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善影跟在喻柯云身后,看着喻柯云将甜汤端给喻和颂。
喻和颂接过,看了喻柯云一眼,不疑有他地喝下。
一切都无比顺利,卢善影心底里却莫名打起了鼓,一股难言的怪异感在心间蔓延。
她看着喻和颂喝完甜汤起身,说回公司。
卢勇程刚才已经给她发了短信,喻和颂的专属司机林叔已经被他弄晕,现在在喻和颂所在车上的司机已经调换成卢勇程。
见喻和颂往外走,箭在弦上,卢善影只能暂时压下心中异样,跟着往外走去,推了有些慌神的喻柯云一把,示意他去给喻和颂开门以防露馅。
喻柯云照做追上喻和颂。
三人到屋外时,屋外的感应灯廊下没亮。
轿车停在漆黑的夜色下。
喻柯云帮喻和颂打开车门。
喻和颂站在车前,却没有马上上车。
他身影陷在黑暗中片刻,忽然开口。
“喻柯云,我有个问题。”
精神高度紧绷的喻柯云和卢善影皆是一惊,好在黑夜完全掩盖了两人的反应。
喻柯云出声应,声音极力控制,还是漏了些颤抖:“什……什么?”
喻和颂缓缓开口,声音平静。
“十年前我车祸昏迷后苏醒,住在监护室里隔离的那段时间,你每天来看我,是你自己要来,还是有人要求你每天来的。”
喻柯云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完全听清喻和颂的话,以至于半晌无法给出回答。
片刻沉默后,喻和颂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回答了。”
话说完,他坐进车里,主动拉上了车门。
轿车平缓驶出,开出了别墅大门。
喻和颂靠在漆黑的轿车后座,等车开出一段距离,他从车后座的储物柜里摸出未拆封的药吞下。
升起的眩晕感有所减缓,他视线投向前座的后视镜,落到驾驶座上。
恰恰好,后视镜边缘照到了驾驶座上男人脸上的疤痕。
似乎是感觉到喻和颂目光,男人抬眸看向后视镜,与喻和颂撞上目光的瞬间,他冲喻和颂一笑。
“哎呀,被发现了,好久不见啊,小少爷。”
·
看着轿车消失在夜色中,喻柯云准备转身回屋里。
一转身,发现卢善影拧着眉,面容凝重,停在原地没有一点要进屋的意思。
他忍不住问。
“你这什么表情?那个人那边出岔子了?”
卢善影摇头。
没等喻柯云松下一口气,又听见卢善影声音。
“不太对劲。”
喻柯云紧张问:“哪里不对劲?”
“喻和颂今晚的态度不对劲,事情走向也很不对劲。他既然打算跟我们撕破脸,为什么在发现真相的当时不马上跟我们撕破脸,而是要等到现在,等到你去找他,等到我们主动跟他接触,他才来把我们的路堵死。”
喻柯云想不明白,试探说。
“可能之前他还没下定决心?你不是说他对我抱有恻隐之心吗?”
强烈的怪异感压得卢善影无法再顾及其他,她语气不善道。
“抱有侧隐之心你见他放过你了吗?不是照样不留一点情面要把你从喻家赶出去,你从出生起就被他护在身后,还真以为他是会对谁都心软的大善人吗?他要真是,那吃人的喻氏集团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踏进去一个位置。”
话说完的瞬间,卢善影沉下一张脸,步履匆匆朝车库走去。
喻柯云一脸懵跟上。
“你去哪?”
卢善影沉着脸低声道。
“跟上他们,我叮嘱过卢勇程今晚开监控不全的盘山公路,今晚喻和颂必须死,他不死,活着回来我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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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晚会正进行到临近结尾的歌舞节目。
暖气充足的客厅,一家三口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安静欣赏歌舞节目。
江岩植剥了颗桂圆,递给身旁的宋娅茜,宋娅茜接过,很是顺手地递过去给江季烔。
江季烔认认真真道谢,接过桂圆吃了。
宋娅茜嘟囔了句“都说不用跟爸爸妈妈这么客气了”,手上接过江岩植新剥的桂圆,塞进了自己嘴里。
吐出核,她评价:“今年的跨年节目还都挺有意思,歌唱得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