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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去喂猪作者:可苦可乐

就被眼前突然冒起的火光惊到,他手忙脚乱的扑火,可是火却越来越来,浓烟冒出来,原客被呛得直咳嗽。情急之下,使劲将水缸推到,一缸水瞬间浇灭了火苗。

看着原本整洁的厨房,瞬间被的面目全非,像是烧焦的战场。而勇敢的战士相国大人,衣衫凌乱,双脚透湿,头发蓬乱,满脸黑灰,眼眶发红,泪盈于睫。

不要误会,这绝对不是无语凝咽,原客只是被烟熏到。

从未如狼狈的相国大人,面对眼前如此景象,早已羽化成石,傻到不能再傻。过了许久,肚子的抗议声再次响起。原客犹如梦中惊醒,然后满脸的呆滞瞬间变换成……一脸崇拜的看向隔壁,穿透墙壁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杨白,“怪不得杨白每天起那么早,原来做完饭后厨房会变这样。复原成刚开始的样子确实挺难的。”

满血复活的相国大人在得出以上结论后,继续投入到煮粥大业中。

幸好水只是浇湿了底层的柴火,上面的还是可以用的。原客从上扒拉了些柴火,经过第一次的经验,再次生火容易很多,手忙脚乱的将快要着到手上的草塞进灶门,看着火苗在锅底下燃烧,原客这次真的有种热泪盈眶的激动。接着又加了很多缛草,直到火苗很旺,他才又加了几根木柴,木柴慢慢也着了。

“火生好了!”一声喟叹,道尽多少辛酸。

斗志昂扬的原客继续煮粥,“接下来就是把米倒在锅里煮到粘稠就好”。

原客起身打算去舀水,可是一抬眼,原本盛着满满一缸水的大水缸,此时正在地上滴溜溜的转着。

原客极其淡定的揭开锅,“果然没错,如我所料,锅里有水。杨白果

然比我有经验,知道烧火后水缸会没水,所以提前在锅里都留好水了。”

于是,相国大人将半盆米,倒进了大半锅的水中,米粒打着旋儿迅速沉底,从波光盈盈的水面上,甚至都看不见底部那些许可怜的米。它们何时会浮上来?又何时才能变得粘稠?

蹲在灶门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加着柴火,时不时的起来揭开锅盖看看,好像锅里的米一直没变化啊!原客不解。

“再烧会儿也许就粘稠了”抱着这样的信念,原客乖乖地加着火。他已经感觉不到饿了,明白那种过了饭时就不再饿的感受吗?相国大人正是如此处境。

“啊……”一声短呼,一不留神坐到了地上的原客,悠悠的从梦中惊醒,想起他正在熬粥,紧忙起身。掀开锅,“真香!”相国大人陶醉在扑面而来的粥香里,这一瞬间的满足感,显然超过了皇帝登基那天,任命年仅二十六岁的自己成为大夏国相国的感觉。

陶醉了一会儿,赶忙将粥从锅里盛出来,满满一盆米香四溢的粥,是原客从未闻过的美味。其实粥会这样香气扑鼻,完全是之前,阴差阳错之下,原客用加了油的水淘的米,沾了油的米熬出来的粥自然香气浓郁。还有就是超乎寻常的时间熬煮时间。反正就是一切的天时地利造就了这碗粥,人和什么的纯属撞大运。

原客小心翼翼的端着粥盆走出厨房,比他拿玉玺那会儿还紧张小心。“咦……今天天怎么黑的这么早。”望着头顶一轮弯月,原客不解,他不就熬了一锅粥吗?

进了屋,将粥放在桌上,盛出一碗,走到床边,原客小心地扶起杨白。

“嗯……”一声痛呼声,吓得他差点撒了手中的心血。

杨白醒了,刚被原客扶起身时压到的右胳膊疼醒的。

看着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杨白,原客奇怪的问:“怎么了?胳膊压疼了?”

原客一开口,杨白像是确认了什么,脱离原客的手臂,翻身侧躺下,用完好的左手拉过被子蒙在头上。原客正纳闷杨白这一系列的动作到底是在干嘛。就见渐渐抖的厉害的被子里,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指着那边柜子上的镜子,杨白极度压抑的声音传出来:“去看……看看……”

接下来就是原客一系列动作慢放。拿起镜子,神情扭曲,恍惚,被黑灰遮住的不断晕染的红色,“啪”的一声扣下镜子,默默又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等到杨白终于闷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从被子里出来,恰好看见一脸正常的原客走进屋,若无其事拿起粥喝起来,神情像是喝到了人间极品美味。

一个强大的人首先要有一颗绝顶强大的心,它能随时转换成各种状态,要相信总有一个信念等着我们去发现。

夜空上挂着的弯月,今夜似乎显得更弯,像极了是一个夸张的笑容,为它刚才目睹了一切。

杨白家坡下的小溪边,原客正优雅的徽庖慌跖醯乃,洗着那张满脸黑灰,又极不和谐的从眼睛下印出来两道本来肤色的脸。对着溪水的原客,一边洗脸一边做着心理建设。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今日我有幸可以亲身体验,顿悟如此精深的道理。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看着发鬓还在滴着水的原客,杨白默默端起床边的粥碗,很香的粥。“是他亲手做的吗?果然是很厉害的人。”

☆、九:躺枪

“我要喝水”

“好,我去倒”

“我要喝粥,像昨天那种味道的,”

“我,我马上去做,很快的。”

不要怀疑,以上对话绝对是原客和杨白,而做小伏低,百般温顺的小媳妇样的正是相国大人。

究其原因,愿意昨天那碗极其神效的药。喝完药的杨白,风寒得到了很大的治愈,本来药方上说,服药片刻后,以温粥继服以增药效。因为原客那碗粥从中午做到晚上,所以这个药效还没来得及增强,杨白的折磨迟到了几个时辰。

最后,原客耗尽心血的美味米粥一下肚,不消片刻,杨白硬是拖着虚弱的身体飞奔起床,直达茅厕。

一整夜的时间就这样,在茅厕和房间两点来回,后半夜的时候,杨白已经精疲力竭,面如金纸,浑身抖如筛糠。原客被吓个半死,天还未亮,就急匆匆的悄悄跑到老赵家,叫出二狗子。经辨认,原客的猜测果然没错,他们昨天煎药,剂量搞错了。

在二狗子一脸鄙视的讲解下,原客才终于明白,那个像个大白片似的确实是芍药,可是像枯树枝似的不是桂枝,而是炙甘草,那些小木段才是桂枝。相国大人当场凌乱,虽然只是三钱的差量,不至于要命,可是吃错药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于是可怜的杨白拉了大半夜的肚子。

原客这辈子也没有像今天一样,低头做人过。他怕自己一抬头,就看见杨白一脸的望着自己,满脸控诉神情。原客直觉自己的愧疚心会爆棚的。

其实,若是原客抬头看一眼,便会发现杨白其实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融了一秋的薄凉。

杨白要喝粥,原客再次来到昨天搞得如同战场一样的厨房,没有水,怎么煮粥?苦苦思索无果,原客打算去张大爷家请教。

原客掉转身打算出门,突然听见敲门声,忙去开了门,原来是张大爷。

“小原子,小白好点了么?老婆子叫我过来看看你们吃饭了没?”张大爷笑眯眯的往进屋里走。

“杨白他……风寒好了……”可是又拉肚子了,后一句话原客怎么都说不出来。

“小白,病好了吧!昨天我们可是帮你弄了一副好药,保证药到病除。咦?怎么还坐在床上,脸色还是不好,是不是没好利索啊!要不今天再吃一副药。”

听到张大爷这样说,杨白和原客连忙摇头,动作整齐划一,“不用了,大爷,生了病总要虚弱那么一会儿,明天就好了。”

“那就好,早饭吃了没?”

“没呢,表哥刚打算去做粥。”杨白看了旁边低眉顺眼的原客一眼。

“嗯,对。我刚打算做呢,大爷您就来了。”原客赶忙接过话茬。

“小原子也会做饭,看来老头我先前看走眼了,需要我帮忙吗?”张大爷的话实在是听不出夸奖的意思。

“不用,不用,我能做好的,昨天就做了一顿粥。”

眼看着抬脚就要往厨房走的张大爷,原客紧忙安抚,拖着张大爷的步子,像是要掩盖什么秘密。张大爷看出苗头,更是铁了心要去看看原客是如何做饭的。

一进厨房的门,张大爷顿时石化,他前两天来还看过,这杨白家的厨房也不是这样啊。

乌漆吗黑的锅灶,墙壁被熏得一塌糊涂,还有厨房的地,一缸水浇下来,小小的厨房颇具水漫金山后的效果。乱摆乱放的盆和碗,盛了粥之后至今没涮得锅,圆肚子的大水缸还仰躺在地上。实在是太惊悚了。

张大爷转过身,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郁卒的原客。“走,跟大爷去我家,我教你怎么挑水,让你张大娘给你们做饭。照你做饭的破坏程度,你家厨房迟早会被炸掉。”

于是,张大爷不顾原客要自力更生,做饭的意愿将原客硬拉到了他家。张大爷热情的拿了扁担和木桶,去溪边教原客怎么挑水,终于在原客付出浑身湿透的代价后,勉强学会了挑水。

摇摇晃晃的挑着两半桶水回到杨白家后,张大娘也提着食盒过来了。众人一起和和乐乐的吃了饱饭。只是在喝粥的时候,杨白和原客心里同时响起一个念头,像昨天那个味道的粥,也许此生都再难体味到。

送走张大爷和张大娘。原客在院门外站了许久,看着入目的青山,溪流,远处人家屋顶的炊烟,鸡鸣狗吠,原客的心里不断的泛起奇异的感觉。

将两只手举到面前,这双手一个月前,从来都是为了握笔存在,相国的一只笔,决策天下事。现在,这双手,带过镣铐,伤过,抓过药,做过饭,挑过水……唯独再没有握过笔。可是,原客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原来自己除了当官,还能做这样多的事,不是为天下,只是为了自己的衣食住行,再加上杨白,为他们这双手做了无数他之

前想都没想过的事。心中却只觉欢喜,比天下安定更甚的喜悦。

想着想着,原客笑了。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衣服,看来今天他该再学一学,怎么洗衣服。

幸而初秋的天不是很冷,太阳下倒显得暖融融。原客又挑了几桶水,在院里摆了把椅子,不顾杨白的强烈反对,强行扒了他的外衣,用被子裹着杨白把他抱出房间,放到椅子上。

“多晒晒太阳,对你的身体也好。还有,教教我怎么洗衣服。”原客理直气壮的说着理由。

杨白对于原客之前的举动正在不满中,其实更多的是尴尬,他只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在刚才过于亲近了,此时,逆光里,原客也脱了外衣,只穿着一身亵衣,旁边放着水桶,让他指点洗衣服。杨白的心柔软到不可思议,温暖如春的醉醺。今天的太阳还真是温暖,心都被融化了。

“洗衣盆在厨房里的放案板的桌子底下,还有一个黑色瓦罐,里面装的是皂角,拿一些来。”

听完杨白的话,原客立即行动起来,进了厨房,找到杨白说的木盆和皂角,摆在院子里,往木盆里倒了水,撒了皂角,原客开始洗衣服。

“咦?这边袖子洗了没啊?不管了再洗洗。”

杨白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微眯着眼看着原客仔细认真的洗着两人的衣服,毫无章法的搓揉,嘴里喃喃自语着,洗了下摆忘了领口,明明洗过一次的袖子,又拉起来再洗一遍。

“不知道他能不能洗干净”这样的念头里杨白在暖洋洋的午后,惬意的睡着了。

原客正在和一堆衣服战斗,“撕啦……”手里捏着开了线的衣服袖子,原客第一反应,将袖子塞到水盆底下,第二个念头转头看向杨白。

闯了祸的原客小心转身,便看见杨白窝在一堆棉被里,恬静的睡颜。柔顺的头发被风吹起一缕,搭在鼻翼上,玲珑的鼻子一耸一耸,像是要赶走烦人的□感。白皙的脸蛋被阳光晒得微泛着瑰丽的红色,遮住了原本惨白的脸色。睫毛卷而翘,嘴唇略有些干燥,却无损于他的甜润。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原客已经离杨白咫尺之遥,不受控制的手指抚上杨白的面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杨白,还是原来清秀的面容,此时却像是沾染了魔力。原客的心跳第一次已不受控制的速度激跃,呼之欲出的感觉,“我想……”原客喃喃。

“嗯……”

也许是被原客笼罩,没了阳光暖融融的照射,杨白发出一声抗议的哼哼声。却差点让做贼心虚的原客,心脏骤停。

看着仍旧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杨白,原客哀叹,伸手拿下他鼻翼上的一缕调皮的发。原客转身认命的去晾衣服,等到将衣服都晾到竹竿上之后,收拾好洗衣盆。原客抱起杨白,进了屋。

不过这次,远比上出来时的平静,抱着杨白,原客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怀里清瘦的身子像极了一颗心的重量。

一个时辰后,原客还在想着刚才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为何,可惜相国大人显然不擅长此道,没有想出答案。“晚饭吃什么呢?”原客极快的转变了思考的方向,从感情问题回归到生计问题上。

在张大娘家吃了几次饭后,原客明显的感到了差距。自家饭桌上菜样的匮乏,表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家很穷,没钱,不,没银子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其实,原客很有钱,真的。他有一大把的银票,是流放前,老管家悄悄缝到他衣服衬里的,原客也是在路上才发现的。所以,当某一天,原客很霸气的往杨白面前,拍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做伙食费的时候,换来杨白鄙视的一眼。原客现在仍旧记得他当时困窘难耐的心情。

“村子里的人不认识银票。清河镇没有海昌银号的钱庄。钱庄只有百里之外的姑苏城里有。”

一句话让原客含着泪将银票压到了箱底。

“没钱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原客头上亮起闪闪的小灯泡,他想到了法子,“去问村长”。果然秉持了读书人不耻下问的精神。

到了村长家,敲门,没人,在敲门,还是没人。再敲……

“别敲了,我都开门好一会儿,当我是死的吗?”

循着嫩嫩的童声,原客低头,瞬间黑线。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奶娃,扒开一指宽的门缝,用黑葡萄似的眼睛瞪着原客,大眼睛里满是愤怒。

原客无奈,“您大人存在感实在是有点小”蹲□和小孩平视,“小孩,村长在家吗?”

“我不叫小孩,我叫小骨头。”小孩歪着头认真的回答。

原客再次无语,回答问题请抓住重点好咩!还有就是“小骨头”,这个村子里的人,取名水平真是让人汗颜。

“村长在家吗?小骨头”

“你怎么不问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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