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石头下落的速度变慢，乔颂看清了，石头在慢慢变得透明，而狗毛在融化。
变得透明？
毛毛虫一样贴着地板的哈士奇，居然还有心情吐槽：“石头这是在河里准备穿越了吗？”
乔颂低头看他一眼，哈士奇一缩脖子，生怕真的被扔下去做实验。 “你说的很对。”
哈士奇：“什么很对？”
乔颂居然真的猛然抬脚，将他踹了下去！
哈奇士浑身的毛发都要炸了，他奋力挣扎，圆形的黑蓝色瞳孔几乎要震颤起来，马上就要落水的时候，下坠的趋势减缓。
他感觉自己被吊在半空中，尾巴已经接触到了那刺骨的深色湖水。
乔颂一只手勾住树干，一只手抓住了捆哈士奇柳条。
“动一动尾巴和脚。”
哈士奇之前脸上的那种吊儿郎几乎完全消失，他心脏狂跳，起码骂了十几声“你这个疯子！”
这家伙是把他当实验标本挂这里了！
“别怕。”
乔颂语调温柔，配上那张可爱的查理王面孔，简直是称作动画片里的公主狗狗也不为过。
“我不会真的把你丢下去，你的嘴巴不一定会说实话，但河水和你的尾巴，会很诚实地待在一起。一条尾巴还是一整个人，你自己选。”
哈士奇选了尾巴。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泡在了冰窖里。
自从变成狗以后，他很快就适应了尾巴这种之前原本没有的东西，仿佛尾巴天生就该在他屁股上。
现在，一种莫名的恐慌攥住了他。
乔颂一直观察他的表情，直到看见视死如归甚至带着点仇恨的哈士奇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湖心，也就是死生之河与公园湖泊重合的最深处。
“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落泪的哈士奇不再挣扎，甚至主动开始往那个方向晃动。
像是遭遇了水鬼的失忆寡夫，之前的算计表情通通不见，一心主动跳进湖水里。
乔颂果断把人拉了回来，在她刚准备问哈士奇看见了什么时，突然，寂静的湖泊中心传来了生物活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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