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谢崚看见了什么,幸好刚才他背对着谢崚。
谢崚瞪眼:“你昨天进我帐的时候有先提前告知我吗?”
慕容徽:“……”
沉默片刻,他又问:“不是说要压别人一头吗,为什么不去猎场?”
“现在不是饭点吗?吃了再去也可以呀。”
谢崚说道:“方才路过这里的时候,闻到了厨娘在给父皇烤羊腿,我饿了,过来蹭点吃的,父皇别小气,分我一些呗。”
慕容徽看着她,温和地笑着,“小馋猫,行,分你就分你,吃饱了再上猎场。”
与其去找那个女人行苟且之事,倒不如陪女儿吃饭,培养父女感情。
侍从很快将烤得软烂的羊腿端上桌,配上刚刚做好的皮薄酥脆的烧饼和一壶烈酒,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
谢崚抓起肉大快朵颐,眼角瞟着对面的慕容徽。
慕容徽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他凝视着谢崚的眉眼,忽而觉得那女人的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不由得问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留芳的,你没带着她一起?”
谢崚说道:“她说昨天我为她采的榴花好看,想要回石榴林去看看有没有花苞,采几朵给我圈个花环,父皇问她做什么?”
慕容徽立马道:“见你们日日黏在一起,情同母女,忽而见你不见她,朕也是有些疑惑,随口一提罢了。”
谢崚漫不经心道:“父皇昨日将她叫走,说了什么?”
此言一出,慕容徽的瞳孔显然缩了一下。
这是心虚了。
“不过是依然放心不下她的身份,到底是你身边的人,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谢崚:“那父皇问清楚了吗?”
“暂时没有。”
谢崚将羊肉咽下喉咙,微笑道:“父皇是真的在盘问她的身份吗?”
慕容徽呼吸一滞,“阿崚,父皇不是……”
谢崚眯了眯眼睛:“那你衣袖下面是什么?”
她要是不来这里,慕容徽这时候可得赶着去偷晴了吧!
藏着红色肚兜的地方。
慕容徽下意识侧身躲藏,他最害怕的就是被谢崚发现自己的这点龌蹉。
就在这时候,谢崚果然抬手,袖中银针从木筒机关发出,针尖刺入慕容徽的脖子上。
迷药迅速起了作用,慕容徽不可置信地盯着谢崚。
药效上头,他还没有说话,就倒了下去。
谢崚道:“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还真是有
你的!。”
谢崚蹑手蹑脚跑过去,将他脖子上的银针拔出,擦干净流出的小滴血珠,踢了踢他爹的脸,确定他睡的足够死后,慢条斯理拿起桌上的酒壶,用力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一口,让他沾上酒香气。
随后满意地跑出去,对侍从道:“父皇喝醉了,你们快找个人去伺候他!”
得亏两人用餐时,慕容徽支开了侍从,没有人知道里中发生的真实情况。
慕容徽的酒量好,难得醉酒,但是没有人会质疑谢崚的话,也没有人怀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居然会栽倒在了自己女儿手里。
谢崚看着侍从走进帐内,心情非常不错,蹦蹦跳跳骑上含星,往石榴林去。
现在该轮到她娘了。
第93章 母慈女孝
谢鸢靠在榴花树,头上还系着那条金丝龙纹的发带,她垂眸,轻轻抚摸着上面凸起的纹路。
楚国的暗卫已经散到了附近,只要慕容徽赶来,她下令伏击,慕容徽定然九死一生。
可她不想这么快要了他的命。
慕容徽自甘下贱送上门来,她是真的打算玩够了再让他去死。
毕竟慕容徽在那方面还是很不错的,从前病得半死不活都能做到那种程度,以现在他的身体,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燕国的皇位,是她留给谢崚的惊喜。
虽然说这个位置今后一样是谢崚的,但是早点得到没有坏处。
就在这时候,林间传来一阵雀鸟惊飞的声音,周围埋伏的暗卫警惕起来,谢鸢微微抬头,只见远处一人一骑策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