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说罢,便扔了手里的小东西。

并蒂莲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然后止住。翠绿的叶上染上了细碎的灰尘。

楚忘立刻气冲冲地回击:“我道是谁,原来是装神弄鬼的北魏使者,不过败军之将,倒是狂到天上去了。”

那人颇感好奇地挑眉道:“哦?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楚忘伸手,遥遥指着他的腰侧:“挂着这么大的腰牌,当别人是瞎子么?”

男子垂眸看去,可不是,腰间缀的金牌上明晃晃的四个字:北魏令使。

他忍俊不禁地一笑:“有趣。难怪小皇帝喜欢。”

楚忘的脸漆黑一片,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不由怒吼:“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小皇帝喜欢你全家!”

那人哈哈大笑,眉宇间张扬狂佞,然后看着楚忘道:“我也很喜欢。”

说罢便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楚忘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竟被调戏了!

然后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腔怒气无处发泄,骤然看到躺在角落的那朵并蒂莲,离开抬起脚准备泄愤般踩下去。

灯火下,那绿莲颤巍巍地缩在那里,可怜又可爱。楚忘抬了一半的脚愣是没有踩下去。

他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捡起它,放在掌心左右审视,自语道:“倒是可爱。”

然后笑了声:“可怜巴巴的。”

恰在这时,有惊呼声成片响起,砰砰的响声响彻云霄是烟花会开始了。

人们仰起头,欢呼欣喜,看着夜空,那里有成朵成朵的火树银花,争相绽放,刹那芳华。

楚忘亦随着众人,高高抬起头。

真好看,真热闹。

全盛京的烟花会,他一个人的烟花会。

他擦了擦眼角,看到指间湿濡。

于是解嘲地笑了下,哎,烟花太过刺目,连泪水都被激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忘仔大概7万字之后才会逐渐变身……会鬼畜,会重口,会攻遍天下=。=大家要有点耐心嘛,鬼畜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

祖宗

烟花从繁盛到稀落,夜市也渐渐冷清下来,楚忘一步一停地往皇宫走去。

夜色中的禁城仿佛猛兽匍匐,鬼影憧憧。

楚忘被拦在宫门外。

执戟的禁卫军斜睥着眼:“有腰牌么?有陛下手谕么?什么都没有,还想入宫?”

大概大晚上守宫门十分寂寞,于是一群寂寞的禁卫军便越说越离谱了:“想入宫也可以,先去敬事房把身子倒腾干净吧!哈哈哈!”

楚忘大怒,撸起袖子冲上前去,看着对方人高马大,又有利器在手,立马孬下来:“兄弟,我是定国候世子,请让我进去吧。”

“世子是什么?没有谕令,便是只兔子,也不能进。”

那个禁卫军话音刚落,便有哄笑声四起。

楚忘一愣,然后猛地回过味来。

这不是拐着弯地在骂人么?!

他楚忘,从小便是众星拱月地被众人捧在掌心,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心里头原本就藏着一腔邪火,听了这话气昏了头,也不管自己势单力薄,当下冲将上前,与一众人扭打在一起。

那群禁军,多是世家子弟,被家里人托关系混进禁军混个资历。此刻嘴上虽是不饶人,一身少爷脾性,但心里头也晓得轻重,手上便不敢真使力气。

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身怀绝技的禁城高手,而是一群混饭吃的绣花枕头。

当一群不敢使真力的绣花枕头对上一只豁出去的绣花枕头,一时便真绣起了花——无穷无尽地僵持混战了起来。

“大晚上的,闹什么闹,成何体统?!”

一声大喝骤然响起。

众人立时停下手上功夫,纷纷转头看去。

楚忘左手抓着一人束发,右手扯着一人衣襟,披头散发,凶悍异常。闻言通红着眼,也不停手,乘隙对着另一个人恶狠狠咬下去。

一声惨叫声响起。

“原来是楚世子。”那人点头示意,示意行礼,骄傲而不失恭敬。

楚忘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青大统领!你御下有道啊!”

“您是侯府世子,这样岂不失了身份?”青锋说着,一手拉起楚忘,“林公公颇是着急,托在下留意着公子。现在,还请公子随我回未央宫。”

楚忘挣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襟,遮住脖颈间一片暧昧的红痕:“您留意得颇是及时。”

说着,便大步向宫里头走去。

青锋急急地跟在后头。

“喂,忘仔!”

对方忽然唤道。

楚忘恶狠狠地回头:“锋子,别叫我小名!”

对方无所谓地耸耸肩:“叫了十九年了,改不过来了。”

楚忘哼一声,转过头埋头继续向前冲。

青锋拉住他:“忘仔,你不是跟陛下一起出去的么?”

楚忘想要挣脱下,无奈青锋是真的身怀绝技,挣不脱,只能怒道:“干你屁事?!”

青锋笑:“怎么火气那么大?”

然后忍住笑,一脸严肃:“我还以为你要说干你屁股。”

楚忘气得哆嗦:“你……你……你……”

青锋立马讨饶:“兄弟我开个玩笑!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可屈可伸,干嘛学那些妇人一脸怨相,对不对?”

楚忘长长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冷静一点,于是顶着一头乱发,点头肃然道:“有理,多谢宽慰。”

青锋拦住他的肩:“咱竹马竹马,是什么交情?!上次你让我揍小忠,我不是二话不说就揍了么。”

说罢一锤他的胸膛,“有事情喊兄弟一声,兄弟能帮忙绝对帮忙!下次要引开人,记得还喊我,呵,小忠那奴才揍着手感不错。”

楚忘嘿然一笑,却给人一种悲苦之感:“行,多谢了。”

未央宫遥遥现在眼前。

小林子挥着拂尘,翘着兰花指娇声叫着跑了过来。

“送到这里吧,谢了,锋子。”楚忘侧头,对着他轻轻一笑,眸子里却浸着层忧郁的紫色。

青锋拍拍他的肩,低声道:“总会熬出头的。”

这厢话音刚落,那厢小林子已然喊起来:“哎呦祖宗!你跑到哪儿去了?!陛下在宫里头等您老半天了!”

楚忘面无表情:“被拦在宫外头了。”

小林子一把攥住他的手:“快点随我进去!青大人,多谢你啦!”

说着不等青锋回答,便拉着楚忘急匆匆地往寝宫里拉。

他在楚忘耳边低声说:“里头那位今儿火气有点大!”

楚忘依旧面无表情:“于是让我来给他灭火么?”

“哎呦祖宗,这说得是什么话?!”

楚忘转过头,看着他认真道:“我没有你这个不肖子孙。”

然后抬起手指,戳了戳小林子的额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小林子被哽得呐呐说不出话,看来今儿火气有点大的,不止里头那位……

楚忘已一脚跨进了寝宫。

未央宫中灯火煌煌,帝王负手立于殿中央。

他在灯火中微微侧头,看着楚忘:“你撒蹄子欢跑到哪里去了?”

帝王的五官在光与影中显得极其深邃锋利,仿佛能将心头割开无数个小伤口似的。

“哦,”楚忘满脸无所谓,“你跑太快,我没跟上。”

萧修北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腰,然后用力一勒,胸膛贴着胸膛:“这是在怪朕?”

楚忘垂下眼:“不敢。”

帝王轻啄了下他的唇:“这样耍些小脾气,倒可爱。”

楚忘忍不住红了脸,低声怒道:“谁可爱了,你才可爱!”

帝王忍俊不禁,点头:“好,朕可爱。”

楚忘别扭地别过脸,不去看他。

“今儿是朕被气糊涂了……那月姬虽是九弟生母,却十分得……惹人憎恶,是皇室的耻辱。朕失态了……”他说着,亲了亲楚忘红得几乎透明的耳垂,“不生气了,嗯?”

楚忘浑身别扭,于是没话找话:“哦,听说她跟北魏王有……旧情。”

帝王沉默下去,然后说:“她背弃了父皇,背弃了……梁国。她伤了父皇的心,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然后轻轻抚摸楚忘的发:“良辰美景,便不谈这些大伤风景的话,嗯?”

楚忘试图挣脱他的怀抱:“那谈什么?”

萧修北勾唇,眸色深深:“不谈什么,来做什么。”

楚忘僵住:“傍晚……才刚做过……”

“现在已经深夜……”帝王说着,允吸着对方的耳垂,“隔了很久了……”

误会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将对方一把横抱起,几步跨到龙床前。

两人一齐倒在锦缎堆中。

帝王一把抽掉对方的腰带,将衣襟大力扯开,然后吮/吸噬咬着对方的脖颈,将楚忘颈间的暧昧红痕又加深一层。

他揉搓着身下人的脆弱,听着对方的喘息一声重于一声,忍不住含笑戏谑:“忘儿,叫朕什么?”

楚忘拥住他:“修北……”

“嗯,还有呢?”

楚忘僵住,睁开眼睛,眸子里的迷离色潮落般迅速褪去,眸色清冷,几乎现出一种冷酷的味道:“还有什么?”

萧修北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低哑,隐含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嘴里说着伤心话,身下却猛地一攻。

楚忘不久前才承过雨露,穴/口还湿濡松软着,这样被猝不及防地进入,也没感到有多疼痛。

大概习惯了……

然后细微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缓缓攀爬上来。

楚忘心中酸涩,仿佛中邪似的,喊了一声:“哥。”

帝王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猛地箍住他,疯狂进攻起来。

楚忘见他眸中痴迷绝望,心中腾起难以言喻的痛快。

痛快!真是痛快!

既痛又快。

帝王却在迷情中胡乱吻着他的脸:“乖……不哭了,不哭了。”

事毕后,萧修北吻着他光洁的背。

顺着脊椎,一节一节的啃噬上去。

楚忘将脸埋在锦被中,像埋进沙土里的鸵鸟。

帝王将他的脸掰过来,然后吻着他的唇。

吻得很缠绵很细致。良久,唇分。

帝王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吻他的锁骨、颈项,然后不无避免地,吻了吻他挂在脖间的那块白玉。

玉是上好的白脂玉,泛着柔润的光,几乎与肌肤融在一起。

“朕以前有没有说过,这玉很不错?”

楚忘闷闷地回答:“说过。”

帝王伸出两指,捏住那块玉,反复看着:“这玉衬你,很不错。”

楚忘意味索然地笑了下:“我母亲留给我的。”

“这玉刻着的图案,倒真有趣。一,二,三……九,共有九座山头。”

萧修北说着,反复摩挲着这块玉石。玉面上雕刻着一条山脉,山峦连绵起伏,共有九座峰峦。

楚忘哦一声:“大概是长长久久,如山永寿的意思吧。”

萧修北低笑一声:“朕不这么认为。北魏有神山,曰九嶷山,乃拓跋皇族发祥之地。相传远古时期,有女拓跋氏,游于山上,恰凤衔枝而至,白羽紫眸,凤鸣清呖,飞而不离,遂与之媾和,并遗枝与女。女因有所感,孕之三年,产子为拓跋祖。”

楚忘听得糊里糊涂,将颈间的玉拿起,凑在眼前看。

九座山峰,连绵起伏,隐隐盘龙之势。

他看了半晌,然后长叹一声:“我母亲想必十分地望子成龙,希望我做个将军。”

这话说得实在莫名其妙,饶是帝王聪颖,也是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我母亲定然想要我剑指北魏,马踏九嶷,于是做了这样一块玉,刻上九嶷山,以此来激励我。就像你父皇把你取名叫萧修北一样,指望着你能修理了北魏。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萧修北不知为何,头一次憎恶起自己的名字来,憋了半晌,却只能赞同道:“说得……有理。”

梁朝对着北魏历来是节节败退,没被北魏修理已是不错,何况去修理北魏?这修北之名,虽愿望美好,志向宏伟,却难免显得讽刺。

二十年前,北魏大兵压境,梁国险些遭灭国之虞,幸亏上苍怜悯,绝境重生。

从此两国边境摩擦不断,梁国勉强维持守势。这次好不容易依仗着东莱王,小胜一场,没想到北魏竟愿意和谈,实属意料之外。

帝王伸指,缠住楚忘长发,缠绵地绕着圈,叹道:“若北魏诚意和谈,从此边境和睦,当是天下之福。”

楚忘蓦地想起夜市中偶遇的北魏使者。

北魏使者竟出现在摘月宫……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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