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沙原之上,风声呜咽,卷起细碎的沙砾,打在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凉意。
范隐与海棠垛垛遥遥相对,前者身形依旧略显单薄,后者则手持双斧,气势不减。
范隐此刻体内真气的确空空如也,但他身体的底子尚在,并无实质损伤。
先前那短暂的腿软,更像是常年被汹涌真气充斥的身体,骤然失去那股支撑后的一时不适。
如今,他已然渐渐适应了这种空荡。
范隐再次将右手负于腰后,左手则优雅地在身前一引,摆出一个颇具武学宗师风范的起手式。
“圣女大人,请。”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虚弱。
海棠垛垛见他这般模样,眸光微闪,打量了他片刻。
“我尽量一招撂趴下你,你呢,自觉点。”
她开口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北奇女子特有的爽直。
“一会儿别硬撑,万一真弄死你这个南庆正使,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范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圣女大人,仗义,那就一招定胜负。”
“好。”
海棠垛垛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中那两柄寒光闪闪的短斧,重新收回了腰间。
范隐看着她这般举动,竟是将武器都收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微妙的歉意,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忍。
但他旋即微微摇头,将那丝不合时宜的念头甩出了脑海。
自己可是立志要成为如“和真“那般,真正贯彻男女平等主义,能毫不犹豫对女孩子也用出飞踢的男人。
这点小小的心理障碍,必须克服。
两边都已做好了准备,沙地上的气氛陡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