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被点名提拔的小魏公公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夜深人静时殿下望着皎洁的月光,眼神中露出的疯狂,足以说明问题。
他自以为这份改变和萧少爷没有关系,可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两个人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就像他不明白,谢玄晖望着萧望舒远去背影的目光为何与那晚殿下对着月亮的目光一样疯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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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里究竟是什么呢?阿舒究竟又攀上了哪位皇子呢?他对太子是真情还是算计?请看下一章~
第5章 楼关山
出宫后,萧望舒并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去了汴京城内最大的酒楼,连门都没进,一道人影扑了出来。
“望舒!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
来人是萧望舒国子监的同窗,中山国首富之子楼关山。
“关山兄,多日未见,你还是如此的,”
故作上下打量之态,
“富贵~”
说这话时萧望舒满含笑意,谁让楼关山最好面子,叮铃当啷带了满身,阳光一照金灿灿的只晃眼睛,就差把有钱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傻笑一声,楼关山热情招呼道:
“走走走请你吃饭。”
说着就推着萧望舒进了他家的酒楼。
“别和我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顶楼包间,透过窗户就能望见汴京城内繁荣的景象,要不是这酒楼是楼家开的,此等位置怕是萧父这般人物才订的到。
视线收回屋内,在萧望舒的一再拒绝下,小二只取了好茶和点心。
“自然,今儿个来也确实有事要拜托你。”
上完点心,接着话头萧望舒表明了来意。
“哎,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之前能中秀才还要多亏了你指点呢!你说就是了。”
摆摆手楼关山一脸憨态,若是旁人见了怕是会怀疑他是如何把这么大的酒楼打理如此井井有条的。
“是墨书,你见过的,他性子直,今儿回府时因在下得罪了府里那几位,如今萧府他怕是不能待下去了。
想着给他些钱让他开个店,以后吃穿不愁也好,只是他什么都不懂想找个人教教他。”
“这叫什么事,改明领来跟着掌柜的先学几年,到时候再出去开店没有不赚的。”
往胸脯上一拍,楼关山打了包票,墨书那小子他见过,胜在忠心人不算傻,不难教。
“如此多谢。”
拱手萧望舒行了一礼致谢。
“欸,这就生疏了不是。”
行礼时楼关山伸手拦下,两人相识一笑,楼关山接着说,
“不说这些,你来年可要参加春闱?”
“自是要的。”
“那正好,酒楼里住了不少要参加会试的学子,每隔五日晚间会在此举行诗会,常来些,也该为你能一举夺魁造些名势。”
拍了拍萧望舒的肩膀,楼关山自是为他着想。
想来可笑,他自知当初楼关山接近他本就是为了扩宽人脉,他对楼关山自然也是利用大于真情的,上一世他认定世间唯有家人可信,其他不过往来皆为利也。
实在大错特错。
相比于他父他兄他母,楼关山这份假意里的真情,都要真上几分。
想起宫里那位,罢了,他这世总归是来还债的。
这样再道谢反而就像楼关山说的那般生疏了,索性他也随性一些,叫小二上了酒与楼关山大喝一通,直至夕阳日落他方请辞。
只是他喝的痛快,宫里收到消息的太子殿下并不痛快。
太子殿下不痛快,那别人就更别想痛快了。
“呵~地牢那几个不开口杀了就是。”
坐在圆形梨花桌旁,殿下把那上好的青花瓷杯,轻放在桌边又单用食指一个一个推下,清脆的声响凑成一首乐曲。
底下跪着的几位被落到地上炸起的瓷片划伤,战战兢兢的却不敢挪动半分。
“殿下,只是幕后主使还未问出来,这样杀了……”
轻飘飘眼神落过去,站在殿下身后小魏公公连忙跪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怕什么?只要你不背叛孤,孤自然不会杀了你,荷包呢?”
拍拍手打掉并不存在的灰尘,谢玄晖单手拄着桌子撑着下巴,语调和缓,又伸手对着前面跪着的几位晃了晃,下人便忙行礼退出了寝殿。
“回殿下,荷包里的药请了王太医看,说是柳州那边常种,其花叶皆可入药,做成香包亦有驱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