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太后听完沈重的辩解,脸上那层冰霜竟是缓缓融化了,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哀家自然是信你的。”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刚才那雷霆之怒从未出现过。
可这轻柔,却比雷霆更让沈重感到压力。
太后靠在凤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目光里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
“但是哀家实在想不明白,你与这南庆内帑暗中合作,帮着他们走私货物,却又分文不取。”
“这究竟,是图什么呢?”
沈重挺直了脊梁,声音里透着一股谋划深远的自信。
“回太后,臣图的,是南庆的未来。”
“与臣接洽之人,在南庆朝堂位高权重,野心勃勃。臣顺水推舟,助其敛财,便是助其壮大。”
“待到时机成熟,此人若起事,必将搅得南庆天翻地覆,甚至能动摇其国之根基。”
“到那时,便是我大奇的绝佳良机。”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殿内似乎都能听见那未来金戈铁马的回响。
“原来如此。”
范贤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赞叹。
“原来沈大人是在我庆国埋下这么大一个祸根,当真是深谋远虑,一心为奇啊。”
他话锋一转,笑得人畜无害。
“不过,这也不妨事。”
“接下来接手内帑的,便是我了。”
“这笔买卖,咱们还能接着做。”
太后饶有兴致的目光从沈重身上移开,落在了范贤那张年轻却又看不透的脸上。
“范贤,你一个南庆的臣子,却想着和我们大奇做这走私的买卖?”
范贤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