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使劲拽那链子,可依旧纹丝不动。
钢筋腿弹簧板焊就的铁床,锁链牢牢地套在床头卡扣。张漾近乎绝望。
即墨煜谦是景河早年风流下来的种。
情妇的儿子,为什么要杀了他门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明媒正娶……杀了他们,景河膝下便只剩即墨煜谦一子,届时成为唯一血缘继承人,那个死去的情妇便能替代江云!
这已经是爱到疯魔了,更像是一种执念,来自“正宫”的执念。
恰如江云。
他记得江云为了嫁给景河,用最小型号的针从包装袋外刺破避孕套才得以受孕。怀孕后更是在三个月后坐稳胎盘才将事情告诉景河,那时,景河事业刚稳定受不住任何打击,江云便稳当当地攥住底牌筹码,如愿当上了“景夫人”。
这件事情是母亲告诉他的,他当时还极为疑惑,他比景明出生要早,为什么母亲……
如今的张漾却是明白了,像景河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托付。母亲或许在为了一张出生证明给景河下跪时,就彻底心冷了。
张漾心中怨念,缓缓阖上眼皮。
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段空情,要走上这条没有回头路的道,不值得。
该死的是景河,不是他们这群无辜的人。
听着门外突起一阵争吵,又立时没了声音,张漾眼神涣散地靠着墙面,筋疲力尽地没有一丁点力气挣扎。
他的手布满血渍,掌心一条链子粗细的红痕泛着骇人的肿胀,在那雪白的掌心,似雪地中一抹胭红。
就算他不扭头去看,也能想象得到无意识的景明是如何被拖进来的。
他开口,绝望之下声音有些嘶哑:
“你应该杀景河的……”
即墨煜谦耸肩:“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妈不让,她爱那个男的爱的死去活来。小时候我都是对着景河的照片喊爸爸,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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