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直勾勾盯了好一会儿，心虚地把衣摆往下拽了拽。
不……不就是后背吗，也就肌肉长得好看点罢了，说得好像谁没后背似的。
姜乃往嘴里猛塞了两大口龟苓膏，清苦的味道刺激着味蕾，才稍稍给他拉回了些理智。
晚饭结束，李程还是没有回消息。
收拾完碗筷，陈君颢先去洗澡，姜乃终于不用再被那白花花的肉|体视觉折磨了。
他瘫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大湾区新闻。
陈君颢经常看这个粤语频道，新闻主播的语速刚刚好，他正好也能用来当听力练习。
浴室的水声哗哗作响，姜乃盯着电视发了会儿呆，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裤子。
……总算消停了。
幸好他穿的是阔腿裤，不然一直顶着个半硬不软的帐篷，要是被陈君颢发现，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
姜乃一怔，猛地坐直身子，使劲搓了搓发烫的脸。
都怪陈君颢那个亲亲怪，整天亲来亲去，把他脑子都亲坏了！
不过说到亲亲……陈君颢的吻技……还挺好……
手机突然震了两下，姜乃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抓起来看。
是华哥。
不是李程的回复……心里莫名还有点失落。
华哥的消息很简单，一个文件，一个视频链接的分享。
看样子是合作曲的混音完成了。
文件是个挺大的压缩包，估计把wav和工程文件都打包了，下载速度有点慢。姜乃干脆先点开了视频分享。
是个联合投稿的视频。
之前在录音临结束前，华哥特意跟他确认过哔站号，应该就是为了发这个。
看着自己头像和昵称边上那个“演唱/作曲”的标识，姜乃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小小的雀跃，像是一串蒸腾起来的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视频发布时间是一小时前，眼下播放量已经破万了。
姜乃迫不及待点下播放键，乐声渐起，熟悉的灰白流沙在画面中央缓缓铺开，随着旋律的流淌而涌动。
听见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耳尖。
倾斜旋转的白色金属三角体后，是一行流沙勾勒出的文字。
silent echo feat.echona。
这是他和华哥合作曲的官方bga。
虽然内容上和万圣节live的vj动画差不多，但明显增加了更多的细节和变化，伴着节奏的律动，视觉效果上更带感了。
“在看什么呢？”
浴室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陈君颢正擦着头发走过来，发梢还滴着水。
姜乃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收起腿，往沙发边上挪了挪。
“华哥发来的视频。曲子已经发出去了。”
“这么迅速？”陈君颢凑到他身边坐下，“我看看？”
姜乃把手机往他那边偏了偏，陈君颢顺势靠过来，湿漉漉的发丝蹭得姜乃脖子一凉，下意识缩了缩。
“……头发擦干再过来。”姜乃嫌弃地推了推他。
陈君颢非但没躲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抵在姜乃肩窝里蹭：“你帮我擦擦。”
“自己擦！”姜乃伸手去推他的脸，结果掌心立刻被亲了一口。
姜乃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抗议，脸颊又被吧唧一口。
“你！”
“帮我擦擦呗～”陈君颢像只大型犬一样拱着他的肩窝，水珠糊了姜乃一脸。
“陈君颢！”姜乃一把拽过搭在他肩上的毛巾，故意使了狠劲。
粗糙的毛巾立刻在陈君颢脖子上划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嘶——”陈君颢夸张地倒吸一口气，一脸委屈地控诉，“你谋杀亲夫啊！”
姜乃瞪他一眼，把手机往腿上一搁，抄起毛巾对着陈君颢脑袋就是一通猛搓。
那架势，活像给不听话的狗子擦毛。
“诶——痛痛痛……”陈君颢哀嚎着，“要秃了要秃了！”
“活该！”姜乃把毛巾往他脸上一甩，胡乱揉搓起来，“让你犯贱！”
“小乃别……唔唔唔！”陈君颢的声音全被捂在了毛巾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