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庆皇的目光落到范隐脸上,带着一丝探究。
他似乎从某种深思中回过神来。
“是陈平平让你这么干的?”
庆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洞察人心的锐利。
范隐迎着庆皇的视线,神色平静无波。
“陛下,并非如此。”
“是臣早就有如此想法,只是提前与陈院长相商,陈院长表示支持,但并非院长指使。”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撇清了陈平平的直接干系,又暗示了陈平平对此事的态度。
庆皇听完,意味不明地“咝”了一声,像是吸入了一口微凉的空气。
他看向范隐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仿佛在端详一件稀世珍宝。
庆皇心中念头急转:“这儿子,当真如此让朕省心?”
“朕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连一丝半点的意思都未曾透露,他怎么就能如此精准地,上赶着做朕想让他做的事情?”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
庆皇的视线,不自觉地又转向了仍旧跪在那里的太子,那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停留了许久。
御书房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在无形中变得有些古怪而压抑。
太子被庆皇这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得心头发毛,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干涩。
庆皇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太子身上,缓缓开口。
“你知道朕想让你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