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未来]蓄谋作者:覆水倾墨

第20节

梁蒙闻言,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

唐齐问:“你要把我送去哪里?”

“我等会儿把你放在停车场,你自己记得找地方躲好,过会儿陈叔会过来接你,你跟着他走,他会帮我照顾好你。你见过他的,在日落之塔,记得吗?”

“他是谁?你亲戚?”

“不是,他是我父母的朋友,对我很好。”梁蒙拍拍他肩膀,“他会照顾你的,别担心,好吗?”

唐齐垂下眼,没有应声。

他或许可以勉强相信梁蒙,可是别人?呵。

电梯门一开,梁蒙抱着他放到门外,只来得及说一句“我会找机会联系你的”电梯门就重新关上了,连唐齐有没有站稳都没看清楚。

电梯瞬间上了三楼,他跨出去,时间恰好掐在一分半。

他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同事们忙问:“总处怎么说?”

梁蒙摆了摆手:“还能说什么。”

说着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关上门两三步站到窗边,等了差不多二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三栖轿车缓缓滑入地下停车场——那是陈叔的车。

陈叔有s级权限,可以进入特殊调查处的停车场,随便找个借口就行。

五分钟后,他的通讯器响起,收到了陈叔的留言:人接到了,放心。

梁蒙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看着那车重新开出来,一路远去。

他回了两个字:谢谢。

车里的陈叔看到通讯器上的两个字,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通讯器收好,扭头看向身边拿枪指着自己脑袋的唐齐,微笑道:“小唐,我们也是见过面的人,你这样提防我未免太生疏了吧?”

唐齐脸仍然白着,单腿跪在后座的动作却十足危险,他微笑道:“陈叔,我毕竟是个逃犯,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陈叔并不紧张,靠着椅背循循善诱:“年轻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是不会计较这么多的。若我真的想抓你,也很容易。不如我们放下武器,好好聊聊?”

“我知道。”唐齐微笑,“但是我杀你,也很容易。”

两人僵持着,车内的其他保镖全部恶狠狠地拿枪指着唐齐,却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算不信我,总要信梁蒙的眼光。”

唐齐嗤笑:“他别的方面倒还好,眼光却真是不敢恭维。”

陈叔不知他这句是在自嘲还是调侃,微笑着没有接话。

有保镖建议:“陈先生,他现在很虚弱,我们可以……”

陈叔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而是看向唐齐:“小唐,不如说说你的计划?”

唐齐忽然问:“你和梁蒙的父母是好朋友?还是和他母亲是好朋友?”

陈叔瞳孔一缩,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看了许久,道:“确切地说,与他母亲是好友。”

唐齐缓缓笑开:“那你介不介意给他父亲带来点麻烦呢?”

陈叔微微眯起眼,重新审视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来。他第一次在日落之塔见到他,只觉得他长得清秀可爱,有那么点小任性,看着乖巧,最多有些张牙舞爪的小脾气,也许是梁蒙带来应付他的小男友。

然而才没过多久,这位脸嫩又可爱的小青年竟然一跃成为各大新闻的头条,成为传闻中卧底在lpb的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甚至此刻,他假意虚弱地被保镖扶进车里不到两秒,就这样举枪威胁自己,形象一变再变,与初遇那个小年轻大不一样了。就连现在说的话,都比梁蒙那个耿直的后辈要老辣得多。

“我为什么要给他父亲带来点麻烦呢?”

“也许……”唐齐歪着脑袋,露出个恶劣而无辜的笑,“因为我们都不喜欢他父亲?”

陈叔笑:“你为什么不喜欢他父亲?”

唐齐弯起嘴角:“很久没被人陷害了,我这个人——脾气可是很不好的。”

“梁蒙不知道你这么可怕,是么?”陈叔缓缓伸出手,“成交。”

唐齐收起枪,握了上去:“我可是要下地狱的人,他又了解我多少呢?”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唐齐缓缓靠回椅背,微微闭上眼,轻声道:“可以的话,帮我准备点吃的吧。”

陈叔挥手让保镖们收起武器,吩咐道:“给他们打电话,为唐先生准备好饭菜和几套换洗衣服,房间提前打扫干净,务必让唐先生住得舒服。”

他开启车载冰箱,拿了红酒和一些点心出来:“要吃吗?”

唐齐摇头,从自己兜里掏出梁蒙塞进他兜里的巧克力,一边嚼着一边道:“谢谢陈叔。”

陈叔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慈祥:“说什么客气话,梁蒙把你交给我,我自然是要帮他照顾你的。”

唐齐笑了笑,没说什么。从方才陈叔吩咐的话来看,早前他可没为接收他这个意外来客做任何准备。

他敢说,若不是他随机应变,此时的他绝对已经被五花大绑扔给那些仇家了。即使梁蒙问起来,陈叔装个无辜,自责一番,编造个谎言说他半路被仇家们劫走了,梁蒙又能说什么?这些政客们,哪里会真的窝藏逃犯破坏自己声誉呢?若不给他们点甜头,他们怎会将你放在心上?

梁蒙终归还是太耿直了,日后怕是要吃大苦头。

☆、chapter428

总处口中的暴风雨来得很快。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情势急转直下。

先是lpb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公众道歉,承认他们在工作人员审核过程中的失职,并表示会重新开启内部调查,对工作在lpb的c级特职者们进行全方位的资质重审,在此期间,lpb将关闭合法谋杀申请渠道,请公众谅解。与此同时,他们针对媒体对lpb合法谋杀系统衍生的产业链猜测予以否认,坚持这些只是个别员工蒙蔽了管理层,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

这种将所有脏水全泼到唐齐身上的做法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其无耻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了梁蒙的预料。

因为lpb事件的影响,特三处也进入内部整顿状态,梁蒙终于开始接受特三处处长的职务,着手处理眼前的一切杂务。特三处属于保密机构,具有媒体豁免权,只有极少数场合需要总处或其代理人出现在镜头前进行讲话,此次事件虽与特三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梁蒙被总处压在楼里办公,而她本人则闭门不出,不发表任何意见。

舆论的风向从lpb的内部审查制度抨击到lpb的合法谋杀制度,从死者身份的纰漏到女性的人身安全……这场惊天大案掀开了轰轰烈烈的舆论讨论,然而谁又真的知道死者并不仅仅是一个无辜的单身女子,而是一个利用他人的生死赚钱的冷酷掮客,那些自以为发现了政治秘密的公民们又如何知道这场案件背后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陷害?

时至今日,没有任何有关那条地下产业链的消息透露出来,唐齐依然被全联盟通缉,梁蒙依然是别人眼中那个大义灭亲英明神武的特三处处长,唯一受影响的只有lpb那些c级特职者,就连同为c级特职者的神职者们也开始抨击他们,借此发泄经年累积下来的怨气,恨不得将他们彻底搞垮取而代之。

神权衰落后,宗教系c级特职者的地位一直岌岌可危,在科技发达的现在,宗教很难成为人们心灵的慰藉,只有极少数人会沿袭家族传统或因生活际遇选择成为宗教神职者。他们的权利不断被削弱,联盟的公民们也对他们失去了信心与信任。

梁蒙听说特殊调查处也有一个部门是负责宗教相关事务的,不过这不属于他的职责管辖范围,所以未细究。他忙着私下翻看着小赵发给他的资料,还在自己的个人智脑中发现了唐齐留下的小记号,默默地探寻真相似乎成了他一个人的哑剧,就连以前一组的组员们都渐渐不再提起这件事,开始没事找事整理以前的资料与报告。

唐齐的消息他断断续续地能从陈叔那里得到只言片语——他在养伤,身体好多了,每日窝在房子里逗狗,打打游戏,闲得很。梁蒙才不信他能这么乖,不过既然陈叔没有说什么,想必也没闹出什么□□烦。

梁蒙脑中一直回荡着唐齐那句“小心你组里的人,梁蒙,你周围有问题的人不止你怀疑的那几个”,查看资料的过程中,他忽然发现,唐齐竟然比他还了解他的组员。

这群他曾经格外信赖的组员们,也各自有着各自的背景与来历,并不只有他一人是以隐藏者的身份进入特殊调查处的。

夜深了,其他人已经渐渐离开,整个三楼只有总处办公室和走廊里还亮着灯。

梁蒙站在窗前看着深蓝色的夜幕,眼中的忧虑与失望比这夜色更慎重。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进来。”

“三处长,烦什么呢?”这声音吊儿郎当,引来梁蒙回头,原来是制作身份卡的大叔。

“k叔,你还没下班?”

“下班了,看你办公室灯还亮着,过来看看。”k叔走近,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还顺手递给他一杯,“怎么,不适应当处长?”

“有什么适不适应的,报告多了点,写得烦而已。”梁蒙笑了笑,又冷下脸,“以前我应该自己写报告的。”

k叔挑了挑眉。

梁蒙苦笑:“谁都知道我最烦写报告了,所以总让手下人帮我写,他们提交报告的时候,隐去一些可疑线索,我若不自己翻看过程材料,很容易错过,这报告交给lpb,他们一看,逻辑通顺,报告全面,又怎么会怀疑这报告被删减过?”

k叔倒是很淡定:“写报告嘛,总要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删掉。他们或许只是觉得提不提都一样吧。”

“不一样。”梁蒙摇头,“如果写报告的是我,我会把那些可疑线索都找出来重新审一次,重新调查,报告里也会如实写上……说到底还是我太大意了。”

k叔看着他:“你怀疑你组里有人帮忙伪造现场勘查资料?你们是小组活动,资料造假很容易就被发现吧?”

梁蒙深吸一口气,严肃地看着他,问:“如果他们互相包庇呢?”

“……”k叔沉默片刻,摇头,“不可能,他们来历不同,怎么会互相包庇?”

梁蒙嗤笑一声,道:“如果第一次,a造了假,其他人发现了,默默帮忙瞒下来了,第二次,b也隐去了一部分资料,曾经被包庇过的a还了人情,其他人也选择了无视,第三次,c也在写报告时故意删减了部分内容……你觉得a和b会怎么做?其他人会怎么做?”

k叔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他们各自私下为别人造假,但因为这种内部联系,形成了组内的潜规则,默许了各自的包庇活动?”

梁蒙看了眼办公桌上摊开的大片资料与全息屏幕上的资料,呵呵笑了两声,大口灌着水,道:“二组三组这种事儿也不少,仅有少数几个没有参与其中……k叔,我怎么也没想到,整个特三处,竟然也是那个黑暗产业链的一部分,还运作得如此顺利。”

“你这话可是在否定自己啊!”k叔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又不是这样的人。”

梁蒙忽然把手里的杯子朝地上狠狠一砸,怒道:“可是我特么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居然完全没有察觉!他大爷的!”

他的暴怒来得太突然,k叔朝后躲了一下,看着他发疯。

“我组里那些人,一个个的,每天在我面前乖得跟孙子似的,结果呢?背地里做些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勾当,还敢帮着外人陷害我!”梁蒙把办公桌上的资料全部扫到地上,大声骂着,“在他们眼里我算什么?蠢货吗?!”

k叔按住他胳膊,沉着脸道:“梁蒙!你冷静!”

梁蒙扶着桌沿,脸涨得通红,目光中的暗光看得人心惊。

“他们从来没觉得你是蠢货,所以他们做得极其小心。”k叔安慰着他,“梁蒙,你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吗?”

梁蒙扭头问:“什么?”

“你和他们不一样。”k叔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梁蒙,你和他们——不、一、样。”

梁蒙目光沉沉,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所好转。

k叔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总处一直想让你做特三处的处长吗?”

“为什么?”

“同样的理由。”k叔竖起手指,“你和他们不一样。整个特殊调查处,藏龙卧虎,能人辈出,其他几处亦是人才济济,可是只有少数几个,是总处挑选出来的人。你见她见得少,大约不是很了解她的为人。”

梁蒙站起来,点头:“我的许多工作都是直接上报给之前的三处长,很少直接向总处汇报。”

“她这个人啊……”k叔仿佛想起了什么,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这女人,一心为国为民,是真的大英雄。在这豺狼环伺的特殊调查处,她稳坐总处的宝座十几年,手下极少出错,一般人有几个做得到?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她有时候难以捉摸,不过女人嘛,大抵都是这样的。”

梁蒙被他逗笑,知道他不是在说总处坏话,便附和道:“女人心,海底针嘛,总比男人要细致许多。”

“她尽可能地,为特殊调查处选择更加合适的领导人选,你就是其中之一。”k叔拍了拍他肩膀,“你要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梁蒙沉默片刻,问道:“其实她早知道特三处的情况吧?前任三处长被带走……也是出于她的示意?”

k叔笑了笑:“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梁蒙觉得脑子有些乱,一时间竟然忘记问k叔为何对总处如此熟悉。

k叔水喝完了,起身告辞:“我先下班了,老人家身体比不过你们年轻人,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梁蒙挽留:“再聊一会儿?”

“不了。”k叔拖着步子朝外走。

梁蒙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问:“总处来特殊调查处几年了?”

k叔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梁蒙总觉得对方似乎对此十分赞赏。

“二十年了。”

梁蒙猛然醒悟过来。

特殊调查处总处长的任期比一般的政务机构年限长,任期十年,这一届总处是特殊调查处设立以来的第二个女性总处长,因其出色的表现和首届任期间的巨大贡献,接下来的一任依然由她接任,总体算来,今年算是她的第二届任期的末年。

梁蒙对这些八卦不够敏锐,此时想起来竟然觉得心如擂鼓。

许多以前被他忽视的细节逐渐清晰,就连此次总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举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在她任期的最后一年出现了唐齐案,必然无法连任第三届——有人也看不惯她在总处的椅子上坐太久,故意挑着这个时间将事情闹大。

梁蒙不期然想起前几天新闻上对特殊调查处的不作为和缄默表现进行抨击的评论,总处如今的状况并不比lpb好多少。她肯帮忙救下唐齐,恐怕是穷途末路前的最后示好。

☆、chapter429

梁蒙下班回家的路上依然开着唐齐的车,这车认主,之前不肯打开安全防护,梁蒙仗着自己与唐齐厮混多日,不要脸地让远在陈叔安排下修养的唐齐修改了准入许可。唐齐对自己的车子万般疼爱,自然是不乐意让它停在外面风餐露宿,但梁蒙提起他现在的逃犯身份,这车子虽然还未被法院没收,但不管的话,保不齐就要报废。

唐齐思及此,偷偷修改了远程协议,给了他附属驾驶权。

梁蒙开着他的车回自己家,其实他更想去唐齐家,奈何那边现在早不知被多少人暗中布下了监控,他若真去了,反而会给唐齐带来麻烦。

进门前梁蒙就察觉到不对劲,虽然门锁没有任何异样,可是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察觉到某种不属于自家的气息。

他从兜里拔出配枪,尽量正常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闪身进去,仔细观察着。

房里没有任何异样,关着灯一如往常。

梁蒙关上门,开启了家中的智能系统查看房间透视图,扫了一圈,发现卧室床上有人!

他关掉智能系统,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轻轻推开门缝,便看到自己的床上被子里埋着一个人,深灰色的被子下露出毛茸茸的一颗脑袋,他眯了眯眼,将枪收起来,站直了身体走进去,弯腰准备偷袭。

床上的人闭着眼道:“敢碰我就掐死你。”

梁蒙:“……”

他单腿跪上去,甩掉鞋子,扑到那人身上,嗅着他脖子笑:“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唐齐挣扎着把脑袋探出来,推着他不规矩的脸,转过身仰头看他:“想得美。我办事路过,来睡会儿。”

梁蒙吻着他的手和脸,闷着笑:“办什么事儿?”

唐齐揽住他脖子,咬他:“办你!”

梁蒙呵呵一笑,胸腔跟着震动起来,紧贴着唐齐的胸膛十分愉悦。他一边吻着唐齐,一边将碍事的被子掀开,压着他调笑:“你一个逃犯胆敢夜闯特三处处长的家,看来是等着我就地法办啊!”

唐齐穿着整齐,被他这样一闹,衣服皱了起来,喘着气笑:“哟,三处长你准备怎么法办我?”

梁蒙狞笑:“脱光了上几遍,看你老实不老实!”

唐齐哈哈大笑,陪着他一起闹。

梁蒙扒了他衣服,才发现他身上旧伤加新伤,煞是触目惊心,不由得停下来,抚上他胸口的上,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最近做什么了?”

“哦,养伤期间活动筋骨,没什么。”唐齐长腿缠上他的腰,“你到底做不做?”

梁蒙拍了拍他大腿:“几日不见,你倒是主动起来了。”

唐齐笑得天真可爱:“饱暖思□□,长胖了,找你运动运动。”

梁蒙哭笑不得,掐了掐他一如既往纤瘦有力的腰,埋头舔上他胸口。

莫说唐齐想做,他也想了许久。他本就不是个禁欲的人,自从和唐齐勾搭在一起,总想在他身上吃些豆腐,只是无赖还没耍够,横空一件案子出来,两人生生被隔开两地,手头事务忙成狗,闲下来时也忧心忧虑,哪有空做些旖旎梦。

此时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下,若真能忍住,他早可以升天做仙了。

分别一月有余,又是在尝过鱼水美味之后,两人这番胡闹折腾了大半宿还未停歇。梁蒙体谅唐齐正在养身体,终究还是没把人往死里折腾。倒是唐齐体力好,歇下来了就窝在柔软的床垫上昏昏欲睡。

梁蒙拉着他一起洗了澡,忍不住在浴室又拉扯撩拨一番,再次出来,智能管家已经将床单换过了。两人重新回到床上,梁蒙把人抱怀里,垂眼看着他,柔声问:“到底来我家干嘛来了?”

唐齐睁眼,恼他:“不信我?”

梁蒙低笑两声,咬着他下唇舔了舔:“你这个小混蛋,能跟我说实话才有鬼了。”

唐齐于是也笑,学着他说话的语气道:“来看看你这个老流氓忙活了这么久长进点儿没有。”

梁蒙意有所指地碰了碰他后腰:“你说呢?”

唐齐沉沉笑着,赞赏地摸了摸他下巴:“这方面确实长进了。”

梁蒙手指顺着他头发,问:“还有呢?”

唐齐扫了眼他屋子,撇嘴:“品位可够差的。”

梁蒙气到,捏着他耳垂,道:“可不是,不然怎么就看上你了?”

唐齐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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