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体质特殊,每到冬日谢只南就会发寒,单靠灵力根本不能暖身, 只能借助外物,那些最普通的暖身物来驱寒。
确实冰凉。
他将手覆来时, 滚烫的热意如游丝般缓缓包裹住谢只南的手,一冷一热交替着, 生出了几分暖意。
晏听霁加重了手中力, 说:“靠着我。”
谢只南微微抬眼,轻哼一声:“你还命令起我来了。”
说是这么说, 人还是乖乖靠过去。晏听霁拿起旁放着的大氅, 轻轻披盖在谢只南身上,又觉不够, 他将人横抱在怀里,让她的整个身子都倚靠在他身上,不容拒绝。
“若是觉得困,先睡吧,我会叫你的。”晏听霁轻声道。
其实谢只南是不想睡的,可她今日不知怎的,怎么也睡不够, 才有了一点暖,困意再次袭来。谢只南伸手攀住他的衣襟,微微蜷着脑袋睡去。
这次无梦。
晏听霁小心翼翼地缩紧环住她的手,垂首同她挨近,贪恋着她的气息、温度,哪怕只有微末,也是满足。
淡红色的灵光悄无声息地渡入她眉心处,替她驱散开一切烦事。
垂下的乌发被他轻轻握住,似乎这样也能叫他安心。
就这样一直到了后半夜,晏听霁抱着人下了马车,对见到此情形发愣的于昭和崔九兆说:“你们去休息,这里我来守。”
两人讷讷点头,同步回了马车休息。
晏听霁抱着人坐在火堆旁,手指微动,篝火里的焰色更加明亮旺盛,闪烁不定的明红色光芒映照在二人身上。晏听霁垂眼看着,那张素净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他带着人又靠近了火堆,大部分身子挡着明火,使得那热意尽数流传到谢只南身上。
等到谢只南睁开眼时,看到晏听霁微微发红的脸,不禁发笑一声。
“暖不暖?”晏听霁弯弯眼,替她掖了掖大氅,“睡得好么?”
谢只南脸侧热浪翻涌,她偏了偏视线,发现那堆火就挨着自己的背,离她和晏听霁不过一部距离便可触到。
......
她回眼对上那双笑眸,捏了捏他发红的脸皮:“都烧干了吧,离这么近做什么。”
晏听霁顺势蹭了蹭她的手,“你冷。”
“干巴巴的,丑。”她道。
晏听霁脸上的笑意滞了一瞬,旋即带着人远开了火堆好几步远,虽是没那么暖和了,但也不算太冷。
他闷闷坐下,抓着谢只南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还干吗?现在很丑吗?”
谢只南憋笑不说话,被他晃了好一会儿,才道:“不丑不丑,很好看。”
从他身上下来后,谢只南伸了个懒腰。
她看着天将亮,就知道晏听霁抱着自己在这守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