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工作狂,我有病我喜欢他?而且他人都死了,你还提他干嘛,多晦气,好了宝贝儿,快别说话了,好好帮我……”
江季烔缓缓掀起眼帘,往后退出一步。
他身后保镖瞬间训练有素围上前,合力抬腿踹门。
“砰”一声巨响,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朝内踹开。
门内的两人显然都被吓得不轻。
门被踹开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见着乌压压一排人进来,杨丁睿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将身前喻柯云拉起,慌乱提上裤子。
穿好裤子看清来人中为首的男人,杨丁睿一脸震惊破口大骂。
“江季烔?!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跑谁场子来了!!!”
江季烔看都没看杨丁睿一眼,视线径直落到杨丁睿身后的喻柯云身上。
青年一张脸煞白,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凌乱着衣衫,躲在杨丁睿身后轻颤不已。
似乎是察觉到江季烔视线,他一双在葬礼上哭红了的眼睛小心翼翼抬起,眼泪要落不落地望向江季烔。
猝不及防对上江季烔毫无温度的黑眸,喻柯云表情有一瞬僵硬。
江季烔直视着喻柯云,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你哥刚死,你跟你哥的未婚夫在他生前的办公室里苟合。”
杨丁睿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江季烔你嘴巴放干净点!”
江季烔完全无视杨丁睿,往前迈出一步,视线牢牢锁在杨丁睿身后的喻柯云身上。
“他死于你们继母弟弟所驾驶的轿车上。”
上位者凛冽的压迫感压下,男人漆黑的眸像一张漫天铺开的审判巨网。
“而你们继母的这位弟弟,曾对他进行过多次敲诈勒索。”
男人再次上前一步,走到杨丁睿跟前。
杨丁睿一脸不爽地想要将他推开,抬起的手被江季烔身侧保镖牢牢抓住。
他火冒三丈:“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再不走我叫保安报警了!”
江季烔垂下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杨丁睿身后一言不发的喻柯云。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从喻氏残酷家族斗争中厮杀而出,短短数月牢牢掌控半个a市经济命脉的聪明人,毫无防备地踏上一辆曾对他进行过多次敲诈勒索的人驾驶的车。”
“是一个愚蠢的赌徒手段高超?”
“还是……至亲至信之人的背叛?”
喻和颂站在江季烔身侧,看着在江季烔接连的逼问下,喻柯云盖下的睫毛止不住轻轻颤动。
第2章 眼泪
喻柯云出生在喻和颂四岁那年。
因为是早产儿,喻柯云身体很差,小时候多半时间都在医院度过。
喻和颂自小对唯一的弟弟便十分照顾。
后来他七岁那年母亲意外离世,他对年幼的弟弟便更加上心。
而喻柯云,在他面前也从来都像贴心的小棉袄,活泼乖巧,对他关怀备至。
可此时此刻,喻柯云与他的未婚夫有私情是事实。
尽管这个未婚夫与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关系。
面对的江季烔不留退路的逼问,喻柯云的反应也很难说没有问题。
即使不是主谋,喻柯云与他的死也一定脱不了关系。
有果必有因,杀死一个人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小,背后一定有巨大的诱因推动。
可喻和颂的记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碎裂开大片空白。
门外骤然响起一道口哨声,打破办公室内诡异寂静。
“嚯,这么热闹?”
喻柯云几乎是瞬间抬眸,逃一般地越过江季烔紧逼的视线,仰头朝声源看去。
门外浩浩荡荡涌进来一群人。
人群中为首的,是喻和颂大伯的小儿子,喻洋鸣。
喻洋鸣戴着墨镜,穿一身铆钉朋克装,慢悠悠朝屋内一行人所在位置晃。
晃晃悠悠晃到喻柯云跟前,他往下拨了拨墨镜,翻白眼似的瞄喻柯云。
“哟,这不喻柯云嘛,你在你哥办公室做什么?”
说着,一抬眸,仿佛才看见不远处的杨丁睿。
“啊,搞姐夫呢?”
喻柯云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
他看着喻洋鸣:“你来做什么?”
喻洋鸣摘下墨镜,扑哧笑出声。
“就你这智商,这么大公司到你手里你接得住吗?我能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跟你抢钱啊!”
喻柯云表情扭曲一瞬,他没再理会喻洋鸣,直接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内线电话叫保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