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无辜的人,偏偏被按上“罪魁祸首”的头衔,盛宗宏给出的东西看似他占尽便宜,实则每一步都在为盛京做足打算,不然该出国一辈子的就是盛京。
时至今日,张漾竟有些认同景明“渡江”的观点。
“你们认为金钱能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观甚至生命时,这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亵渎。在你们眼里盛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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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命,我们的命用钱就能买,可我也是我母亲的孩子,我不是草菅蚱蜢。如果我是你们的孩子,那您二老今天也会坐在这里,让我为盛京去赔罪吗?”
江晚愁沉默了,盛宗宏在听到海上时,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不管怎么说,盛京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决不能再看他堕落下去!所以你必须离开,这对于你们两个而言是最好的方法。”江晚愁缓了缓,将骄躁尽量转为平缓,“我的儿子我了解,只要你在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安生,所以,你当报恩也好怎么都好,三天内必须出国。”
张漾拳头死攥,青色的血管都暴起,连带着糊涂的脑子都清醒不少。他怒视二人,强强忍下掀桌子的冲动。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出国,盛京欠我的我不让他还,之前的一切我也说了我不在乎!凭什么连我在国内这件事你们都容忍不了?!盛京是太子爷,我就活该被你们摆布吗!事到如今,错在盛京、也是你们的纵容与失败的教育!这后果不该由我承担!”
张漾呼吸急促,腾地一下站起来,膝盖磕在桌底,连带一桌子的茶具与工艺品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盛宗宏与江晚愁也站起身,正当他们要说什么时,巨大的响动振动了门外的人,两扇大门忽地打开,盛京身形不稳,一跑一跌地进来。
对峙中的三人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
“张漾!”
盛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渗白的眼皮底下是不知道哭过多少遍的眼睛,眼白泛起骇人的血红。
他像个无助的孩提,死死地抓着张漾的袖子,笨拙地将人扯进怀里,眼泪滚滚往下落。
“别走,我不准你走,你要是敢走,老子就、就、”盛京抱着张漾,连声音都变得迟缓,“……我错了,对不起我求你,求你别走。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改,只要你别离开。”
他不敢将登雪山的事情告诉父母,就是为了防这一手,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当他在病床昏迷听到他老子让张漾出国的消息时,差点没当场从昏迷中醒来。
整个人被惊恐与慌乱化为大山压在身上,过往的每一帧画面全化做尖刀刺在身上。
如果张漾离开,他或许真的再也见不上眼前这个人。张漾的抵触、排斥、不肯原谅他的画面无疑将他推入最低的深渊,不能弥补这个人,盛京害怕的将张漾抱得更紧,忍不住地失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是失去了语言系统,只会重复这几个字。
然而盛宗宏与江晚愁的脸几乎扭曲,见自家儿子如此不争气的样子,立刻挥手命人将二人分开。
“你打我吧,你打我好不好?哪怕骂我两句你别不说话,我求你消气,只要你能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别听老爷子的一声不吭就出国,你不能这么狠心!”
张漾推不开他,只能冷声道:“放开。”
“不放!我就不放!我放手你就跑了,你要是跑出国,他妈国外那么大,我上哪找你啊,你说我上哪找你!”盛京嘶吼。
强壮的男人溃不成军,仿佛将张漾当做了唯一的稻草,那群保镖不论怎样拽他都不松手,死死地攥着张漾我外套。双方拉扯中,“刺啦”一声,张漾外套碎成片状,盛京粗喘着气,脸颊洇出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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