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明白。”我别无选择,我欠牛姐太多,“人员随便我调动?”

“你有指挥权。”牛姐朝我挥了一下手。

经过天蓬酒店一场大闹,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整整三天,我都是在抱着通讯录打电话和单独出去约见客户中度过的。坏事情发生了,公司的诚信受到了质疑,我必须站出来做出解释、说明情况。我得说,那是竞争对手的伎俩,具体情况我们已经在核实,并且我还得说,那个男的是化妆的,胡子都掉了,那两个女的,是托儿,希望大家不要受影响。另外,我们还会免费赠送三个月的vip服务。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我的眼都花了,嗓子都哑了,脸都微笑得抽筋了,但我还是得继续做下去。这就是我的工作,我得为客户的感情生活负责,但没有人为我的感情创伤给予哪怕一点点救助。我坐在电话机旁,没好气地翻过一页页通讯录,步步为营总能给人希望。我端起咖啡杯,我现在必须靠咖啡提精神,我看都没看就把杯子递到嘴边。“啊!”我的嘴差点没被烫歪,手随之一抖,咖啡顽皮地从杯子里跳出来,溅到通讯名录上,模糊了密密麻麻的号码。我赶紧用手去擦,眼光起落间,我看到史文婧三个字从纸面上跳了出来。

我一直以来想要躲避的忧伤字眼,现在出其不意地袭击了我,我猛咳几声,手忙脚乱,差点踢翻座位旁边的花盆。

我站起来,走到窗台边,天快黑了,太阳不肯下山,在天边跟黑夜厮杀得满身是血。我扶着不锈钢栏杆,做了几个俯卧撑。我纠结极了。因为我无法确定史文婧是否知道我当天也在场,如果知道,她肯定觉得我这人猥琐极了。如果不知道,那我要不要跟史文婧沟通,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如果打,我说些什么呢。她知道我跟胡丽是一个公司的吗?自从见面以来,她很少问关于我工作的问题,我也只提过我在一个顾问公司上班。

我郑重其事地坐在电话机旁,清了清喉咙,把想说的话又在脑子中彩排一遍,包括用词和语气。

听筒嘟嘟响了两声。“喂,你好。”她居然迅速接了电话。我一下又慌乱了。

“喂,你好。”我的声音有点紧,声带像拉长了的牛皮糖。

“哦,徐浩啊,我在接待一个客户,有什么事吗?或者下班我再打给你?”史文婧居然通过三个字就认出了我!

谈话无法进行下去了。我没有勇气暴露自己,我能怎么说呢?说自己是胡丽的同事?说免费送你三个月的vip服务?太尴尬,我没有必要自取其辱。

“好,好。”我像一个逃兵似的挂掉电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公司的同事米娜路过我的座位。“徐老师你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啊?”

“天气有点热。”我解开最上面一颗衬衫扣子,“没冷气真是要命。”

我们或许都曾经为得到爱情用尽心计,但到头来,得到的却只是一场空欢喜,我们伤痕累累,四处寻觅爱情的真谛。后来,我们终于发现,爱其实很简单,就是你遇见我,我遇见你,付出真心,然后,等待奇迹。

可我的奇迹,显然需要一点人工的催化剂。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蜜妮、大麦显然不行,她们都曝光过了,不再是“地下党员”。老林更是无法胜任,史文婧是他的客户。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最近忙着“被离婚”。马龙珠呢?史文婧好像也见过,但相信以马龙珠的编故事能力,她圆得好谎。我打电话给马龙珠,问她那天对我的承诺还有没有效。马龙珠难得反应良好:“有效,当然有效,不但有效,我还要送你大礼包。”

我和马龙珠坐在同一辆人力车上,人力车夫呼哧呼哧踩着脚踏板,沿着后海胡同的小路前行。“有必要这样?”马龙珠感到新鲜,“那么隆重,离婚还跟结婚似的?”

我们都在去往参加老林和马姐的离婚仪式的路上。仪式是马姐提出来的,她的目的也很公开:就是要在亲友的见证下甩掉老林,是她甩他。为了确保人员到场且有新意,马姐在后海边上包了十几辆人力三轮,来回分批次地接。马姐比老林大四五岁,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女人,也许这么做能让她安心。

“有必要啊,面子,懂吧。”我说得很轻松,我预感到今天的仪式会是一场闹剧,马姐的法力我见识过不止一次。

“公开地让老公没面子等于自残。”马龙珠又开始她的情爱理论。

“何以见得?”

“因为现在还是个男权社会,女人想要掌控一切,必须通过男人,借男人之力,提高自己的面子和地位,聪明的女人不会打压男人,聪明的女人都垂帘听政,躲在男人背后发号施令。”

“那聪明的男人呢?聪明的男人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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