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你们的力量,”李向东冷静地回应道,“我只知道,贾家所犯的每一个错,都应该付出代价。”
贾东旭沉默了许久,终於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有些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他眼神一凛,忽然变得异常严肃,“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我只能告诉你,结果並不会如你所愿。”
李向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注视著贾东旭。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他们之间的斗爭,才刚刚开始。
四合院里一如既往地热闹,人来人往,饭香混著炉子烧煤的味道在空气中瀰漫。
李向东手插在袄兜里,目光微微一闪,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慢悠悠地走在院子里,脚步带著几分隨意,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朝著前院的方向瞥去。
前院的院子里,易中海坐在一张旧木椅上,披著一块灰白色的理髮布,目光微眯,神情颇有些享受。而站在他身后的,则是身形魁梧、手持剃刀的何雨柱。何雨柱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嘴里叼著根烟,刀起刀落,修剪得极为认真。
李向东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
这何雨柱,平日里仗著自己厨子的身份,在院子里颇有些囂张跋扈,再加上和秦淮茹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係,让他在院子里一直有些“地头蛇”的感觉。而易中海就更不用说了,仗著自己是老资格的一大爷,指手画脚惯了,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可李向东偏偏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人。
他缓步向前,脚步似乎漫不经心,可实际上,却带著一股精確的掌控力。他计算著距离,眼角的余光牢牢锁定著何雨柱的动作。只要再靠近一点,只要在关键时刻……
风轻轻地吹著,易中海打了个哈欠,悠悠地说道:“柱子啊,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等会儿给我刮个乾净的鬍子。”
何雨柱嘴里叼著烟,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四九城里能有我这么稳当手艺的,没几个。”说话间,他手里的剃刀顺著易中海的鬢角缓缓滑下,动作嫻熟而果断。
李向东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时机,到了。
就在何雨柱手起刀落,刀锋划过鬢角的一瞬间,李向东脚下微微一滑,整个人顺势往前一撞!
“哎呦!”李向东嘴里喊了一声,仿佛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直直地撞向何雨柱的手臂。
何雨柱正全神贯注地修剪,哪里想到会有人突然撞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剃刀顿时歪了几分,刀锋沿著易中海的鬢角一路滑了下去,带走了一道长长的头髮,甚至——
“哎呦我的妈!”易中海猛地睁开眼睛,感觉到头皮一凉,脸色顿时变了。他抬手摸了摸,原本整齐的鬢角此刻已经被剃出了一道明显的缺口,而更倒霉的是,何雨柱手里的剃刀正停在他的耳朵旁,距离那层老皮只差了一丝之距!
“柱子!”易中海猛然惊叫,声音带著一丝愤怒和惊恐。
何雨柱也是脸色骤变,连忙后退一步,惊魂未定地看著自己的剃刀。他刚才差点就……要是再偏一点,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而这时,李向东已经站稳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摆出一副懊恼的模样:“哎呀,不好意思啊,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一滑,柱子,没撞著你吧?”
何雨柱脸色铁青,转头怒视李向东,嘴里的烟狠狠地被咬了一下:“李向东,你他娘的怎么走路的?”
李向东一脸无辜地摊摊手:“这大冬天的,地上滑嘛,我也不是故意的。”
可何雨柱哪里相信?他心里腾地升起一股火气,刚想开口骂人,易中海已经黑著脸站起来了。他伸手摸著自己的鬢角,越摸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终於忍不住了,衝著何雨柱就是一嗓子:“柱子!你这都乾的什么事!”
何雨柱这会儿也有点慌了,他一辈子剃了多少脑袋,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今天居然在易中海的头上出了岔子,这让他怎么收场?
“不是,大爷,这……这真不是我的问题,是李向东,他突然撞过来,我没防备——”
“柱子啊柱子!你这都多大人了?怎么能让人家撞一下就剃歪了?!”易中海的脸色难看得不行,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恨不得当场给何雨柱一巴掌。
院子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其他人,几个街坊邻居纷纷探头探脑地围了过来。秦淮茹更是第一个跑过来,看到场面不对劲,连忙问道:“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贾张氏也拄著拐杖慢悠悠地晃过来,斜著眼睛瞧了一眼,立刻哼了一声:“哎呦,何雨柱,你这剃头的手艺可不怎么样啊,连一大爷的头都能剃禿嘍?”
“你闭嘴!”何雨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不行。
秦淮茹赶紧过去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小声道:“柱子,你可別衝动,这院子里人多眼杂,先忍一忍。”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死死盯著李向东:“你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向东仍旧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摊开双手:“柱子,你这话说得可冤枉人了,我就是走路不小心,真不是故意的。”
可他眼底那一丝笑意,却被何雨柱捕捉得清清楚楚。
何雨柱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隨时都要爆发,可就在这时——
易中海猛地一甩袖子,沉声道:“够了!柱子,把剃刀给我收起来,这事就这样吧。”
何雨柱一愣,满肚子的火气却被这一句话给硬生生压了下去。
而李向东则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幽深,带著几分若有所思。
何雨柱死死地盯著李向东,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肌肉抽动著。他一直觉得自己力气大,脾气也大,可今天这股子怒火硬生生憋在了喉咙里,像是一团烧红的炭,憋著劲儿想要喷出来,可又被易中海的话生生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