舒适,欲望得到缓解,言叶仰起头深深舒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强烈的渴求。顺应着身体的渴求,他双手握着顾言的腰,摆动腰部开始在他体内抽插起来,几乎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平坦结实的腹部撞击着圆润的臀,啪啪直响的声音淫靡又羞耻。

顾言被顶得七荤八素,整个人几乎失神,男人的那根像是要从喉咙里顶出来一样,他张开嘴忍不住一阵阵的恶心,泪水和汗水一起落了下来。

言叶很快在顾言体内射了一次,然后连拔都没拔出来又开始第二轮,有了精液和血的润滑使得进出更加顺畅。

被迫趴跪在地上,半张脸贴着地面,随着身后的撞击而摩擦着,顾言的脸已经红肿一片。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抛上岸的鱼,从一开始的蹦跳挣扎到现在只能大张着口拼命呼吸。无法挣扎、不能思考,只能被一味的侵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处境迷茫。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自己?

股间一片白浊和黏腻,被进入的地方早已经麻木,不是不疼,而是已经习惯了疼痛。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容器,承受着男人疯狂的欲望。

身后人进出的力道似乎越来越大,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也越来越重,后穴被撑得满满的,每动一下都火辣辣的,皮开肉绽似的疼痛让顾言从恍惚中清醒,感觉到体内男人性器明显的诡异变化,他瞪大眼,泪水不断地往下掉。

他不知道身后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但后穴里的那根东西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烫,随着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样。

他会死——

意识到这一点时,顾言反而不觉得害怕了。

视线开始一点点的模糊,眼前越来越暗,脑袋越来越重。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垂下眼费力地向后看,只看到一片银白色的毛发——

黑暗中,像是无法分辨的梦境,他听到沙哑的呼吸声,像是野兽在耳边发出的低喘,一双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持续永无止境的折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甜腻得让人昏昏沉沉,言叶从疲惫感中醒来,睁开眼,周围的一切却不是他所熟悉的。

四周异常的安静,窗外天色微明,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黎明前的昏暗色调中。

躺在地上,身体里生起从未有过的沉重感,他闭上眼整理了一下脑中混乱的思绪,皱了皱眉,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先低头看了一眼赤裸的自己和垂在地上的头发,片刻失神之后,转过头看着躺在他旁边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平躺着,红肿的眼皮和泪痕清晰可见,连呼吸都是微弱的。赤裸的身体上是大小伤痕,除了细碎的划伤之外,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即便在麦色的皮肤上也格外明显,腰上尤为严重。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沾满斑驳的白浊,而再往下,双腿之间更是一片狼藉,精液混合著血渍几乎满布大腿根部——

闭上眼,叹了口气,言叶皱起眉,伸手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他知道昨天晚上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侵犯了别人,但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顾言。

这个男人留给他的记忆,基本上只有哭得涕泗纵横的脸、还算不错的身材和发酒疯。

狐族会靠气味来记忆东西,昨天晚上他因为药而失去理智时,应该就是靠记忆中顾言的气味找到他的房间的,甚至还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张开结界,所以昨天晚上不管他们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人发现。

是顾言倒楣也好,是“天注定”也罢,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段“孽缘”。

他对顾言心怀歉意,尤其是他猜得到昨天晚上自己现出原形了。也就是说,在侵犯顾言时,他并不是人类的形态。

言叶拧起眉回忆着脑中断断续续的记忆。那该死的药绝对不仅仅是春药,如果昨天晚上他没有跟人交合,说不定那药会要了他的命!

眼神瞬间阴郁,散发著危险气息,言叶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那只母狐狸付出代价。

压下怒火,他重新回过头看着顾言,这才是当下他要解决的问题。看着男人毫无生气的脸,他突然有些庆幸对方够强壮,不然也许会没命。

来到顾言身边,言叶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擦伤的脸,他知道现在顾言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自己干的“好事”,虽然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但是他救了他的命。

指尖抚过男人红肿的眼皮,还能感觉到睫毛上的湿润!

这时昏睡中的顾言突然发出一道细微的呻吟声,整个人益发可怜起来。

言叶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拉开顾言的一条腿,被蹂躏过的后庭一片红肿,甚至还有裂伤,因为他的动作令残留在里面的精水从穴口流了出来,夹杂着血丝,异常触目惊心。

看着比自己想像中还要严重的伤势,言叶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在没有充分扩张的情况下要进入就已经非常困难,而原形时的他体积更是普通男人的数倍,在那样的形态下进入窄小的后穴,说是摧残都不为过。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禽兽,但这回他还真是彻彻底底的化身禽兽。微微一低头,他看到顾言屁股上的两排牙印,深深扎到肉里。想起那晚顾言要咬他,现在却被自己咬成这样,不禁再一次感叹世事难料。

检查过顾言的伤势,确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言叶对他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伸出手掌心覆在顾言的脚踝上,片刻之后,一根细细的红绳系在那里。

那是狐族每人仅有一个的护身符,起源于祖先的传说,对狐族人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言叶倒不在乎,对他来说,那只是个类似身分象征的东西,而把它给顾言,算是一个见证和补偿,护身符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守护他。

收回手之后,他吻上顾言的唇,出乎意料柔润的唇瓣沾着血腥的味道。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刚才他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了顾言,顾言身上的伤很快就会消失,虽然不能马上痊愈,至少看起来不会太明显,而几天之后就会完全痊愈。

想了想,言叶又伸手支起顾言的一条腿,用手指在他股间的穴口轻轻搅动几下,更多精水淌了出来,等到全部清理完,地上已汇了一小摊。

言叶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顾言是女人,说不定已经怀上自己的孩子了……

身体上的伤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更重要的。

伸出手放在顾言额头上,言叶闭上眼,轻声说:“忘了吧——”

顾言隐约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话。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但很快又变得很近。

黑暗中,他看到一大片模糊的银白色,像是飘浮在空中的尘埃,却散发著耀眼的光,渐渐的,银白色来到他面前,然后开始一点点聚拢,最后变成一个动物模样的轮廓。他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它有着巨大的尾巴,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顾言猛地睁开眼,意识一度短暂的空白,胸口随着喘息起伏着,数秒之后才渐渐回过神。

躺在旅馆的被褥上,他闭上眼,揉了揉额头。虽然还是早上,但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啊——对了,他今天要回去了。旅游的行程已经结束,而他昨天身体不舒服,在旅馆睡了一整天,所以没有参加最后的行程。

厘清了思绪,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刚走了两步,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缠在脚上,低头一看,一条红绳系在他脚踝上,簇新的颜色,很细却编得异常精致。

只是他什么时候买了这个?

想了好一会,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买的,他蹲下来想把红绳解下来,找了一圈却发现上面根本没有结,也就是说,红绳是直接套上去的,但是他的脚又不小,究竟是怎么弄上去的?

试了半天都没弄下来,顾言放弃了。他觉得自己八成是水土不服,记忆力衰退得厉害,还是在家好,毕竟是自己生活的地方,怎么都舒服。

想到这里,回家的心情开始有点急切了。

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简单收拾一下之后,他有想过去向旅馆里的人借把剪刀什么的,把脚踝上的红绳剪下来。

但看着那条来历不明的红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心里说了句算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导游来叫大家拿行李准备出发。上车之后,顾言仍然坐在最后一排,但与来时不同,现在他已经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回忆着这次旅行的细节,顾言很认真地听着,偶尔也搭个两句。

在车开了之后没多久,他忽然想起一个人,又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

一个月后。

神社里,言叶躺在走廊上闭着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这段时间他的生活可谓是“清心寡欲”,在这里晒太阳的时间比跟人亲热的时间还多。并不是他改邪归正了,而是提不起兴致,就像一个纨袴子弟一下子变成禁欲的修行者,这种转变连他自己都有些疑惑。

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却让四周显得更加安静,只是没过多久,被一道像是木棒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打破了,由远至近渐渐清晰起来。

言叶皱了皱眉,却没有动。

直到那声音停下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要在这里颓废到什么时候?”

无奈地挑了挑眉,言叶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睁开眼,盘腿坐起来,“我这不是按照长老您的吩咐在这里修行嘛。”

在狐族中,地位仅次于王的长老表面上看去与普通老人无异,除了一头齐地的白发和将近三尺长的胡须,在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手里拿着一根拐杖,乍看之下很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已经数百岁了,却还显得神采奕奕。

虽然对言叶的嘻皮笑脸早就习以为常,但长老仍然看不惯他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的修行成果就是淫乱人间,和无数男女交媾?”

言叶咧开嘴,笑得很无所谓,“这是狐族的天性,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理由,他的表情也像在说,如果他继承了王位,只会是个荒淫无道的王。

他的这套说词早已在预料之中,长老皱了皱同样雪白的眉,“你身上有同类的血腥味?”

言叶冷笑了一声,“我虽然没到睚眦必报的地步,但是超过了我的容忍度,就不会手下留情。”

虽然瞭解他的行事作风,长老还是问了一句,“你把她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他,言叶懒懒地抬起手,拇指划过嘴边时舔了一下,仿佛指尖上沾着肉食动物喜欢的血腥味。

“她用禁药已经坏了族里的规矩,所以这件事我不再追究。”长老双手交叠撑在拐杖上,“现在我再问你,到底愿不愿意成为狐族的王?”

这个问题重复了无数遍,言叶对长老的执着和耐心表示钦佩,但他的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

“我并不适合成为王。”轻声叹了口气,他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老人。

“除了力量和血统之外,一个王还需要很多特质,我不适合领导狐族,就算我现在答应了,将来也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王。所以,等真正适合的人出现之后,我会像您一样衷心的辅佐他。”言叶向长老微微颔首,“这才是我应该为狐族做的。”

他的话让长老陷入了沉默。的确,王族的血统要传承,但对狐族来说,一个英明有为的王更重要。虽然在他心里目前还没有人比言叶更适合成为王,但是言叶自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他也不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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