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慕容徽脸色一变,“你对她说了什么?”
谢鸢笑笑,自顾自地说道:“不是伤心你算计了她,而是代你向朕求情,让朕饶恕你,不要怪罪你。”
慕容徽沉吟不语。
“朕不想拒绝她,可你犯下重罪,朕岂能轻饶你?真是让朕为难。”
她伏在男人的胸膛前,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向朕俯首称臣不好吗,就好像当初你们向虞朝称臣那般,为什么非要让朕为难……”
慕容徽叹了口气,抬手挡住她泛红的眼眸,这一点她和谢崚很像,情绪激动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你醉了,该休息了。”
“清醒的谢鸢,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醉了吗?
谢鸢无辜地眨眨眼,她觉得,自己的确是醉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孤零零坐在高座上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就只想着给自己灌酒,和官员们的应酬,来者不拒。可是这愁绪好像永远没有办法消除。
她年少时在乐坊长大,伤心难过的时候,就爱跑去隔壁听琴师练琴,可是今日连听琴都难以疏解心中郁闷。
当初她要走上这条道的时候,谢渲就曾经提醒过她,帝王之路,孤家寡人。
她其实,比谁都害怕孤单。
“明怜虽貌美,但是比起夫君还欠缺三分。”
她戳着慕容徽的胸膛,笑容宛如夜色中绽放的幽昙,唇齿中含着美酒的醇香,“这样吧,今夜你来伺候朕,要是你伺候好了,朕就遂了阿崚的心愿,免去你的责罚,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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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压一压字数了,明天暂时不更哦
爹娘是这样子的,吵着吵着又睡一张床去了,后面的不敢写。
第19章 不治之疾
次日清晨,慕容徽醒来时,谢鸢已经不在了。
侍女说,她去了官衙抽查官员政务。
慕容徽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折腾了一夜,揽镜自照,甚至都不敢相信镜子中的这个人就是自己。
脸色实在是太白了,眼窝深陷,像是被女鬼吸光了精气,脖子上大大小小的全是红点。
他拿出胭脂和粉底在脸上涂抹,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只不过脖子上的痕迹,无论敷了多少的粉也掩饰不去。
说起来,虽然他和谢鸢不对付,但是干床上那点事的时候,却极其合拍,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要索取的是什么,配合无间,和谐得不能再和谐。
可以说,他能忍谢鸢那么久,都是床上这点东西维持的。即便在厌恶对方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打得火热。
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慕容徽摸着脖子上的印子,想起了昨夜食髓知味,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惩罚还是奖励。
贺兰絮来见他的时候,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劝他身体不好,莫要纵欲云云。
慕容徽赶在他开口之前问道:“去看过阿崚了吗?”
“小公主早上就出去了,还未回来。”
又出去了?
这倒是少见。
作为无比了解自己女儿秉性的父亲,慕容徽问道:“阿崚在徐州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新的朋友?”
“小公主与苏家那位小郎君感情交好。”贺兰絮说道:“小公主遇险时,正是苏郎君救下的。”
“苏郎君?”慕容徽问道,“苏令安的儿子?”
“没错。”
慕容徽记得,他刚刚嫁到楚国的时候,苏令安和虞公主刚诞下一子,一年后谢崚出生,这两个孩子年纪相差不大,玩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阿崚能交到新朋友,是好事。”慕容徽握起木簪将一部分头发绾到身后,凝视着脖子上的痕迹,眉头紧蹙,“替我取一件高领的衣裳来。”
刚换好衣裳,借助领子掩饰住红痕,他就听见外面传来稚嫩的童声。
“爹爹!”
他起身,身着红衣的小团子飞扑进来,抱住他的大腿,仰着头,眼中写满了思念,“想死你了!”
“阿崚。”慕容徽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温柔地凝视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今天穿了见玫红色的裙子,跑起来的时候好像一朵牡丹花,梳着双丫髻,鬓边簪着艳丽的海棠花。
慕容徽情不自禁碰了碰她的脸,即便早就知道她安然无恙,但只有当他抱住她的时候才有实感,看她一如往日般鲜明活泼,他的心落到了实处,“大清早跑哪去了?”
“对了,”谢崚想起了正事,连忙一个翻身,从慕容徽怀里跳了下来,把站在屋外等候的周墨拉了进来,“我去找大夫了。”
“这位是在州牧府任职的医官,名字叫周墨,他就是我梦见的医仙,他能够彻底治愈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