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谢鸢还在挣扎,长发全部散落开来,慕容徽按住她的后脖颈,逼她屈服,“谢鸢,你就好好看看,朕怎么样带着你突围!”

“陛下!”

这时候,王伦终于发现谢鸢出事了,提刀带人冲了回来,想要从慕容徽手中夺回谢鸢。

军营里的人是慕容徽的百倍之多,然而慕容徽丝毫不乱,他驾马动作愈发娴熟,刀法宛如夜空中浮动的幽灵,轻松将拦路之人劈成两半,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他很快就带着兵马撤退。

王伦牵马来寻时,已经远远来不及了。

骑马冲出军营,剧烈的颠簸之下,谢鸢下意识拉紧了马背上的鬃毛。

她后背抵着男人的胸口,几乎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之中汹涌的血脉。

不远处是山崖,黑夜中耸立的崖壁看不到尽头,鲜卑铁骑在狭隘的崖壁上通过,速度快得好似天空中飞掠而过的雄鹰。

谢鸢明白,要是放任自己被他带走,今后少不得要为奴为婢,还会被用来要挟楚国朝廷。

她心一横,趁着慕容徽转向驾马之时,忽然回转身体,拉着慕容徽的衣服,往山崖之下倒去。

慕容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要命,想拉着他一起同归于尽。

慕容徽被她这么一拽,纵使定力再好,也难以保持平衡,一手仅仅抓住她的衣带,将她拽回来,另一手紧握缰绳,稳住方向,然而谢鸢忽而一笑,拔出头上仅存的发簪。

慕容徽原以为她要割破衣服,伸手去拉她,然而她却一簪子刺进慕容徽的侧腰。

剧烈疼痛传来,慕容徽对上谢鸢漆黑的眸。

谢鸢徐晃一刀,很快将发簪拔出,割破被慕容徽抓住的衣带。

刹那间,她宛如断线的纸鸢,从他怀中飞离而去,倒向无尽的深渊。

她衣角消失的那刻,慕容徽觉得她似乎在笑,很诡异的笑容。

慕容徽浑身震颤,脱口而出道:“谢鸢!”

群山回响,风雪连绵,她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

谢崚猛地从床上惊醒,浑身发冷。

她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几乎要呕吐。

杏桃听见咳嗽声,

连忙进屋,将虚掩的窗户彻底闭上,训斥道:“你们干什么,殿下不能着凉,为什么还要留风!”

宫女怯弱地回复道:“是殿下说屋内太闷了,所以奴婢……”

杏桃没时间和她争辩,亦步亦趋地来到谢崚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殿下,殿下?”

谢崚凝视着掌心粘稠的血迹,默默抿了下唇,脑海中还回荡着睡梦中谢鸢浑身是血的模样。

她又做噩梦了,这次的噩梦,是她娘兵败战死。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得知楚军撤退后,这些噩梦就暂时停止,为何今天又汹涌而来。

“殿下咯血越来越严重了。”见谢崚愣神的模样,杏桃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连忙轻轻地抱住她,拿外衣给她披上。

“别怕,奴婢让人去叫太医。”

谢崚却摇摇头,制止了她的动作,“没事,不要叫了。”

她不想喝药。

她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军报,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忧虑太过了,她娘在建康城皇宫,怎么可能亲自上战场?

她说道:“你陪我出去一下。”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地道:“我的心现在难受得很,我想要出去走走。”

杏桃没有阻拦,扶着她起身,谢崚的身体软绵绵没有力气,缓缓走到花园中。

宫女们手持牛皮灯,跟在谢崚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敢靠近打扰。自从病后,谢崚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过了。

在宫女们的记忆中,小公主算是个很安静的人,她大部分时候都喜欢一个人待着,在思考着什么。苏郎君在的时候,她只会将自己的想法和苏郎君说,苏郎君离开后,她也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别人,而是自己在纸上,用只有自己才看得明白的字符写写画画。

灯火下,庭院里的白霜染上了几分暖光,可惜树林里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的。

她绕过花园,转身想走,忽然间,脚边传来“喵”的一声。

天寒地冻,哪里来的野狸?

谢崚对这个声音极其敏感,转身望去,只见花圃里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谢崚好奇地跟了过去,冷不丁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

“谁?”

宫女们提着灯笼围拢过来,一群狸猫聚拢成圈,喂猫的白衣少女半跪在雪地中,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学习中,宛如一滴墨落入清池,水泽荡漾开来。

朦胧的白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梦境一般,谢崚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君齐,是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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