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像是在吞咽着恐惧,又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
牙关猛地一咬。
“其实,是小人故意接过了这个差事,就是想借此机会,来拜访一下二位大人。”
范隐的眉梢轻轻挑动了一下,心中透亮。
果然。
原著里,这位指挥同知就是在沈重失势之后,第一个跳出来反戈一击,狠狠踩上数脚的人。
平日里看似忠心耿耿,实则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投机者,一条嗅觉灵敏的鬣狗。
“哦?”
范隐的语调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玩味。
“你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特意来拜访我们这南庆使团,是为何啊。”
“这使团交接的任务,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指挥同知心里一片哀嚎。
我也不想来啊。
您老人家上次那一剑,我就在现场。
我可是亲眼看着那道剑光如何劈开那间房子的。
那一刻的恐惧,至今还盘踞在我的噩梦里。
我当时就对自己发过毒誓,这辈子能离您多远就离多远,绝不再见您老人家一面。
可形势比人强。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富贵,终究是要在刀尖上求的。
指挥同知在心底反复念叨着这句话,给自己鼓着劲,那双抖个不停的腿,竟奇迹般地缓和了下来。
他努力挺直了有些发软的脊梁,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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