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哑巴,我怀疑我们做的是不是同一个任务,看看这一位条理分明,再看我们两眼一摸黑都不知道干些什么。何扣撞了撞方旭的肩岬骨,那一口东北大碴子味的口音听起来豪迈极了。
第一,我不是小哑巴。第二,好好做任务。第三,把工牌带好。黑衣方旭撇了一眼何扣,语气冷淡动作却迅速地加入林肆的动作。
唉,都是些老爷们,有大妹子就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呀。
何扣嘀嘀咕咕的,而此刻他丝毫不知,角落里的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工牌。
另一边,D组。
咳咳咳。
刚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就让人发出连连的咳声,档案室好像是被暴风袭击了一样,档案袋几乎全在地上。
咳咳,好脏啊,老公,人家不想爬高上低。那对情侣恰好被分到了一组,这正其中那个女生小柳撒娇道。
好好好,怎么会让老婆你爬呢,当然是我来啦。男生小王回道。
哎呀,贫嘴真讨厌。
老婆,你值得我贫啊。
另一个女生黄斐冷眼旁观者这个场景,只是默默的整理起档案。
档案袋上用暗红的笔迹写着组别,比如现在她手上的就是A组3号。
老婆给我递一下档案袋。
哪一个?
C组9号,你看看在不在地上?
小柳的眼在地上寻觅了一圈,发现了那个正好放在她面前的C组9号。
找到了,给老公。小柳用拇指和食指提着档案袋的边角,许多灰尘在晃动间瑟瑟落下。
各个组都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而摄像头后某个生物咧起嘴角。
屠杀开始了!
病人休息区
林肆从病人身上收缴了一堆危险物品,小推车都塞得满满当当,刚刚停下就发现有个下棋的老头极不正常。
他的面前是一个棋盘,对面并没人陪他下棋,黑白妻子呈对弈状态,表情呆呆愣愣,可眼中闪过的精光是一个精神病人绝对不会出现的。
而何扣正巧在他附近
来新人了,来新人了。下棋,老头的眼光随着何扣工牌的晃动而转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哈哈,我的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头突然站起,猛的一把拽住工牌塞进自己的怀里。
诶,你这老头,快还我。
不还,不还,我的!
再不还,我可就要动手了。
何扣本身就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几轮警告下来,自己的耐心也消磨殆尽,拳头已经露出来。
何扣,先别。林肆骤然出声提醒,眉头微皱暗中对他摇了摇头。
又来一个,临时工欺负病人了。下棋老头无理取闹,话音刚刚落下,一双双无机质空洞的双眼投来视线,一只拿着锃亮手术刀的手也突兀的出现在林肆脚边。
而林肆就像是没看见它似的,旁若无人地踩在上面脚下轻碾,头侧在下起老头的耳边轻声威胁:大爷,伪装那么久不容易吧。
他的食指向下指去,脚下碾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身边勾起一抹稳操胜券的笑。
大爷瞳孔微缩,他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在这个精神病院里伪装了五年,五年间,他看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到这里,有的成为尸体留下,有的离开,自己也躲避了它的魔掌。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我相信它一定不希望在自己的精神病院里有您这个变数。
那你想干什么?
希望大爷还工牌给我们这些临时工。
行,我现在就还。说完下棋,大爷就坐回自己的位置,把工牌扔回何扣的怀里。
你可以走了吧。
不不,大爷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想问您几件不重要的事。林肆习惯性的想推一下眼镜,可自己那副平光镜早已遗失在上一个古堡副本里,有些不习惯。
小伙子胆挺大,薅羊毛薅到我头上来了。下棋大爷拍了拍自己的棋桌,用眼神示意。
多谢夸奖,彼此彼此。指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一方黑子,棋子的黑与手指的白相差分明,给予视觉强大的冲击。
【啊啊啊,林哥,这手我跪舔。】
【我单方面宣布林肆是我老公。】
【上面的姐妹大可不必,婆婆我还没同意呢。】
【不不,现在崇尚爱情自由,不需要婆婆同意】
你想问什么赶紧说。
那大爷知道那份失物招领是谁发的吗?九、十点钟的阳光暖暖的照撒在林肆的侧脸,他右手微撑下颔,动作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是上面,上面那一层重症病房里的老王,你们没有确切房间号是找不到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博弈在无声间进行,你来我往间黑子蚕食鲸吞,随着林肆最后一棋的落下,落幕的帷幕已经落下。
多谢大爷礼让。
行行行客套话别说了,你赶紧滚吧,你们赶紧滚。被薅下棋大爷羊毛无奈的摆摆手,几个问题就把自己的底细套的干干净净。
还有小子,c8,C不错但这8可就不那么好了。
八,双拱桥洞,倒影!
林肆死守的眉头骤然松开,思绪如拨云见日般通畅。
就在这时
啊。凄厉的惨叫档案室,响彻他们工作的三个楼层。
哥哥,是二楼,二楼出事了。04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推开档案室大门灰尘迎面而来,而空荡的房间中央,那对情侣一死一伤,死的是递东西的女子,而男子的右小腿直接齐膝盖消失不见。
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可他滴落在地面的血迹好像被看不见的舌头一点一点舔去,只余淡淡的水渍。
男子早就昏死,在游戏这个遍地鬼怪的境地里怕是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而黄斐则摊在一旁的地上,嘴唇颤抖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就一会儿,怎么会闹成这样?卷发女的暴喝声唤回了黄斐的神智。
我、我、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在整理档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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