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一个羞耻的念头冒出来——

他觉得,陆羡延的手臂应该比筷子好咬。

舒词立刻将念头驱赶出脑袋,他对陆羡延说了声抱歉,以自己想去洗个脸为借口,躲进了浴室。

陆羡延站在原地,良久盯着那道身影。

舒词身上的睡衣很绒,兔子耳朵跟着主人的走路节奏很有规律的晃动。

陆羡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门锁上,又弯腰将那袋从舒词手里掉落的垃圾整理好摆放在角落。

然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旁的手机震动,陆羡延才抬眸。舒词的手机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打来的号码没备注。

浴室那边响着水流声,陆羡延没去打扰,也没接电话。

只是这个号码坚持不懈打进来。

在打来第三遍时,陆羡延终于接了:“喂。”

他以为会是快递外卖之类的电话,结果那头沉默几秒,一个低沉年轻的男声传过来。

“你是谁?”

陆羡延的瞳孔稍微收缩,皱眉。尽管没有备注,对方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某种雄性生物生来具备的竞争直觉还是让他猜测到电话那头是谁。

他没说自己与舒词的关系,反而压低嗓音,以一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的语气:“你找舒词吗?抱歉,他有事。”

就好像,他经常帮舒词这么接电话,也经常用这样的说辞去打发对方。

另一头的傅之衡压着眉梢,原本不耐的表情变得僵硬。

这么晚了,舒词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

他心里不是滋味,却在朋友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可语气却无法继续伪装。

生硬道:“他在哪里?”

像是在质问。

陆羡延则不紧不慢回了两个字:“浴室。”

*

一分钟。

两分钟。

……

舒词拿掉嘴里的毛巾,终于缓过来。

口欲症似乎严重了。

医生并没有给他开药,除了建议找个朋友配合治疗外,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规律饮食,增加运动量,不要熬夜。

以上几点舒词一个都做不到。

包括找朋友配合治疗。

这事他连周明然都没说。

他觉得麻烦。

任谁都不愿意冷不丁被咬一口吧。

舒词觉得自己咬人还挺疼的。

他也没跟周明然说——追傅之衡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治疗口欲症。

在人生最焦虑的低谷时期,傅之衡的白月光光环很耀眼。舒词想都没想就把傅之衡当作救命稻草,期待着对方能够像小时候那样拯救自己。

现在果然报应来了。

白月光变质。

还让原本好心帮他的陆羡延陷入尴尬。

舒词无声叹口气,洗把脸后出了浴室。

在客厅跟某双黑沉的眼睛对上后,他愣了愣——

陆羡延居然还在。

是要继续跟他道歉?跟他强调平时做不出来强吻这种事?

还是提醒他不要把这件事到处乱说?

直男强吻了同性,任谁都受不了吧。

舒词默默打好了腹稿,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表明“这只是一场意外,自己不会乱说”的决心。

可陆羡延只是将手机递过来:“有电话打来三次,我帮你接了。”

舒词疑惑“嗯”了声。

他接过手机,垂着睫毛。

刚洗完脸,舒词清澈漂亮的眉眼整个都湿漉漉软塌塌,带着湿意的皮肤很薄,靠近能够看清细小的血管。

腮肉上被坚/挺鼻梁撞上的红印尚未消去。

陆羡延的目光停留片刻才移开:“我说你暂时有事。”

舒词慢吞吞“哦”了声。

他只有傅之衡的微信,并没有手机号,自然觉得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

估计是推销或者骚扰电话。

舒词完全没在意。

陆羡延又问了他今晚还在不在外过夜。

陆羡延的说话语气向来都淡,这种话都说得一板一眼,格外正经。

可舒词的窘迫感更强烈了。

他压着脸颊上涌上来的烫意:“我本来就不打算出去的。”

陆羡延没再多说什么,让他好好休息。

等舒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离开,甚至还把垃圾带走了。

*

经这么一折腾,舒词早已没了下楼买夜宵的心情,他随便从厨房里拿了几片面包充饥。见夜色已深,匆忙洗漱完就躺下了。

临睡前,他琢磨着要不要去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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