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可能听错了吧?刚刚绊了一下。林肆语气温和的回道,真真的是配上了温文尔雅四字。
林肆面不改色,直接就把丁广哄住了。
啧啧啧,啧啧啧,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哪知道拨下来却是一朵心狠手辣白莲。04啧啧称奇,这脚下踩的可真是毫不留情呢。
林肆在心底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缠在手上用来控制它的木偶丝取下来两股。
两人来到了韩家的墓碑前。
韩家的墓碑插的乱七八糟,看起来很久没有修缮过,但有一个情况除外,那个墓碑崭新的像从未经历风雨的吹打,四周还种着些黄色的花,那花居然和韩莹送来的极为相似。
韩家先祖韩珠,年十八,于二十年前夭亡,适逢河神大怒天大旱,三月无雨,民不聊生,颗粒无收,韩家主特启人祀,活投入河,以祭河神,河神熄,立见雨,特此立碑,以念韩珠。这一笔一划刻画的是封建残余下的愚昧,这是一个处在最美好年华的少女悲惨故事。
愚昧,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就把她投在河里了。没想到丁广的正义感还挺强,看到墓碑上故事后一直愤愤不平。
此次同时弹幕外那群观众也在义愤填膺。
【天呐,这也太残忍了,活生生的人祀这也能下得去手。】
【别说了,别说了,我已经气死了。】
【这肯定是线索,就算是这个叫韩珠要杀这里的人,我都觉得理所应当。】
【只能说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太幸运了。】
这件事情残忍,但这件事情在这发生,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能说这是时代的悲剧,也是村民的悲剧,更是韩珠个人的悲剧。林肆叹了口气,眼中流露的像是悲伤与同情。
但这个被透露出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墓不是二十年前修的,还有引我们过来的韩莹,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就是个普普通通的NPC吗。
林肆把木偶放在了墓碑,随手斩了一小节木头拔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刻刀,一边兴致盎然的刻着木头,一边对丁广说道:首先二十年前就不对劲,修建这个坟墓与献祭这件事隔了二十年。二是,从一路上过来没有看到过韩莹送过来的花,但此时此刻它却出现在了这里,所以韩莹不敢来是装的。
木屑嗖嗖的从他的手指缝间掉落,终于一只精致小巧的弩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对吗?躲在树后看了那么久的韩莹姑娘。
随着他的话语树后的杂草堆里瑟瑟作响。
谁在呢?快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丁广擎着斧头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里。
是我。她从杂草堆里探出头来,原本柔顺的头发乱糟糟的,还插着几个小草棒。
林先生说的没错,我来过这里。
韩珠是我的表姐,她的墓是我修的。她掸了掸衣服。
兔死狐悲,同病相怜,因为我就是这次的人祀。
我想找你们合作。
林肆专注与自己手上的□□,最后将取下来的木偶丝缠在上面,它柔韧性极佳,拨弄一下铮铮作响十分坚韧。
你说你是人祀,那有证据吗?我为何要信你?林肆持着□□正对着韩莹。
合作的前提是信任,你说出理由,我们对于这场合作才有商量的余地。
韩莹也知道自己突如其来暴露的身份,没法让他们信服。于是叹了一口气,因为除了我,你们也是祭品。
午间花,千寒水,献三牲,伴人祀,祭河神,万物兴。林肆当着她的面将这首歌唱起来。
万物兴、万物兴,多可笑呐,这万物兴盛是拿的一条条人命堆起来的呀。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碎了所有的平静。
啊!
一只只黑鸦被惊起,遮天蔽日浩浩荡荡。
这声音?是韩家!
走,快走。丁广急匆匆地催道,手里拖着那颗一人粗的树。
三人身后一双双白骨手从土地里钻出来,林肆收回驽剑顺手一揽把木偶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要帮忙?林肆回头望向丁广刚刚站的位子,可他却如一阵风,从林肆身边掠过。
还不快走啊。风中夹杂着他逐渐远去的声音,甚至出现了几道残影。
这是套马的汉子,他威武雄壮吗?04目瞪口呆,惊愕地在心底说道。
走!
那白骨手一直追着三人,直到最后一人跑出茂密的树林,像是被见不到的屏障所阻碍,怏怏不乐的停下。
林肆弯腰手撑膝盖刚刚把粗气喘匀,三道身影就急急忙忙的往这边扑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负责去祠堂上香的女玩家组。
你们这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林肆扭头问满眼泪水的杜芳。
呜呜呜,孟蓉出事了!
孟蓉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挠手?段段关切地询问着。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过敏了吧。
村里的祠堂坐落在韩家大院的旁边,红漆的颜色暗沉沉的,有点像陈旧的血迹。门口飘着些落叶,一踩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两个破旧的灯笼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大门一推,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吱声。
咳咳咳,天呐,好多灰啊。
就是脏死了,还不让擦。
咳咳咳,说了赶紧上香,上香过后就走吧。
然后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里面种着两棵树,一眼看去龟裂的树皮,像一张张人脸。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笼罩着红布的神像,很奇怪的是,用来供奉的小桌上却摆满了各式祭品,香和烛火也规规整整的放在旁边。
说的神像就是这个吧?段段咳了几声,走进上供的小桌。
应该是了,也不知道没藏什么,这村长警告过的,也不敢随便掀开。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赶紧上香,段段最近你先来。孟蓉迟迟不肯进来,却催着段段先上香。
段段没有理她,兀自上前,一跪下空气中弥漫了扬尘,磕了几个头,规规矩矩的上香。
我好了,你们来吧。段段跪下后直接把位子让给了下一个,下一个杜芳也安安全全的上了香,最后只剩下孟蓉。
她走近上供用的小桌,取过摆在桌面上的香。
叭嗒
仔细听来,是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
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疑惑地问道。
你太紧张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叭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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