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呵,你若动我,莫说黎城太守,便是太子殿下也绝不会轻饶尔等,我手上令牌亦做不得假!至于你口口声声说我构陷你……”

忽得冷笑一声,萧望舒才道:

“你身上所披,可是南蜀特制的‘青鳞藤甲’!此甲外形本就奇特,又因制甲时用南蜀秘药浸了三天三夜,便带着股药香,甲胄内侧靠近腋下处,更是刻有南蜀军烙印——曼珠沙华。

更有甚者,你连我中山军律都改换了那南蜀军律,是生怕两军交战时,南蜀国听不懂我中山的进攻号角吗!”

半个时辰前,他忽而听到号角声,只觉怪异熟悉,直到看到王守义身上的甲胃,萧望舒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前世三年后南蜀国突然发难,中山国派老将军应战,却不知南蜀从何处摸清了中山号角军律,吃了好大的苦头,也是在这一战,陶将军横空出世,如今,这事情也算大白,原来是他中山国早就出了个叛徒。

犹如数道惊雷炸在王守义耳侧,寨下兵马的窃窃私语之声更是让他心中大骇,他嘴上却还在狡辩。

“放你口的狗屁!来人!放箭!给老子射死他们!”

他拿着马鞭指着身侧的弓箭手大骂,他坐下的马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慌乱马蹄哒哒的转个不停。

可任凭他如何急切,底下的人马就是不动,这让他心中的慌乱更甚,嘴上不停。

“都傻了吗,还不快给老子动!”他的马鞭抽向那些士兵,而那些士兵眼神中蕴含的情绪吓坏了他,他紧握着马鞭,额角渗出了汗,却在此刻突然冷静下来,怕什么,这里有半数以上是他的亲信,只要杀了这些人,南蜀那边他早就找好了退路。

“怕什么,出了事也是老子担着,这萧望舒勾结山匪已是板上钉钉,不过是垂死之言你们也信,想想家里老小,敢违抗老子的命令,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忠于王守义的士兵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而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更是自得,王大人背靠南蜀,他们去了南蜀照样吃香喝辣,至于这些人要不降于王大人,要不然就是一个死。

于是漫天的箭矢,其间夹杂着数道火矢,带着凄厉的呼啸声,扑面而来。

心中叹气,萧望舒抽出长剑与暗一同挥剑打掉了几个飞来的箭矢,却仍有不少的箭矢飞入寨中,落入茅草屋顶,便如燎原之势,一时火光冲天乌黑的烟尘弥漫。

当然,他的话并非全无作用,士兵的挣扎与混乱,为寨中人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浓烟遮盖了烈日,焦苦而又干涩的气味夹杂着刺鼻而腥臭的腐甜,喉咙发紧眼神干涩通红,他们麻木的挥斥着武器,不知道坚持了多长时间。

汗水混杂着血迹染透了萧望舒身上的衣衫,他再没有半分文人形象,先前那些躲在山洞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他们搬运着尸体为伤者包扎着伤口,连儿童都拿着武器,可本不该这样的,他们明明都中山的子民,无论是那些士兵还是寨子里的百姓。

紧咬着牙萧望舒不肯发出半点声响,陶美秀为他的肩膀处包扎好,脸色古怪又别扭,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沉默着离开,奔赴下位伤者。

支撑着起身,暗不在他的身边,这个时常沉默而又不近人情的暗卫似乎也因为这场战争而有了自己的血性,仍在前线奋力厮杀,没有犹豫他再次向寨门走去。

陶美秀正指挥乡民搬运伤患,她武功谋略都比不上哥哥,可她比这些乡亲都了解乡亲所擅长的事情,能妥当安排好最适合乡亲的事,能安抚好这些乡民的情绪,而这些陶河安做不到,所以在后方的是她,或许换句话说,当她哥哥阵亡那她就是下一任将领。

“何,萧先生您的伤。”

“无碍。”

没有办法,他不想寨民死,可王总兵不会放过他们,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些下死手的人,也不值得他手下留情。

可这群从未杀过人的百姓,如何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呢,他们已然渐渐落了下风,眼瞅寨门就要被破。

他们在寨门下苦苦死撑,却仍有前赴后继的士兵填上来,萧望舒的心愈发沉重。

“逆贼,不要负隅顽抗了!若你们好好求求老子,老子也不是不能饶你们一回。”

骑于高马上俯视萧望舒等人,王守义满是嘲讽,当然这话是骗人的,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

“姓王的少废话有本事下马一战!”

挥刀劈斩冲上来的士兵,陶河安狠骂一声。

高坐于战马之上的王守义望着疲于应对的寨中人,只是不屑地仰天大笑。

却在此时,山谷前方传来一道声嘶力竭的呼喊。

“黎城驻军奉太子谕令!剿灭叛贼王守义!降者弃械,跪地不杀!负隅顽抗者——立斩!”

一面硕大的黑色旗帜自山下草木遮掩间显现,旗帜绣了金色的“黎”字,其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兵马,如滔天之势,那一刻天地如静止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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