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范隐交代完郭宝昆与赵大的事宜,心中略定,便动身去赴一个早已定下的约。
街道寂寥,行人绝迹,唯有风声呜咽,卷起几片枯叶。
一座孤零零的凉亭突兀地立在那里,旁边散乱地堆着些推车与搭建用的工具,却不见半个工匠的身影,透着几分刻意与仓促。
二皇子独自坐在凉亭之内,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单薄。
范隐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径直朝着凉亭走去。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他脚步从容,每一步都踏得不疾不徐。
就在他将要踏上凉亭台阶的前一瞬,一股凌厉的杀气自身后骤然袭来,迅猛如电。
范隐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身体仿佛没有骨头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顺时针侧转。
嗤。
一抹寒光贴着他的衣衫刺了个空,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尖锐的嘶鸣。
范隐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因用力而略显狰狞的脸。
是谢谢币安。
他右脚毫不犹豫地向前踢出,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砰!”
一声闷响,正中谢必安握剑的右腕。
谢币安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虎口剧痛,长剑险些脱手,握剑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
范隐身形未停,借着旋转之势,那只尚未落下的右脚顺势向后一蹬,目标直指谢必安的胸膛。
谢币安反应亦是不慢,左手疾速抬起,用剑鞘格挡。
“咔!”
范隐的脚尖精准地踹在剑鞘之上。
谢币安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剑鞘传来,撞击在自己胸口,气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