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他没有再看任何人,而是将那柄残破的长剑缓缓归入鞘中。
“咔。”
一声清脆的金属合扣声。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院中每一个还能思考的人心上。
它终结了所有的猜测与试探,宣告着某种仪式的正式开端。
范隐后退几步,从门廊的阴影里走出,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
他面朝着院子中央的沈重,缓缓站定。
那一刻,他身上慵懒随性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渊渟岳峙般的沉凝。
他抬起眼,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全场。
“所有人都趴下。”
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耳语,却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甚至不容理解的绝对命令。
屋内,一直透过门缝暗中观察的范贤,听到这句话,心脏猛地一缩。
他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反应,伸出铁钳般的手,一把就将身旁的言冰芸死死按倒在地。
“唔!”
言冰芸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动作搞得一懵,刚想挣扎着抬头,却被一股巨力压得动弹不得。
“为什么趴下?”
范贤死死按着他的后颈,声音里是混杂着极度兴奋与压抑不住的紧张,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我哥要放大招了。”
“别问,别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