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漾道:“不是我。”
“哈,我就知道你铁定不承认。”盛京翻开文件页朝桌上一摔,“这是江云十几年来在流仙庭等娱乐场所当交际女的所有记录,包括时间、每个场所离职入职对接的时间线。她26年前跟景河结婚,在此前半年还他妈跟不同的男的出入各种场所呢,她哪来的时间上我家当保姆?所以胖婶不是你妈还能是谁?”
张漾扭过头:“我妈没去过盛家,不然老管家不会认不出我们母子的。”
“人证在物证面前轻若鸿毛。张漾,你现在最好跟我说实话,我兴许还能接纳你。”
老管家黄土埋到鼻尖了,他一老大把年纪说的话能信几个字?
盛京声音悠悠,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从窗缝的风掠过,猩红的光点明灭过后便是缥缈的白烟。
“出去!现在!”张漾自始至终都站在门口,并不打算回答盛京的问题。
张漾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盛京从京城赶来憋着的一肚子火自然也不遑多让,脸上忍耐灰飞烟灭,他眯起眼眸:“今天咱俩不把话说明白了,你一辈子也别想我走。”
“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不是我,你已经跟景明求婚了,你应该去爱他。你来找我干什么?你问我这些问题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查明白了?你不是把我当替身‘情夫’吗?你现在又过来这样作践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个人也算不上!”
张漾狭长的眼尾通红,在没有血色的脸上像极了腊月寒冬盛开的红梅,他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恼道:“你在这住一辈子就住吧,你不想走就不走,我走!”
“走什么,往哪走?不想见我?你再说一遍试试!”
盛京腾地起身,三步并两步过去,将已经出了门的张漾强.制拽进屋里,又羞又恼地把人摁在门板上:“我操,张漾,证据都他妈甩你脸上了,你还嘴硬不肯承认有意思吗!你就这么不肯承认能改变什么,我不是以前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还是说因为孟望?”
纤细惨白的手腕被盛京一双大手轻易锢在门板上,他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张漾的身上,二人鼻息之间距离不过半寸,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对方眼睫疏朗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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