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通知啊,发通知的人和接收通知的人都可以从中作梗,有些人会私下联络谋杀人和被谋杀人,进行威逼利诱敲诈勒索什么的,杀人的想让谋杀顺利进行,而被杀的当然希望自己能逃过一劫,所以其中可活动的空间非常大,出个小差错,来个小意外,非常容易。”桑德看他们均是一副深感震惊的模样,不由得失笑,“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想到。”

梁蒙心情复杂:“想到过一些,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严重?呵呵,还有更严重的呢。”桑德摸了摸来来的脑袋,若无其事地逗弄着金毛,缓缓道,“还有人专门替那些申请者杀人呢。”

“……你说什么?!”梁蒙和甄屿惊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这么吃惊?”桑德有些莫名,“这不是很正常吗?哪有人说杀人就能杀人的?意外情况那么多,怯场了怎么办?害怕了怎么办?突然来大姨妈了怎么办?lpb对谋杀失误的判定十分严格,一旦谋杀没有按计划进行,他们可就面临着坐牢被降级的危险,当然要想办法让谋杀万无一失。”

“你是说……他们雇凶杀人?可是……可是lpb要求谋杀必须是本人进行的。”梁蒙无法相信这一点,反驳道,“他们如果雇凶杀人,我们现场调查的时候怎么会看不出来?就算现场判断失误,还有尸检!法医对凶手作案手法和心理画像大体上不会出错的!”

桑德嘁了一声:“这世上能人多了去,他们又见过几个?真正训练有素的杀手,你们还没见过呢。”

岳沣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警告他:“说得太多了。”

桑德看他一脸忧虑,终于还是选择了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一章开始,之前的三对也会陆续进入剧情线~

☆、chapter418

“桑德……”

“好了,我要下班了!”桑德打断梁蒙,“几位请吧?我就不送了。”

他下了逐客令,其他人也不好继续死皮赖脸地待着,只能暂时离开店面。

甄屿面露愁容:“老大,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啊。”

“废话,要是没情况我们还查什么?”梁蒙站在路边,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唐齐,你没听说过这些事吗?”甄屿问。

唐齐摇摇头:“我没听说过,如果真的有这些情况发生,lpb不会坐视不理的。”

“lpb现在应该也发现情况不对了。”梁蒙叹气,“不然总处不会屏蔽三处的信号。”

“什么情况?”甄屿对特三处楼里发生的事还不知道。

唐齐简单向他解释了一会儿,甄屿也意识到问题严重,立刻联系组里其他人。

此时乌云压顶,天空开始下雨,三人却没有找个地方躲雨的意识。

桑德和岳沣关上店门出来就看到他们三人在雨里淋着。桑德撑着伞,岳沣牵着来来,目光一直往他们身上飘。桑德拉住他:“别多管闲事。”

岳沣点了点头,跟着他继续走,走了一半,还是忍不住停下来,把来来交给他,扭头跑向他们。

“你们……”他喘了喘,犹豫道,“你们如果真的要查这件事的话,可以去找掮客。”

“掮客?”梁蒙回头看着他,“哪种掮客?”

“牵线搭桥的。”岳沣顿了顿,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让他稚嫩却温厚的脸显出某种超乎年龄的谨慎来,“找到正确的掮客,就勾住了整张网。”

唐齐道:“我以为你不会帮忙的。”

“我调查那些看似正常却存在问题的事件,lpb的某些反常案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的错觉——这是我的天赋。”岳沣微笑,“我能察觉到但是……无法调查,我想你们应该可以。”

“你很善良。”梁蒙忽然插了一嘴,微笑着看他,“年纪轻轻,却很善良。”

岳沣略带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桑德说我太敏感了。”

“所以他才喜欢你啊。”梁蒙调侃着,“他在等你呢。”

岳沣回头,果然看到桑德一脸担忧地看着这边。他笑了笑,道:“我回去了,各位加油。”

“谢谢。”

“不客气。”岳沣快步跑回去,桑德立马从兜里掏出一块方巾给他擦脸擦头发,还埋怨他不顶伞乱跑,也不怕感冒。

两人渐渐走远,甄屿迟钝地问:“他俩……是情侣?”

梁蒙为自己迟钝的下属长叹一口气,搭着唐齐的肩膀说:“我们也是啊。”

甄屿一脸呆滞:“……啊?”

唐齐扶额:“你俩要淋雨请继续,我可不想在雨里冲凉。”

说着就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梁蒙追上去:“哎哎,等等我啊,你不要害羞嘛,都是自己人。”

甄屿一脸懵逼地跟上去,觉得自己只是出来一天而已,为什么他的上司和新来的同事就这样搞在了一起——特三处什么时候有过办公室恋情了?!

唐齐的车子空间大,能承载七八个人。他们找了个饭店坐下,等着其他人来汇合。

虽然下午吃了点梁飞带来的便当,他们依然很饿,早早点了菜开吃,甄屿还在消化他俩在一起的事实,目光一直在他俩身上打转。

“行了别看了,再看我俩也不会分手。”梁蒙烦躁地递给他一叠菜,“吃饭,你不饿吗?”

甄屿瞅了瞅唐齐,默默吃菜。

唐齐不置一词,但对梁蒙给自己夹菜添汤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排斥。

甄屿吃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老大,你是不是抖?”

梁蒙:“什么?”

甄屿小心翼翼道:“那个……你和小唐……算不算相爱相杀?”

梁蒙脸一黑:“……吃你的饭!”

唐齐噗嗤笑了出来,心情总算好些了。

其他人陆续赶到,情况不容乐观。似乎之前被大家忽略的事情赶在这个时间一起爆发出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看似正常的表现背后暗藏玄机。lpb处于对外缄默状态,这几天没有任何一份申请通过,那些修稿的人们也对他们调查的内容讳莫如深,而那些谋杀者们仿佛被同时下了蛊,分毫不肯透露详细内情。

特三处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状况,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到梁蒙身上。他是特三处一组的老大,组员们皆听他号令。

梁蒙没有说话,众人只好闷声不响地吃着饭,却怎么也吃不香,一脸忧虑。从总处从中作梗便可以看出这件事很棘手,如果梁蒙执意要查,恐怕不好入手。

饭吃了一半,梁蒙敲了敲桌子:“明天开始,我和唐齐请假休息,其他人正常上班,大海你暂代组长职务,特三处的工作正常进行,缺人的话就去二组借调一两个。总处那边如果问起来,就说我俩谈恋爱度假去了。”

“……”众人先是被这个理由震晕了几秒,才结巴着问,“老大,你……要和小唐一起查?”

“嗯,他对lpb的运作比较熟,我擅长调查,两个人足够了,人多目标大,容易打草惊蛇。”

“我觉得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小青小声说。

梁蒙没理她,继续道:“这件事既然总处不打算出面,说明情况比较复杂,你们也别管了,如果我需要帮忙会联系你们的。”

众人连忙应下来:“好。”

“好了,吃饭吃饭!”梁蒙招呼着。

无辜被拉下水的唐齐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安心吃饭。

饭后劳累了一整天的组员们各自回家,梁蒙理所当然地蹭上了唐齐的车,其他组员现在不得不接受他俩确实已经在一起的事实,抱着看相爱相杀剧场版的心理无视了。

车上唐齐问:“为什么要拉着我?我不想陪你调查,我想上班。”

梁蒙:“这也是上班,回头给你发加班费。”

“不稀罕加班费,我只是不想陪你疯。”

梁蒙抬手揉了揉他脑袋,笑:“得了吧,在办公室你才要疯呢。”

唐齐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梁蒙无奈:“好啦好啦,跟你说实话,组员我信不过。”

唐齐诧异:“他们和你相处了好几年,你居然信不过?”

“以前当然是信得过的,现在……”梁蒙轻哼一声,凑近了,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脸,“如果我组里有个人,不仅知道我的e级隐藏者身份,还敢告诉你……我就不得不怀疑了。”

唐齐挑眉:“我还以为你的双重身份组员皆知呢。”

“怎么可能?我和梁飞在特殊调查处连交集都没有,谁会知道?”梁蒙伸手抚上他的下巴,“我说,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大海还和你说了什么?”

唐齐拍下他的爪子,道:“你脑子用来干嘛的?不会猜吗?”

梁蒙坐回去想了会儿,问:“我的情史?”

唐齐开着车,扫了他一眼,没回答。

“看来没说。”梁蒙长叹一口气,“大海啊……”

大雨倾盆,路上一边模糊,唐齐不得不开启智能驾驶模式,弯腰从车里的储物柜里翻出感冒药和矿泉水来,自己喝了药又递给梁蒙:“喝点,预防感冒。”

“这么细心?”梁蒙喝了两片药,“你这车里还常备着这些东西呢?还有什么?”

“日常医药用品。”唐齐回答,“有备无患。”

一个信息联络员在车里常备医药箱做什么?梁蒙瞥了一眼,发现箱子里还有纱布和医用镊子钳子之类的东西,这些反常引起了他的怀疑,然而他只是心中猜测,并没有问出来。

“你家在哪儿?”唐齐问。

“不想回去,去你那儿吧。”

“不行。”唐齐果断拒绝,“你家在哪儿?”

梁蒙来了劲,非要去他家,唐齐恼了,恨不得直接把他丢进大雨里。

“我家都好几天没人了,早就发霉了,不想回去。”梁蒙缠着他,“我看你这强迫症小洁癖的样,家里肯定干净,去你家!”

“你大爷的才洁癖强迫症呢!”唐齐暴躁。

“好好好,我洁癖。”梁蒙好脾气地应着,“去你家啊,我还没见过你平时生活什么样呢,去嘛亲爱的?”

唐齐见不得他这一脸贱笑的样子,额头青筋跳了跳,终归没力气和他吵,把车开回家。

他住在一栋中档单身公寓里,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他把卧室与客厅之间的墙打通了,看上去还算宽敞。屋子里如梁蒙所料打扫得干干净净,即使好几天没回来住,屋子里也没有积累多少灰尘。

唐齐进了门,直接开启智能管家模式,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梁蒙跟在他身后,观察着简洁大方的室内环境,他迅速地扫视四周,发现唐齐家中的风格很符合一个单身男人的身份,摆设不多,没什么温馨的小物件,柜子上摆放的轿车模型倒不少,厨房也非常干净,厨具不齐全,一看就知道平时极少下厨,卧室的床很大很软摆了四个靠枕和两个大枕头——对睡眠质量要求很高。

客厅的沙发茶几是黑白色系,看上去冷硬而简洁。

☆、chapter419

“我去洗澡,你随意。”唐齐摆了摆手,去衣柜拿了换洗的睡衣就进了浴室。

梁蒙在他房中绕了一圈,发现他的爱好貌似就电脑和轿车两样,家庭影院基本上是摆设,冰箱除了酒和速冻食品基本没别的,其他清洁用品都是全自动的,智能管家那么贵他居然还买了一个高级的,这家伙在lpb的工资虽说不低,也承担不起这么大的开销吧?轿车模型、高级智能管家、楼下停着的爱车,这三项花销加起来就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梁蒙把外套挂起来,开了电视,随便点了一个频道,正播放着晚间新闻,其乐融融似乎联盟安泰。

他觉得无趣,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唐齐洗好出来拍着他肩膀:“你要不要洗澡?还是直接在沙发睡?”

梁蒙迷糊着醒来,抹了一把脸:“洗。”

唐齐从衣柜翻出两件宽松的睡衣裤:“不知道你能不能穿,以前买的宽松版,偶尔家里穿穿。”

“不用,有浴巾就行。”梁蒙大大咧咧地朝浴室走,“大男人,不怕被看。”

面对他的不要脸,唐齐无言以对。

他有些困,好几天没得到充足睡眠,实在很想念他的床,关了灯,只留下床头昏黄的壁灯,他裹着柔软的被子深深陷入柔软的床铺,头枕在蓬松的枕头上,唐齐舒服地长舒一口气,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很快便入睡了。

梦境似乎很香甜,他徜徉在一个柔软温柔的世界里,不愿意醒来。

只是身边有人作怪,在他的脸上肩上来回作乱。呼吸渐渐失调,唐齐喘着气哼出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昏沉的夜色里梁蒙紧紧挨着他亲吻。

“走开……”唐齐抗拒,“我要睡觉……”

“一会儿再睡……”梁蒙钻进他被窝里,揽着他亲吻,手脚不规矩地上下作怪。

唐齐皱眉:“你好烦,昨天不是才做过吗?”

“不够……”梁蒙致力于四处点火,听着他呼吸越来越重,得意地笑起来,“睡不着了吧?”

“梁蒙你大爷……”唐齐低骂,终究还是被他撩起了火,半推半就地与他滚在一处。

柔软的大床此时成了作乱最好的辅助工具,唐齐眷恋着柔软的被窝,即使被梁蒙可劲折腾着,也觉得比昨晚在沙发上舒服得多,声音没有刻意压制,喘息与哼叫在轰隆的雷雨声中若隐若现,渐渐归于沉寂。

天色刚明,梁蒙从睡梦中醒来,唐齐在他怀里睡得沉,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里,眉眼间的疲倦还残留着。他越过唐齐的肩膀向外看去,下过大雨的天空格外澄澈,在晨曦的映照下令人心情愉快。

他起身,去浴室洗漱,洗好的衣服已经被整整齐齐摆在洗衣机的烘干柜里。

在唐齐还没醒的这段时间里,他小心翼翼地查看了整个房间,敲打着查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地方。普通的家居摆设看不出唐齐太多的生活痕迹,像他那种洁癖鬼爱车族,家里未免太简洁了,总让人感觉不太对劲。

他想起唐齐有练枪,那枪放在哪儿?

“在找什么?”唐齐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梁蒙身子一僵,缓缓转身,眼前是黑洞洞的窗口,和唐齐冷漠而稚嫩的脸。

“找枪。”他如实答道,低头看了眼这柄小巧的银色□□——这柄枪有些年头了,扳机和保险的位置颜色有些褪掉,枪体有被手磨出来的光亮感,贴合着唐齐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上去危险得有些飘忽。

“找枪做什么?”唐齐一字一顿地问。

“我好奇。”梁蒙微微耸动肩膀,立刻引来清脆的拉保险的声音,他闭上眼示意并无恶意,“你看,你也知道你的种种表现和你的身份不太符合,我想了解一下男友的真实情况,不过分吧?”

唐齐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饶有兴致的浅笑:“那你怎么不直接问你的男友?”

梁蒙理直气壮道:“我怕你害羞。”

“我不害羞。”唐齐抬了抬□□,示意他靠墙站着,“问答游戏。”

梁蒙眨了眨眼:“虽然我不介意这么陪你玩,但是……亲爱的你光着身子站我面前那我可有点小激动。”

唐齐嗤笑一声,把□□收起来,转身捡起床边的衣服换上,一边套袖子一边问:“你一开始就打的勘察我房子的主意?”

“也不是,顺便吧。”梁蒙补充道,“就像你去办公室勾引我,也顺便翻了翻我电脑一样,顺便。”

唐齐瞥了他一眼,径直去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想了解什么,你问。”

梁蒙一错眼,不知他把枪藏在哪里了,便问:“你到底为什么练枪?”

“自保,工作,玩。”

“自保?”梁蒙反问,“你不是说lpb里评审官和主审管才比较危险吗?”

唐齐言简意赅:“别的工作。”

“什么工作?”

“副业。”唐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不然怎么赚外快?”

“你就不能老实告诉我什么副业吗?”梁蒙不满。

唐齐沉默片刻,道:“杀人。”

“……”

梁蒙发现,听到这个答案的他竟然一点都不意外。或许从日落之塔外唐齐推他的那个瞬间开始,他心中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是杀手?”

“差不多吧。”唐齐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果然意料之中的复杂,不由得放松了些,索性说,“以前好奇心太重,走上了这条路,后来发现杀人太轻易了,也太无趣了,所以就听父母的话,考了lpb的信息员。”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梁蒙有些反感,骨子里的正义感冒出头来,让他说话的语气都加重了:“怎么说起来这么随意?好像杀人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一样。”

唐齐又露出了那种嘲讽中带着蔑视的表情,他靠着沙发,说到:“梁蒙,你看的死人不比我少,你倒是说说看,杀人有多难?”

“……”梁蒙再一次陷入沉默。

特三处的工作练就了他敏锐的洞察力,他甚至比唐齐说的更了解死亡究竟可以多容易,但是唐齐的语气……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问:“你就没点愧疚感吗?”

唐齐皱着眉头紧盯着他,严肃道:“梁蒙,我知道我是有罪的,我杀了人,我将来会不得好死,我会下地狱,我会遭报应。但是在我训练的过程中,愧疚感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杀人对我来说只是一项工作,我接受别人的委托,帮对方执行,成功后拿钱,这就是我的副业。”

他说得清晰而有理有据,梁蒙却觉得那句“我将来会不得好死,我会下地狱,我会遭报应”极其刺耳。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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