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摆了请的姿势,目的地自是他们身后的贡院。
待寻到一处僻静地方,三人在八角亭内入座,刘学子才开口解释道:
“这事说来可笑,吾竟也说不出个所以来……”
摇摇头,又苦笑一声,刘学子接着说道:
“今儿个吾原打算去踏青,刚出大门迎面就撞上了这个小贩。
不严重,他却忙告了罪,吾自是挥手说不必,他便压低声附耳过来。”
“他说了什么?”
一旁有些心急的姚策追问道。
“他说,公子可想高中?”
“什么!?”
猛站起身来,姚策来回踱步,剩下两人不解,萧望舒口问道:
“怎么?”
“萧兄可还记得前几日吾同你说起我遇到了个可疑的人?”
那姚策转身冲着萧望舒走了两步。
“你是说……”
“自是!吾那同乡也遇到过,上来不过一句话,如此行径实在可疑!只可惜当时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那群人又和滑头似的,我们几个竟再没碰上。”
坐在萧望舒对面的刘姓学子一拍石桌,忙接话。
“正是,吾也听学子谈起,因此碰上时倒留了个心眼,没有声张,只问他“难道你有法子?”。”
这次姚策一改脸上严肃表情,笑了出来,再次入座追问道:
“极好极好,他如何说?”
“他说,“小的自是有法子的,只是公子可有银子?”。”
身体后仰,姚策满脸愤慨骂道:
“什么东西!他们怎么敢如此行事!学子寒窗苦读十年,竟比不过几两银子,这对天下学子可公?”
“正是此理,吾也是气急了,扯住他袖子想拉他报官,再后来便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了。”
紧皱眉头难掩忧愁,刘姓学子只觉可惜,这次叫对方跑了,只怕是打草惊蛇,更不逮不到那些人。
“还是得去报官!”
单手握拳,姚策一锤定音。
“只是单凭吾等的说辞,那些官员未必肯管。”
刘学子的担忧不无道理,天子脚下更容不得一丝差错,空口无凭,那些官员怕是还要治他们一个散播谣言的罪名。
他对面的姚策同样点头道:
“还是要另想个法子,把他们引出来拿到些实质证据。”
两人中间一直未曾说话的萧望舒略微沉思片刻道:
“科考之期已近在眼前,引蛇出洞反倒不现实。
何况,他们竟能说出能让学子高中的话,这事儿就不简单,即便拿到证据,报官也未必有用。”
这话得到两人的赞同,姚策又追问道:
“萧兄说的吾等又何尝不明白,只是现下可没什么好法子,不报官谁又能管得了呢?”
“自然是姚兄。”
说到这萧望舒舒反到笑出声,上辈子他可没遇到这一遭,毕竟上辈子他和姚策并不熟识,科考前一直在家潜心读书,即便学子间出了什么事他也不知情。
恐怕上辈子这群无权无势的寒门学子没掀起半点风浪。
毕竟,想到姚策那些莫名其妙的针对和他知道的情况来,这事儿怕是和他后来的“主子”有关系。
“萧兄是何意思?”
面对姚策和刘学子不解的目光,萧望舒起身转到石桌正前,对着他右手边坐着的姚策耐心问道:
“只是不知姚兄现在在哪位名师门下。”
“自是关司业门下……萧兄是说!”
听着两人打哑谜,刘学子也没有任何不满,只安静的待在旁边。
而姚策明白他的意思后,惊的站起来,低着头思索,走了两步单手一摊追问道:
“只是,即便是那位,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如何能淌这趟浑水。
而如今,萧兄也说了引蛇出洞实在不太现实。”
“引不出来他们,那我们主动去找就是。”
见两人还是不解,萧望舒索性把话说明白,
“这些人早不知干多少回,才会在学子间传扬开来。
学子有对此不屑一顾的,有愤慨的,自然也有同流合污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