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范隐不知何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手指捻开,露出里面颜色奇异的粉末。
他将那些粉末细致地撒进一旁的水桶里,用一根细木棍搅了搅。
陈平平的目光带着询问。
范隐随口解释。
“一些特制的化肥,能增强土壤肥力,给它们吊吊命。”
他提起水桶,开始慢条斯理地给每一盆花浇水,水珠顺着枯黄的叶脉滚落,渗入干裂的土壤。
“院长,对她来说,这些花,或许真是随手洒下的种子,是路边偶然瞥见的风景,她在不在乎,全凭心意。”
“但对您来说,这些花是她留下的念想,是过往岁月的唯一实体,自然弥足珍贵。”
“意义既然天差地别,您又何必非要学她那份随性,硬要让它们顺其所谓的自然。”
“若真是顺其自然,您又何必日日浇灌,夜夜牵挂。”
范隐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小锤敲在陈平平的心上。
陈平平沉默了许久,轮椅微微转向,正对着范隐。
阳光从窗棂间投下,在他满是褶皱的脸上切割出明暗。
“说得也对。”
“这些年,无论身在何处,无论谋划何事,心里总惦记着这些花,生怕哪天回来,就再也看不到了。”
“它们于我,的确重要。”
“可我偏偏强迫自己,不去过多干涉它们的生死,以为这便是懂了她的意思。”
“是我着相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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