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只南:“......”
这树精真是活久了。
难怪方才砍不断这棵树,原来是有妖气护体,若是真被自己砍断了,怕是要丢了命。
还好不是自己退步了。
万幸。
“我又从你脸上看到了庆幸,是不是以为自己剑术退步了,连一棵树都砍不断。”树精又道。
谢只南:“......?”它真不会读心术??
“我不会,那都是神仙做的事,我只是一只籍籍无名但乐得自在的小树精,我活了多久,在这就住了多久,好久没来人了,你总算来了。”
“......”
谢只南退了两步,又挥了一剑,听那树精疼得嗷嗷直叫,心中顿时舒坦。
“你不讲武德啊!”树精喊道。
“你说对了,”谢只南点头承认,皮笑肉不笑道:“我这人就不爱讲道德!”
树精:“你你你你你!”
谢只南:“我我我我我!”
树精:“你变了!”
谢只南:“我变什么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话说得奇怪,引起她好奇,可问下去了,它又不说了。
这让谢只南又起了想砍它的心思,她转了转手腕,越翎随之挥散着淡淡剑光,隐有起势,吓得那树精连忙道:“别砍我!我真的是好精!你相信我!”
谢只南冷哼一声,收回剑。
细想当初住进天玑殿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这棵银杏,许是习惯了,也就忽视了它的存在。毕竟在虞宫外,也有一株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五堰派就是不一样些,这棵银杏竟是成了精。
可千年前,就有五堰派了么?
这点王求谙倒是没同自己说过,也是提醒了她,东濛岛算是一座仙岛,毕竟自己才十八岁,哪里知道千年前的事情?
有这树精也不稀奇,可能种在天玑殿的树精,那就是有些稀奇了。
“断不了,但你怕疼。”她反手握剑,横在裂开的树皮上,语气满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说,你怎么进的这里?”
树精动也不敢动,枝头上飘落下几片落叶,恰好掉在谢只南脸上,它枝干微张,心虚道:“我有记忆就在这了......”
“那你知道这里之前住的人是谁?”谢只南问道。
“我当然知道啦!”树精晃动着枝条,手舞足蹈,可又似乎想起什么,连忙改口:“我不知道不知道!”
谢只南眼眸微眯,温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