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已经五个了,这一局我赢定了。她手中把完这五颗圆润的珠子,黑白分明,仔细看去像是眼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密林里的树高大挺拔遮天蔽日,就算有太阳遥遥挂在天空,阳光却丝毫不能透过树叶到达地面。
走到石板路尽头,只有一丛丛一簇簇滴矮灌木,虫鸣鸟声一片,竟有生机盎然之意。
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泥水甩满了裤脚。走了那么久,众人也体力不支,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细细整理一番。
你的尸体到底在?
玩偶彼特一直蹲在林肆的肩上,时不时碰一碰晃悠的眼镜细链。莫吉托则附身在玩偶皮特身上的配饰上。
可是未等回答,林肆身后树丛里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
我艹,什么东西?季白脱口而出。
众人屏气凝神,虫鸣鸟鸣全部停止,本就不明亮的密林深处,感觉更加幽暗起来,好想某些肮脏的深藏于黑暗的生物正在悄悄靠近。
啊!
蓬乱的头发尖锐的惨叫,那个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出现了。
第13章礼仪(十二)
你们,你们别怕我是李诗,我还活着。
那个刚刚开始就跑入迷林的女生,原先打理精致的长发已经蓬乱,眼底乌青好像几天没有合眼,嘴唇也干裂出血,眼珠里满满的红血丝。
说着李诗就朝七人靠近,恐惧裹挟着他们向后退去,与她拉开远远的距离。
操,你别过来,谁知道你还是不是人!李同边退步边说,你要是鬼怎么办?
你们,你们别怕我还活着,是人,你看我有影子。妃站在明亮处带着哭腔说,地上影子虽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鬼怎么会有影子。
林肆淡淡的睨了一眼惊恐的七人思索着说道:确实我们只听到了惨叫,没有看到她尸体,有可能触发了什么条件,真的还活着呢。
她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了,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肯定是触发了什么条件,所以活下来了。
那你说说你进密林后都发生了什么,我们才选择相不相信你。季白有些为难的开口,队伍里损失的人群让他们充分感到这个副本的难度,自然不敢松懈。
李诗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泪水,回想起自己愚蠢的行为。
我跟你们分开以后就一直往深处走,后来天色渐晚,我也没有灯也没有食物饥寒交迫。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狼嚎,当时就吓得我一身惨叫,那只狼紧追着我,我左转右转来到一棵大树下。
那只狼好像不敢靠近大树,所我在那附近等了三天,靠着喝雨水摘点野果,才勉勉强强活下来。
李诗回想起自己的经历有些瑟缩,整整饿了三天的她抱着几人带的干粮狼吞虎咽。
林肆打量着她并坐在树墩上,朝啃着干粮的李诗突然开口:你说的那树在哪?
十分钟里,她啃了三个饼子,听到林肆的问题,努力吞咽下口嘴里东西,含糊不清的说:就离这不远,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去。
她努力的想要表现的自己在团队中的作用。
哥哥,你信他说的话?04低沉声音里满满都是怀疑。
信不信都不影响任务,那棵树一定是线索触发点。他远远的靠在树上并不跟他们掺和在一起。
而且这棵树多半就是莫吉托的葬身之地。他在心底说道并没开口,看着坐在肩上的两姐弟,不信任目光从未消减。
咦?
他刚刚侧头看下玩偶时,发现玩偶的手不是何时紧紧握成拳头,而且努力的向后背着,好像在藏些什么。
林肆挑了挑眉没有戳穿,心底默默记住了这件事。
那颗树是不是长在一个山洞前,并不是特别高大,还有一种面黄肌瘦的感觉。
对对,就是这样的。啃着饼的李诗抬头看向说话的地方,看到的却是一个玩偶。
玩偶说话了!
她是npc。季白温和的安慰着她是帮助我们的。
噢。李诗虽然回应了,但还是以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玩偶。
林肆看着团队里的寻找线索完成任务最少的几人,他们等李诗吃完带他们去完成任务,脸上的迫不及待丝毫都不加掩饰。
他们几乎是逼迫着让李诗赶紧吃完,现在就要他带着他们去大树前。
看着这种行为,林肆歪了歪头偏头的角度精确到毫厘。
李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气的浑身发抖你们这么逼我,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他跟在最后面,暗处的某些某种生物的紧紧地盯着他。而林肆则想感觉到什么,猛的一个回头,寒冷如冰的的眼神震慑了它退后几步。
李诗走在最前面,嘴里嘀嘀咕咕:我真的是人不是鬼。
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影子都在那呢。
还吃了东西,鬼能吃东西吗。
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到这场游戏里,我只是好好的在家睡觉。
李诗说着抽泣和哽咽起来,呜呜呜的哭声,给本就安静诡异的密林增添了另一重恐怖的气氛。
有东西,后面有东西跟着我。林肆的心底冷静的说道。
对,我也感受到而且来者不善。04回道。
密林里的道路本就是很难行,更不要说最近刚下过雨泥泞不堪。
李诗虽说地方不远但七拐八拐,有些不知名的树木倒伏在地面,横亘在路中央还要攀爬。
走了好一会,大家全都腰酸背痛。
大树呢?林肆拨开眼前低矮的灌木。
别急,快到了快到了。
她话音刚落,面前豁然开朗。就算是林肆,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由地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山角半弯,天然的形成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而它之下则孤孤单单的生长着一棵唯一的槐树。槐树枝桠向四面散开,树枝盘虬卧龙看起来很是苍老,但微黄的树叶却昭示着营养不良的事实。
你们看,就在这,这下你们该信我了吧。李诗插着腰站在树下。
对,就是这,就是在这把我勒死的。莫吉托从少肩上蹦下来,踉踉跄跄地走下那棵树。
槐树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枝丫垂下了一根小指粗的绳子和些许藤蔓。绳子下方的死结紧紧的套在一个玩偶的脖颈上,那个玩偶可以明显的看出是个女孩。
风吹日晒下,玩偶显得有些破旧,那半掉不掉的钮扣眼睛、斑斑驳驳暗红的痕迹、粗糙的针角莫名让人想起了恐怖电影。
那还愣着干嘛,取下来啊!莫吉托在树下努力的向上跳着,在这过程中她所附身的玩偶都没有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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