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范隐。”
这一跪,比之前更显虔诚,也更沉重,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悔恨与感激。
范隐赶忙上前,伸出手想扶起朱各,语气带着一丝年轻人的不适应,说道:
“朱大人您这是折煞小子了,您是长辈,您这给我下跪算怎么回事?”
他的手掌温热,与朱各冰凉的身子形成了触感上的对比。
朱各却异常死硬,不肯起来,低垂的头颅埋在阴影里,说道:
“不,我是个罪人,我之前一直自以为是,是我违背了加入监察院的初心,是我勾结李芸瑞,是我出卖了言冰芸,我真是罪该万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痛楚与自我谴责。
“你和院长还冒着欺君的风险助我脱身。”
“你该受我此礼。”
他坚持着,不肯因为范隐的搀扶而动摇分毫。
范隐背后,一直静静坐在轮椅上的陈平平,此刻幽幽开口说道:
“朱各,你要记清楚,纠正你的,救你的,让你悬崖勒马的,是范隐,不是我。”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穿透了地牢的阴冷。
“如果是我的话,你已经死了。”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比任何酷刑都让朱各感到彻骨的寒冷。
朱各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陈平平那双幽深不见底的双眼。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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