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整个冬季,张漾真正意义上的出门只有一次。
那是盛京在清算景氏的期间。江云一口咬死,将景氏所有责任拦在自己身上,那些非法抢占、非法挪用公款、非法放贷……打死不供景明。所以江云以主谋判刑死缓。
景明只背了一个绑架案的从犯,判了小半年。
只是途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景河不见了。
看守景河的那件木屋底下被掏出一个巨洞,景河趁看守换班间隙逃走的。
对此盛京本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景河身上装着GPS,盛家保镖顺着定位标识分散,形成从南北西三个方向而成的包围圈逐渐逼近,浩荡车队来势汹汹。
直至在人体红外线热成像仪里看到景河一瘸一拐地逃进群山之一,他们立刻停止了逼近。
似乎达到了某种目的。
这些都是余成在隔着门板与张漾闲聊时不小心说漏嘴的。
当天晚上,张漾租了一辆车城的改装越野独自驶向余成说的那座山。
月朗星稀,冷风萧萧。
盛京将车停在街道不远处的树林中作为遮挡,在寒夜中守了半宿。
“白天睡一天,晚上不继续睡出去干什么。”
他紧盯着张漾的车灯,内心惴惴不安,他掐烟,把着方向盘开火,利落地跟上那辆越野。
在夜雾四起中朦胧的车尾红光渐渐隐匿,消逝在这条远长神秘的公路。
大山树丛叠嶂,处处悬崖峭壁,陡坡料峭。黑暗四合,惨绝人寰的冷风呼啸穿过林叶,发出凄惨的声响。
环境险恶好在山头不大,张漾很快便在山间唯一一处平坦的土地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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