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转眼,日头已然高悬,明晃晃地挂在天中。
范隐依旧坐在那堆奏折旁,指尖捻动着纸页。
那些来自天南海北的问安折子,大多枯燥乏味,却也夹杂着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奇葩内容,让他看得津津有味。
庆皇则还靠在卧榻上,神情专注,朱笔在一份份关乎军国大事的奏章上圈点勾画。
这时,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子,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向庆皇请了个安。
“启禀陛下,已是午膳时分了。”
庆皇头也未抬,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笔尖未停。
过了一瞬,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
“范贤那边,在何处用膳?”
小太监连忙回话。
“回陛下,范贤公子与林宛儿小姐,已在宁才人宫中用午膳了。”
庆皇这才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知道了,传膳吧。”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范隐。
“那家伙也在这儿吃,多备些份量。”
“再弄几个像样的下酒菜,朕今日想喝几杯。”
小太监连忙躬身应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范隐看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这位深不可测的皇帝陛下,召自己入宫,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份“薄礼”?
送完礼,却又不让自己离开,反而扔给自己一堆无关紧要的问安奏折打发时间。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过多久,殿内一侧,一排原本紧闭的雕花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门外豁然开朗,一个临湖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