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范贤那仰天喷发的悲鸣,犹如实质的声波般在厢房内回荡不休,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范隐眉头微蹙,抬手便是一巴掌,精准而又力道适中地拍在了范贤的后脑勺上。
“行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别在这儿鬼哭狼嚎的,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范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断了悲愤的宣泄,那差点冲破房顶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他身子一个激灵,肩膀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显然仍未从那“烂摊子”的巨大冲击中彻底缓过神来。
范隐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一旁神色同样有些复杂的朱各,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沉静。
“长公主之事,兹事体大,牵连甚广,等回到大庆之后,再详禀陈院长与陛下定夺。”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将言冰云从北奇锦衣卫的手中解救出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我虽已严词警告过沈重,命他好生照看言冰芸,不得有失。”
“但以沈重那阴鸷狠辣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放弃从言冰云口中撬出我大庆在上京城内潜伏谍网的机会。”
范隐的视线落在朱各身上,带着一丝探寻。
“言冰芸,现在被关押在何处?”
朱各闻言,神色一肃,迅速从方才的震惊中抽离,恢复了监察院官员应有的干练。
他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