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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烽忍不住打趣道:“哟哟哟,怎么了?一碗面就感动成这样?”

江陵曜点点头,揉了揉鼻子后,抬起头说:“自从妈妈去世后,好久都没有吃过有两个荷包蛋的面了。”

许烽逗他:“一个荷包蛋的不好吃?”

“不是。”江陵曜喝了一口面汤,又咬了一口荷包蛋,把一轮圆月咬成了弯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一碗面一个鸡蛋到处都是,对比起来,两个鸡蛋就很特别了,就像是……”江陵曜歪着头琢磨了半天用什么词来形容比较好,“就像多了一份宠爱。妈妈给我下面有两个,给爸爸下面就只有一个。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她更喜欢我。”

“你爸爸没吃醋?”

“爸爸不爱吃鸡蛋。”江陵曜低下头,看着手里抱着的面碗说,“以前妈妈也给他下两个鸡蛋的,后来才改成一个,说不定那时候妈妈就知道了什么。”

许烽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江陵曜摇摇头,不愿意解释。

许烽不想强迫他,无所谓地笑笑:“再不吃就要凉了,快吃吧。”

闻言,江陵曜马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许烽生怕他呛到自己,在一旁心惊胆跳地提醒他:“慢点,别呛到自己。”

“咳……”

许烽话还没落地,江陵曜就被呛到了。

食物进入气管的感觉非常糟糕,江陵曜咳得流出了两行生理性泪水,配上他病态的模样,可怜到爆表啊!

可把许烽心疼的,恨不得病的人是自己,又是帮他拍后背止咳,又是抚摸胸口顺气。

江陵曜抱着面碗没有手,许烽抽了张纸,帮他擦脸,江陵曜习以为常地扬起小脑袋,方便许烽行动。

许烽一边帮他塞,心肝一边儿在发颤,我的大神怎么能如此软萌!

哎呀呀,脸好有弹性!

哇咔咔,睫毛也好长!

故意分开手指,悄无声息的用无名指指腹滑过江陵曜的面颊,油光水滑,触感堪比刚出锅的水煮蛋!

许烽痴汉本性毕露,如同吃了炫迈,擦得根本停不下来!

再柔软的面纸,在脸颊上摩擦的时间久了,都有些不舒服。江陵曜被他擦了很久,迟迟等不到结束,忍不住问道:“还没擦好吗?”

“好了。”为了隐藏自己那些见不到人的小心思,许烽故意说,“你脸上有个灰点,不知道怎么蹭上去的,很难擦。”

“啊?”江陵曜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叫,半天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在厨房弄上去。”

“对了,我还想问你来着,厨房这么了?”

江陵曜摆摆手,一副往事休要再提的悲怆模样:“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

许烽识相的闭上嘴,在等待江陵曜把面吃完的过程中,顺便将江陵曜乱得无法直视的狗窝收拾感觉。

喝了一大口面汤,江陵曜咂咂嘴,感慨道:“你真像田螺姑娘。”

正在把地上用过的纸收拾进垃圾桶的许烽回头冲他一笑:“我是田螺小伙儿。”

江陵曜乐呵呵地说:“噗,小伙儿可不能娶回家。”

许烽半开玩笑地说:“那小伙儿就下嫁呗。”

嫁啊……

为啥莫名有种心动的感觉,江陵曜神态突然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问:“我们国家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结婚了?”

许烽摇摇头:“结婚不就是多一本证书吗?真心相爱的话,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啊……”

江陵曜若有所思地看着面碗,许烽见他想得出神,心里特别不淡定――他问我男人和男人结婚的问题,是不是他的性向觉醒了?

可是这种问题,我怎么好问出口啊。

许烽恨死自己当初和江陵曜见面时,一口咬死自己是异性恋,现在好了,万一江陵曜也弯了,他以为自己是直男怎么办?退一万步说,万一江陵曜没有弯,他猛地跑过去跟他说自己弯了,吓跑江陵曜怎么办!

“我吃好了。”江陵曜把面碗放在床头柜上。

快要纠结死的许烽停下手里所有的活,走过去说:“那快起来吧,我们去医院,晚上急诊科肯定有人。”

“好的,我换衣服。”

“别换了,小心又受凉,我拿件厚外套给你套在外面吧。”

江陵曜点头说好,指着最靠墙的衣柜说:“冬天的外套都在那里面。”

许烽绕过床,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款的外套,拿回来时,江陵曜已经坐在床边了。

许烽看到他光裸的脚丫,无奈地摇起头来:“烧还没退,你也不注意一点,寒从脚下起不知道吗?袜子呢,我拿给你。”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老妈子了。

江陵曜顶着一张苦瓜脸,有苦说不出似的:“我也想穿啊,可是穿不了,腿疼。”

许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江陵曜两手撑在床上,抬起一条腿给许烽看。

许烽瞧他做这个动作分外吃力,下意识地接住他的腿,为他省去不少力。

“哪里疼啊?”不等江陵曜告诉他,许烽低下头全看到了。

鼓起的小水泡,带着丝丝血痕的伤口,零零星星地落在江陵曜的脚背和小腿上。

许烽觉得大脑不太够用:“这是发烧烧出来的?”

江陵曜摇摇头:“不是。”

“那是?”

江陵曜面露窘色,支支吾吾许久,最终还是把厨房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许烽。

许久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再看着江陵曜惨不忍睹的腿,想必当时一定搞得是鸡飞狗跳。

明明应该对江陵曜表示同情,可脑海中脑补的画面,让许烽特别想笑。

又呆又迷糊的人被火吓到跳脚,惊慌失措下用热水和碗来灭火,亏得江陵曜能想起来。

可是接收到江陵曜怨愤的怒视,许烽努力把满腔的笑意憋了回去,展现出一丝丝同情:“真可怜,这样去医院,医生会不会以为你遭受了家暴?”

江陵曜唏嘘感叹:“我又没有老婆,而且是你陪我来的。”

“说不定医生以为我们是一对。”许烽努力给江陵曜灌输同性恋人是一种很多人都知道的思想。

江陵曜好奇地问道:“我们像吗?”

“大半夜一起去医院,应该会像。”许烽边说边查看腿上江陵曜腿上的伤口,虽然看上去很惨烈,好在实际情况不严重,上些药膏很快就能好了,就是不知道他的脚底有没有伤口。

许烽的手顺着小腿一路往下滑,抓住江陵曜的脚后跟,查看他的脚底心。

腿被摸无所谓,可脚是江陵曜的敏感处,特别怕痒。

当许烽摸到他的脚时,他以为自己会忍不住给许烽一脚,可没想到,当许烽粗糙有力的大掌触摸到他的时候,一股难以形容的颤栗感,从那里一路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身体变得酥麻起来。

好奇怪的感觉。

江陵曜眯着眼身体无意识地往后靠,两手放在身边,撑着上半身的重量,他微微眯起眼,享受着许烽的指腹在自己脚底来回摩擦带来的舒适感。

“脚底没问题,起来吧。家里没有创口贴,等下你穿拖鞋去医院。”检查完毕的许烽放下江陵曜肉呼呼的脚,避开伤口,帮助他穿拖鞋。

别走,再摸一摸呀,好舒服。

江陵曜咕哝了一句,声音太小,许烽根本没听见。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只觉得这句话每一个字都透着古怪,就像是许烽触摸他身体时的反应,不论是在酒吧的吻,还是在宾馆的慰藉,亦或是这次的抚摸,都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

垂下眼眸,看着正在为自己服务的许烽,江陵曜觉得他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江陵曜正处于山倒和抽丝之间半死不活的状态,许烽把他从床上带起来,一路扶着下楼,再帮躺进车里。

因为这次江陵曜正病着,许烽便让他躺在后面,江陵曜缩在后座上,透过前面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偷看许烽。

长得帅,心地好,躺在后面却丝毫感受不到颠簸的江陵曜冒着心心眼想,谁要是能嫁给他肯定幸福死了,哎,我为什么不是女人啊。哎,他为什么不喜欢男人啊。

喜欢……男人?

江陵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许烽喜不喜欢男人关他什么事,再说了,他喜欢的是女人,就算许烽喜欢男人,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许烽会喜欢上别人心里那么难受?

与其让许烽被别的男人抢走,不如就让他跟我一样,喜欢女人好了。

说到喜欢女人,江陵曜回忆了一下,打从他有记忆力开始,好像从来没喜欢过谁,许烽是第一个。

等等!

我喜欢许烽?

卧槽,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异性恋,难道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可我根本没发现吗?

啊啊啊啊,怎么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啊。

两人第一次看电影时,许烽说过,情人间总是爱腻歪在一起,享受皮肤相触的感觉,他当时分外不能理解,而就在刚才,他竟然舍不得许烽放开他的脚!

还有,异性恋怎么会喜欢和男人接吻,他们吻了不止一次,甚至丝毫不介意互相打飞机这种事。

还有还有,难怪我写出来的文一直被别人说天然腐,究其根本,是因为我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

刹那间,江陵曜面如死灰,他终于找到了比约网友见面发现网友从女人变成男人更悲惨的事了。那就是自以为自己是异性恋,结果是同性恋,还偏偏爱上了之前以为是女人的男性朋友,而这个男性朋友,他是异性恋!

妈蛋,好想死啊。

江陵曜在后座上缩啊缩,为什么让我吃过期药,不如直接吃错药死掉算了,我简直就是一个大悲剧!

而坐在驾驶座的许烽,不时偷瞄后视镜几眼,每当江陵曜有所动作,他便会把车速放慢一些,生怕给他带来不适应。

人行道上刚从夜店出来的人摇摇晃晃的走路速度都快比许烽的车速快了,可为什么江陵曜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许烽两眼目视前方的马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石子他都会特地绕开,他边开边想:我要不要再回驾校重新学一遍开车技巧?

☆第44章神秘人又来了

关心江陵曜更新问题的不止许烽一个,凌上淮作为江陵曜的编辑,还有一个身份是他的读者。

前台f5都按快烂了,也不见江陵曜更新。凌上淮利用职务便利,登陆工作账号查看江陵曜的后台。

存稿箱江陵曜从来不会用,凌上淮看都不看,查了下他的最新登陆记录,时间仍旧是昨天更新的时间。

眼下十一点多了,再不更新全勤奖就没了。

凌上淮打开球球,发现江陵曜两个号都不在线,给他去了通电话,竟然是关机状态。

凌上淮作为他的负责编辑,四年来从未碰上这种情况,他试着给江陵曜发了几条球球信息,期望着也许他只是对自己隐身了。可就连他把断更一天也无所谓这种话发过去,依然得不到江陵曜的回复。

他是不是出事了?

凌上淮第一反应就是打开手机的最近通话记录,找到那个人的号码打过去。

当手指触碰到屏幕的瞬间,凌上淮犹豫了,他缩回手指想,江陵曜是真的失踪了吗?这才几个小时而已,那个人那么忙,我这个点给他打电话,以他的性格,不找到江陵曜,这一夜他都不会睡觉的,我还是不要给他添乱了吧。

打定主意的凌上淮转而按下手机的锁屏键,打算去江陵曜家里找找看,如果连那里都找不到,他再给那个人去电话。

不凑巧的是,许烽带江陵曜走没一会儿,凌上淮就来了。

凌上淮敲门敲得手都痛了,把隔壁邻居都吵醒了,也没等到江陵曜出来开门。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再吵我就打电话报警说你扰民了!”邻居气腾腾地冲出来,站在门口凶凌上淮。

凌上淮吓得缩进脖子:“那个,对不起,请问你今天有没有看到这家的人进出。”

“没看到。”邻居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砰”的摔上防盗门。

凌上淮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一梯两户的门都是紧锁着的,头上楼道灯十分昏暗,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漆黑一片。

把邻居都叫出来了,却没有叫出江陵曜,看样子他的确不在家。

无计可施的凌上淮只好打电话给那个人,电话很快被接通,这完全在凌上淮的预料之外,毕竟现在已经十二点多,将近凌晨一点了。

“喂?上淮,有事吗?”

嗓音清朗,不像是睡梦中被吵醒的人。凌上淮下意识地问:“你还没睡?”

“我在国外,现在还在白天。”

“哦。”

“有什么事吗?”

凌上淮有些纠结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江陵曜失踪了的事,如果说了,保不定那个人会连夜从国外回来。

对方迟迟等不到凌上淮回答,猜测道:“是不是阿曜除了什么事?”

凌上淮听他声音中透出明显的紧张,不敢再瞒着他:“嗯,找不到他人了,你别紧张,听我说完。昨天他还更新的,今天一直没更新,我打电话手机关机,现在我在他家门口,敲门了没人开,我从门缝往里看,里面是黑的,邻居也没说看到他。”

“报警了没?”

“还没到四十八小时不能报警,有可能他是去朋友家玩了。”死宅江陵曜的朋友,好到能去别人家过夜的一个都没有。这话说出来凌上淮自己都不信,不过是为了安慰那个人。

“上淮,真的有这个可能吗?据我所知,这些年来,阿曜没什么朋友的。”

“你那些还不是听我说的。”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所隐瞒?”

卧槽,要不要这么犀利啊!凌上淮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怕你担心,才这样说吗。”

手机突然发出嘀嘀的提示声,有电话打进来,凌上淮把手机拉开一点,发现是烟囱打来的电话。

大半夜烟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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