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范贤走上前去。
昏暗中,那张曾经在北奇上流社会游刃有余的俊朗面孔,此刻只剩下憔悴与苍白。
他凑近了些,在那道被锁链缚住的身影眼前晃了晃手。
“喂,小言公子,还活着没?”
言冰芸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的眸子。
“我是范贤,咱俩见过,你离京那天,在城门口。”
范贤试图唤起对方的记忆。
言冰芸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记得。”
这反应,冷静得不像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俘虏。
“行,记得就好。”
范贤说着,小心翼翼地掀开言冰芸胸口的一点衣襟,瞅了一眼。
“嚯,伤口都结痂了,看来沈重那孙子这两天没给你上什么新花样啊。”
言冰芸开口。
“不。”
一个字,简洁有力。
“他没再用会留下皮外伤的刑罚。”
言冰芸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但这几天,他换了法子,想从我这里撬出上京城的谍报网。”
“迷药,水刑,或者干脆不让我睡觉,用车轮战耗垮我的意志。”
范贤一拍大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沈重这个老六,果然不老实!”
“果然不会乖乖听话。”
言冰芸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捕捉到了关键词。
“老实?”
“听谁的话?”
范贤解释道。
“国战,我们庆国赢麻了,北奇已经跪了,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