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怀抱
陈阿姨盛好一碗红糖水,放到托盘里。“梁先生,煮好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下子弹了起来,快步上前。他手里的巧克力盒刚拆到一半。在红糖水旁边又放了一个小瓷碗。高大的男人站在餐桌前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拆着包装,然后将把里面的巧克力一颗颗丢进碗里。最后一颗放不下了,他直接吃了,然后端起托盘。走没两步,男人又皱着眉头停下。巧克力还含在嘴里没化,他的声音有些古怪。“陈姨,拿点白糖。”上了楼,梁宽转过身走了几步,径直打开了房门。屋里空调开得很足,光线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光下,小姑娘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一个小脑袋。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盘子放到了桌上,梁宽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将手探进了被子里。隔着睡衣,他的大手覆在她柔软的肚子上。“很难受吗?”“还好。”江伊林抿着嘴笑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不一会,她的笑就僵住了。那只大手从衣角钻进去,直接摸上了她的肚子。梁宽轻轻揉了几下,就将手抽了出来。离开被子的手掌在暗处绷紧了,慢慢张开。“哥哥,你要去上班了吗?”江伊林倚着枕头,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边问道。“不用。”梁宽起身坐到了床边,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她。喉咙有些干。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睡衣的开口略大了些,胸口白皙的皮肤露出来,掩在她纤细的手腕后面。她垂着眼睛,睫毛弯弯翘起。披散的发丝落到了眼前。男人掏烟盒的手顿住,又伸过去,将那几缕头发撩到了耳后。顺便将空碗接了过来。江伊林看到盘子里还有一只碗,装着一堆奇形怪状的小黑块。“这是巧克力吗?”怎么还有一碟白糖?“啊,对,不知道哪个傻……”梁宽顿了一下,看着盘子咬了咬牙。“不知道哪个朋友送的。”“有点,嗯,很苦。”江伊林拿过碗,一手抱在怀里,一手捏着巧克力吃起来。“是有一点,不过很好吃。”她含含糊糊地说着。过了一会,她忍不住笑起来。“……哪有吃巧克力沾白糖的?”梁宽被笑得有些窘,挠了挠头,转身看向屋里其他地方。这个房间原先是用作客房的,邱猛那几个男的都有住过。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东西。午后下了场大雨。淅沥沥的雨水轻拍着玻璃窗。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里唯一一盏灯暗了下来,同时大床对面的墙上亮起来。缓缓降下来的幕布上出现了影片的片头。床上,枕头摆成了靠垫,小姑娘裹着被子,男人曲着腿靠坐在另一边。在房间里看到有投影仪,江伊林就想看电影了。两人随意选了一部片,就开始看起来。刚播完片头,江伊林突然缩了下身子,露出难受的神情。腿心热热地流出一股,小腹疼得厉害。她咬着牙忍了一会。再抬起头时,却发现电影暂停了。此时,男人的手臂探过来。拉开被子,并扶直了她的肩。在小姑娘茫然不解时,他起身,坐到了她的身后。结实的长腿在她两侧曲起,将小姑娘夹裹了起来。“哥哥?”他直接掐着她的咯吱窝,将人抱进了怀里,然后拉上了被子。动作一气呵成。突如其来的亲密姿势让江伊林惊得忘记了疼痛。背靠着男人的胸口,温热相贴。坚硬的下颌微微抵着她的头发。梁宽拿起一旁的遥控按了下便扔开。宽大的手掌伸进被子,从她的手臂间穿进去,钻进衣服里摸上了那柔软细滑的肚子。轻轻地按揉起来。“不用、不用这样……哥哥……”江伊林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被他一下下揉着肚子,声音变得有些颤了。夹紧的双腿轻蹬了几下被子,浑身都热了起来。“不舒服吗?要不要轻一点?”“嗯、挺舒服的,可是……”“那就看电影。”梁宽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雨下得更大了,阵阵拍打着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停在别墅外面的车等了好一会,终于开走了。乌压压的天色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电影的画面在墙上一帧帧跳转。轻柔的背景音乐环绕耳边。枕头被重新摆整好。梁宽抱着小姑娘的肩慢慢躺下。怀里的人闭着眼,懒倦地倚着他。呼吸得很浅。过了一会儿,他将投影仪关了。屋内彻底暗下来。梁宽微微起身,单手撑在她的枕边。枕头陷下去。他低下了头,轻抵着小姑娘的额头,克制着越发不稳的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她微颤的唇瓣。干涩的薄唇轻碾着那小小的软嫩。呼吸凝滞。黑暗中细碎的亲吻声变得越来越湿。残留的巧克力味浸染在湿热的舌上,甜味在唇齿间慢慢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