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坐在窗台前的慕容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这是慕容徽的母亲贺兰氏一年前为谢崚亲手做的,因为不清楚尺寸,所以缝大了些,小孩子抽条飞快,这衣裳放柜子里一年,现在穿上刚好合身,显得精神奕奕。

谢崚转了个圈,仰着头问慕容徽,“好看吗?”

似是在她身上看见了什么,慕容徽片刻怔神,他嘴角微弯,温和地道:“好看。”

这次出行没有太过张扬,三人便装易服,带上的侍从也就是刚好只能够保护三人周全。

四月的郊野草木茂盛,蓝天白云悠悠,不少长居城中的百姓也趁此良辰,携家带口,出城游玩,远远地就能看到路边停靠的牛车马车,遥远天际还飞着几个纸鸢。

看见谢崚一行人的车队驶来,还以为是哪个世家出行,不由得远远避开。

……

谢崚坐在山涧旁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将双脚泡进水里,任由清凉的溪水漫过自己的脚腕。

被水一冲,她皮肤清爽,感觉舒服了不少。

谢鸢将从随行医师那里拿的薄荷草包放到她的鼻尖,问道:“现在还头晕吗?”

“不了。”

谢崚深深吸了一口,任由薄荷香气萦绕在鼻尖。

她平素娇生惯养,养在深宫中,从来没出过远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建康城郊外。

原定着说去城外三十里处的淩水河畔钓鱼摸虾,可坐了不到一个时辰的马车,谢崚整个人都萎了,两眼无神地趴在窗户上。

这次出门本就是为了哄谢崚开心,若是她晕车难受,反而得不偿失,于是在察觉她不舒服的第一刻,谢鸢将此行目的地改成了附近的野山。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山上人烟罕至,茂密的树林中,只有若隐若现的佛寺和道观。

谢崚抬头望天,吸收乡间的清新气,打了个小嗝儿,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缝,迎着阳光向前望去。

慕容徽已经率先登上对岸一块巨石,支起了钓竿,细线垂落湍急的溪水中,谢崚想要钓鱼,去不了淩水,他就在这里垂钓。

谢崚看了看他,也看了看谢鸢,想起了此行目的,她回头对谢鸢道:“娘,你别管我,你去陪爹爹。”

谢鸢往那边扫了一眼,却并没有动,托腮望向谢崚,“娘在这里陪你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娘去那边?”

谢崚理所应当地道:“可是你们是夫妻,你们应该在一起呀。”

快去和她爹培养感情!

谢鸢笑,“可你我是母女,我也可以选择陪着自己的孩子。”

“娘,你就过去吧。”

谢崚灵机一动,说道:“我不需要你陪,你去看看爹爹钓到鱼没有,万一有鱼上钩了,就他那小身板还不一定能拖上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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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

第8章 谢太傅

“……”

谢鸢再次朝慕容徽看了过去,他盘腿落座巨石上,青衣素簪,宽广的衣袖被风鼓起,蒲柳之姿的小身板,且不说能不能把鱼拖上来了,谢鸢都怀疑,假如这风再猛些,他就要被吹倒了。

谢鸢被谢崚说服了。

她踩过木制的小桥,爬上巨石,来到慕容徽面前。这块石头被水流冲刷得光滑浑圆,上面爬满青苔,有些湿滑。

但是谢鸢并不介意,十分随意地垂足而坐,并不太过讲究,“水流这么急,会有鱼吗?”

“陛下有所不知,这样湍急的水流,鱼儿都生活在石缝之下,这样的鱼儿肉质才鲜美。”

慕容徽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线,“等会我钓一尾烤了给你和阿崚尝尝。”

谢鸢微微一笑,“夫君还懂钓鱼,看你这架势,怕不是鱼儿没上钩,就要被风吹掉下去了?”

“少年时在长安,陪皇子们出宫畋猎,时常会下两杆子,陛下怎么知道我不懂?”

当初虞朝强盛时,诸如鲜卑等胡人部族皆是其臣属,年年朝纳岁贡品不说,还要将孩子送进长安城为质。

慕容徽七岁就只身入长安为质,他在长安整整十一年,度过的时间比他在故乡的时间还要长,直到十八岁那年匈奴攻陷长安,他才得以脱身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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