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病人就是上帝,没听过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擦擦。白骊眼眶通红惹人怜爱。
滚吧,擦什么擦,临时工你完蛋了,投诉书你收好了,等着被辞退吧。老大妈一脚把她踢翻,看了她D组3号的工牌扬长而去。
白骊像是被吓到了,惊恐的蹲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呜呜地哭泣。可事实上她在这个动作的掩饰下,将自己原本的B组3号工牌换了回来,唇边无法控制的扬起了一抹计谋得逞的微笑。
多死一个人,那最后均摊的积分就高了一点!
而林肆这边,四人组变成了三人组,那关于李亮的线索,还是没有找到。只能根据已经死掉的方子鸿所提供了线索去一楼的杂物间碰碰运气。
死亡给就不就活泼的团队带来更加沉重的静默,几人一路上都相顾无言。
哥哥,你们做任务好无聊啊!
哥哥,你为什么要救他们?你难道想组建团队吗?我不愿意允许!
我救他们是因为我欠他们一个人情,当初不是你教我人情债必须还吗?而且我并不想组建团队,只是像季白、何扣、方旭这几颗棋子就应该放在可以做需要配合任务的位置上。
还好吧,那个人情债确实是我教的,谁叫当时你你,唉,那方子鸿呢?提到当时,04不自觉的转移了话题。
我只救一次,他不听,不怪我。而且理智告诉我回报与付出不相符的事情,不值得去做。林肆冷淡的回答。
嗤嗤,可真是无情啊!04咋舌道,可如果他有实体你就会看见04微皱起的眉心与担忧。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杂物间,在众多拖把的掩映后,土黄色的玩具推土机就呈现在他们眼前。
这,这不就是普通的玩具推土机吗?何扣翻来覆去的捣鼓着。
是的,这个推土机的外表与普通的根本没什么区别,除了它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凹陷。
要填满,都要填满。
老王的声音蓦然从林肆耳边回响起
填满!
B被填满后成为了D。
所以那张失物招领上,有B、8、D、13。
那这个凹陷被填满呢?
所有的凹陷都要被填满,所以它被填满会是什么?想清楚的林肆出声提醒正在捣鼓的何扣和邵琴。
听到这个提示,何扣眉头舒展开,忙招呼到旁边的邵琴打开水龙头,伸手将玩具推土机的凹陷处用水填满。
过了一会,
他手上的推土机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小小机身弹出一个抽屉,里面躺着一把
钥匙。
第25章精神病院惊魂(八)
2011年,9月15日,天气晴。今天找到了一个新工作室,在精神病院当临时工。
2011年,9月16日,天气阴。跟我同一批的有12个人,都是临时工,护士长好凶啊。食堂里的饭菜好难吃,但工资挺高的。
2011年,9月20日,天气晴。B组八号的工作人员,从梯子上摔下来,腿骨折了,可真倒霉呀。
2011年,9月21日。什么嘛,B组8号病房里的病人居然叫我去找什么玩具推土机,还说找不到就要投诉我,我可不想被投诉,之前有一个被投诉后,连东西都没拿就被辞退了。后来在杂物间找到的,他还把我处间的钥匙藏在里面,气死我了!
清冷的语调回荡在储物间里,而这些则是一个土黄色格皮笔记本所记载的内容,扉页上用油性水笔写着李亮的名字,内容只是些琐碎的日常。
可是就是这些琐碎内容早已包括了今天的死亡条件。
后面呢,他后面没写吗?何扣焦急的问道。
书页被指节分明的手指哗啦哗啦的翻动着,可是日记本后面却是空白的,只在后面画了一个向上的箭头。
没有,后面只有一个向上的箭头。林肆向两人敞开笔记本,之间惨白的纸上用着某些粘稠猩红的液体画了一个单向箭头。
我猜这很有可能是关于明天死亡条件的提示。林肆微微颔首,修长的脖颈在此刻展露无遗。
太少了,我们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邵琴思索着。
估计只有明天NPC向玩家提条件,这个单向箭头才能派上用场。他将笔记本合上,在这一动作下它直接消失,出现在林肆装备栏里。
漫长的夜晚已经过去一半,今天晚上根本没睡到多久的探险小组赶紧回去休息,以更好的状态迎接明天的考验。
几点了,几点了,还不赶紧工作?细碎的阳光穿透窗帘,光斑如同小精灵跃动在地面上,护士长嘶吼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惊醒了梦中的游戏玩家。
快都给我出来,今天要调整工作。尖利的指甲指着面前的游戏玩家。疲倦的脸上带着厌烦,本就有血丝眼睛更加猩红,看起来比昨日还要恐怖。
食堂组、档案整理组、清洁组、病人照顾组重新分配人员。护士长一声令下打乱了各组的工作,黑色油性水笔在手中的记录板上狠狠划过。
林肆暗暗记下每组还剩下的人,分到食堂组是A组昨晚睡觉的王香琳,昨晚值班的丁润雪,档案整理组是B组邵琴、白骊,清洁组则C组的他自己、方旭、何扣,病人照顾组是D组的姚状,黄斐。短短一天折损三人,受伤一人。
护士长安排完工作后,踩着双红色高跟鞋咚咚咚向远处走去,只余下一个背影,冷冷地毫不在意玩家的死亡。
换工作了,那我们昨天的死亡条件,今天还成立吗?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不成立了,今天有另一套规则,因为我的工牌变了。04用十指跟中指夹住工牌,将工号翻转展现在众人面前,确实昨天的c组8号已经变成了c组9号。
每个人都是组号未变,而拥有数字8和13的工号全部变得与昨日不同。
林肆的身子微微后仰,手里拿着扫把,妥妥的像一个早上穿着围裙叫女朋友起床的暖男,可在这个角度泪痣十分明显,又给她的眉眼添加了几丝神秘。晨光微曦下,光影交织定格为一张的绝美的画卷。
游戏外停了三秒钟,弹幕轰然爆发打赏消息一条条刷过。
【我崽绝美!】
【有颜有实力,我崽是什么宝藏啊?】
【呜呜呜呜,妈妈爱你。】
【楼上的性别认证,你可是的雄性人鱼,这个年头男妈妈都那么多吗?】
【别说了,我已经不是妈粉了,我是女友粉。】
【楼上+1,这男人太香了!(≧≦)】
玩家们正做完第一波工作,又得到消息护士长喊他们到大厅集合。林肆对游戏外的情况毫不知情。
他正低着头,看向昨日的失物招领栏。昨日的双洞拱桥悄然消失。另一个新的提示早已被粘贴。
九宫格,数字三。林肆懒散地念出纸张上所画的九宫格和数字三。
你看出什么了吗?同组的方旭问道。
没有,信息太少,一般九宫格会出现在数独上,棋盘上也会包括这些,会用到地方太多了,旁边这个数字跟这个九宫格,现在完全没法搭进去。他摩挲下颌,敛眉的模样暗示他已陷入思考。
以及日记本上所画的向上箭头会用到地方也太多。林肆又提起了那早已告诉所有游戏玩家的箭头信息。
手里工作都停一停,咳咳说个事,现在六楼有个工作要做得派一个人,有毛遂自荐的吗,如果没有就点我就点。护士长左手握拳抵在唇边,艳红色的口红甚至沾到了手上。
谁敢毛遂自荐,一个人代表着危险性更大也更有可能死亡,人多虽然不能保证安全带会更加安心些。在这个思虑下,没有玩家愿意挺身而出。
没有吗?那我点了。护士长的吊梢三白眼微微一眯,恶意的笑无法控制的从她的嘴边逸出。
除了无所谓的林肆,其余人全部屏气凝神,都害怕听见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