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两日, 谢只南也没有懈怠增进修为这件要紧事。
晏听霁给她渡了很多灵力,让她没开始那般难受,但还是虚弱, 练起剑没多久就觉得乏力,大大拖累她精进修为的进度。
所以这两日, 她都不需要晏听霁劝, 自行放弃了出门的想法,反倒是晏听霁走到哪,她就跟到哪,还需得手拉着手走。若不是他嫌弃自己抱着自己走路累, 她恨不得要晏听霁一直抱着自己。
她谢只南才不是那种非要追着人跑的人。
不给抱就不给抱!
她才不稀罕!
不出门的时候无聊得很,晏听霁也没意思, 不是浇花弄草,就是闭气凝神。午饭过后还总是在屋子里待上一个时辰, 不知在里面偷偷做什么, 也不许她跟来。
谢只南才不好奇。
灯会在今夜上行,崔府的人说是晚上来接她, 方便到时候和崔琼玉一同出游。
晏听霁说过会一起去, 可他现在又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做着谢只南不知道的事, 这让她有些抓狂。她也回了屋,找出了这些日来岑都买的东西,砸了的已经被收拾走了,剩下这些都是才来的时候被堆在最底下的。
谢只南一件又一件拿出来,将那张圆木桌摆了个满当,她又开始数,共有几件, 然后又去想,这个是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买的。最后她一股脑塞了回去,闷着一张脸从纪宝袋中拿出了越翎。
她提着越翎,气势汹汹地走到晏听霁屋子外头。
“晏听霁!”
“出来!我要跟你打架!”
正在屋子里的晏听霁手中动作一顿,他循声看去,只见一道绯影立在院中,随即失笑一声,道:“不打。”
谢只南朝前挥了一剑,与无形间的水墙撞上,青红色的剑气骤然荡开,面前的屋子依旧完好无损。
她忽然泄气了。
练了这么久剑,区区一个门阵都不能强行破开。
谢只南坐在地上,轻轻放下越翎,然后开始大哭:“晏听霁!你这个不听话的小狗!我讨厌你!”
“我这两天还生了病,不能出去玩,你还不陪我,你是想让我无聊死吗!”她抬手挡住眼睛,哭喊着:“设下这个破阵法,躲着我在里面玩好东西不告诉我,我又不进去!你防备我!我要走!再也不跟你一起了!”
哭的惊天动地,哭的叫人心软。
可里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谢只南抽噎着抬起眼,微微侧开挡住的手,发现自己眼前蓦地落下一只被吊着的螃蟹灯笼,那螃蟹灯笼有两个她那么宽,钳子上还套着毛茸茸的壳子,谢只南泪眼朦胧地放下手,往上看去。
晏听霁提着这螃蟹灯笼,神色微敛,琥珀色的目珠如秋水般凝着她,夹着几分祈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