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皇宫深处,御书房内弥漫着沉香的淡雅气息,却压不住空气中凝结的低气压。
庆皇端坐于卧榻之上,面沉似水,指节无声地敲击着御案上的紫檀木。
猴公公垂手立在一旁,刚刚将皇家别院外发生的一切,连同范贤那首惊世骇俗的《求佛》,以及围观百姓的反应,一五一十地细细禀报完毕。
庆皇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强压着心头的火气。
“范贤!范隐!这两个混账东西!”
庆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
“前线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他们倒好,在京城不务正业,居然给朕唱起了情歌?”
“他们难道忘了,这场国战,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给他们兄弟俩讨还一个公道吗?”
猴公公闻言,身子躬得更低了些,小心翼翼地开口辩解。
“陛下息怒。”
“范协律郎与范提刑司,恐怕也是被逼无奈。”
“据老奴所知,是长公主殿下……以自身安危相胁,逼迫宛儿郡主主动退婚。”
庆皇眼中的怒火终于不再掩饰,猛地一拍御案。
“岂有此理!”
“李芸瑞这个疯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传朕旨意!”
猴公公连忙应声:“老奴遵旨。”
“去告诉李芸瑞,立刻给朕滚回宫来!”
庆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