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界面,苏念都有些惊讶,他都不知道没有手机的这四天是怎么过来的。
仔细回想起来,好像就是,每天睡醒了就被男人蹭蹭亲亲,等弄完了,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吃完饭,又被对方抱到了床上边亲边哄着睡,偶尔还要帮助一下做做手活。
每天都没做些什么,只觉得天黑得很快,眼睛一睁一闭,天亮了,眼睛再次一睁一闭,天又黑了。
明明才四天,但苏念感觉自己养成的习惯好像都被打碎得差不多了,整个人也懒洋洋了起来。
他又打了个哈欠,打起精神处理起这些讯息。
首先是看看克劳德的讯息。
夜莺在许多家平台都有运营官方账号,克劳德将这些账号列了出来,又给苏念标了几个重点参考的平台。
苏念在这些平台上都有号,平时也没发什么,都是看别人发的曲子跟谱子做联系跟参考,偶尔会点个赞,苏念就把这些号重新改了名字,一个个截图发给克劳德。
改名字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跟自己有关的热搜在某些平台已经被别的热搜替代了前排,掉道了最后面,只有苏念平常很喜欢上去看学习科普的长视频网站还在。
苏念有些惊讶,点进去看时,发现原来是一些大手子还在不断的产出更新,而且质量很好,吸引了不少人观看,这才导致热度一直没降。
苏念看着一些新发出来的视频,一天的时间就有几万播放量,点开评论区也有几千评论,全都是夸脸夸演奏的,后知后觉自己火了。
人经常会这样,在不太熟悉的平台里很难真切感受到火了是什么感觉,因为不常用,平台也不会推送给你。
但一旦切换成自己经常用的平台,几个视频跟评论就能让你直观感觉到,原来他火了。
苏念看这些剪辑看得入迷,这个平台里的能人很多,甚至有人四天就画出了一篇小漫画,简简单单的□□人把苏念的神态抓得非常足,小鼻嘎一样的小人在视频里优雅的拉琴,画得超级可爱。
他点开评论区,因为画手画得特别可爱,本身名气也不错,播放量跟评论区特别热闹,里面还有人问是不是画手太太的oc,被画手太太推荐苏念路演的调音视频,看完后回来嗷嗷直叫。
苏念看得也很不好意思,第一次从这么多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善意跟喜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拿起手机想要跟司妄分享,但没注意到,男人早就盯着他看了许久,看着评论区里那些大胆求爱,直喊老婆,我会照顾好你跟你的琴的这哪是在拉小提琴,这就是在拉我的心,给你!我的心你接好,咱们的婚礼我一定到#害羞老公,别拉琴了,拉我身上!老公别拉了,我都被你搞怀孕了,耳朵怀孕了#爱心
活到现在跟老古董差不多的男人哪里知道这些都是网络热梗,看着那句照顾,那句婚礼,还有最后那句怀孕,金绿色的瞳孔都泛起了一点红光。
尤其是苏念最后把手机递给他,让他看的动作,让本就因为发/情期而显得脆弱敏感的弦彻底绷断。
苏念只感觉后背一沉,男人的呼吸粗重,滚烫的打在后颈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下一秒,手机就被黑色的触手夺走了,丢到了床头柜上。
触手ptsd又犯了,苏念反射性地炸毛,感受到危险来临,他下意识抓住了环在腰间的手,嘴里慌乱地大喊道:等等,等等!我错了!我是你的,我后颈给你咬!你,你先把触手收起来!!
身后的人呼吸粗重,像是破旧的风箱,又像是被触犯了领地的野兽,浑身都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听到这段话后,他翻了个身将苏念压在身下,双腿压制住苏念的腿,像一堵厚实的墙壁一样,把苏念堵在他跟床榻中间。
苏念开始后悔了,本来他就因为网上的评论吃过一次亏,结果当当上同样,又吃了同一次亏。
只是再懊悔也没有用,他只能赶紧想办法安抚司妄。
他颤颤地伸出手,拍开了试图靠近他的触手,环住了司妄的脖颈,绞尽脑汁的开口:网上那些人都是口花花,等今晚克劳德帮我证实身份后,我就在上面说明我们的关系,好不好?别生气。
青年的嗓音带着南方特有的吴侬软语,小心翼翼的哄人时更是软和,像是一戳就能戳出个洞的面团子。
司妄的眼底发红,喉结上下滚动,牙根被他咬得酸痛,他死死地盯着苏念,问出了自己都知道不会被答应的请求:能不能不要拉小提琴给他们看?
苏念反应了一下他们是谁,果断摇头:不行。
男人的呼吸更加重了,口腔处酸痛得滋生出了许多唾液,他压低身形,华美低沉地声音在苏念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宝宝。
苏念耳根一麻,脸红了。
苏念并不习惯在日常中被叫这么亲密地称呼,司妄被他约束着也很少会这么叫他,只有在两人搞在床上,苏念被颠得晕晕乎乎,没有力气管他的时候,会被司妄报复性的一直宝宝、宝贝的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