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凌捏着他的脸蛋,“心还是你细。”
盛恪听到朝他跑来的脚步,回头,是傅渊逸。
傅渊逸身体十分弱鸡,跑两步得喘好一会儿。他胸口也还疼呢,一只手轻轻压着。
盛恪蹙着眉,“凌叔呢?”
傅渊逸:“二爹说去买点东西,让我们先回。”
盛恪没多问:“下次别跑。”
陈思凌隔了十来分钟才进门。
手上明晃晃提着个巧克力蛋糕,给傅渊逸看无语了。
完全不保留一点点惊喜感的是吗?
陈思凌:“你弟提醒我给你买的,说是庆祝你考入附中。”
盛恪:……
理论上是陈思凌为他花钱买了个机会,现在还要陈思凌给他庆祝。
而且他也不能算是正儿八经“考”入附中。
哪里值得庆祝?
这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读到无奈。
陈思凌低声:“崽的一片心,收着吧。”
盛恪:“嗯。”
趁傅渊逸回房拿东西,盛恪把蛋糕拆了,分好盘子。
陈思凌多拿了一个,放在空位上。
盛恪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疑惑或是震惊,而是自然地在盘子边放下一副叉。
陈思凌抿唇一笑,忽然有点想抽烟。
“会不会觉得挺诡异的?”他问,“明明人都走了……”
“不会。”盛恪回答。
在看到我好大一个家后的数字(4)时他便明白,凌遇对于这个家的份量。
是不可抹除、不能被遗忘的存在。
“习惯一下吧。”陈思凌低声说。
“嗯。”
话说间,傅渊逸提着个大号的拎袋出来。
陈思凌看了看上面的logo,扬了下眉,运动品牌,难不成是给他哥买鞋了?
也是,盛恪当初带的行李很少,几套衣服,两双鞋。
二十八寸的箱子都装不满。
他这个当叔的也没想起来给人买。盛恪自己就更不会主动提了。
思及此处,陈总拿出手机给周鑫发了消息,让他回头给盛恪买点衣服和鞋过来。
周鑫:鞋码是?
陈思凌:等下我派傅渊逸去打探。
周鑫:好的陈总。
拎袋里装的不是鞋,而是黑银配色的双肩包。挺潮挺酷,logo也小,低调不招摇。
就是……
陈思凌提起拉链上吊着的玩意儿,一言难尽,“你幼稚也别荼毒你哥。”
傅渊逸夺回来,“咋,不可爱么?我那天挑好久。”
去迪士尼的那天,最后在纪念品商店买的史迪奇钥匙扣。
毛茸茸小小一个,手感老好了。
“不是你的选择困难犯了?”陈思凌揶揄道。
傅渊逸懒得搭理他二爹,转去问盛恪,“喜欢么?”
盛恪很给面子地“嗯”了声。
傅渊逸从陈思凌身边换到了盛恪身边坐下,冲他二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把陈思凌看笑了,“你哥那是不好意思说实话。还给你得意上了。”
傅渊逸哼唧两声,“我们的事,你别管。”
蛋糕切了四块。
凌遇的那块最后分成了三小块。
陈思凌边吃边说:“凌哥,我们这个家大概就能指着再出盛恪这么一个高材生了。”
“另一个怕是指望不上了。”
“凌爹知道我脑子不够用,不会嫌我的。”傅渊逸嚼着蛋糕,说着转向盛恪,“哥,你想考哪儿啊?”
“没想过。”盛恪回答。
“没事儿,想考哪儿我们都支持。”傅渊逸相当老成地说着。
“你要是考本市,我俩就近些。”
“你要是考去别的地方,我一有空就飞去找你。”
陈思凌:“你可放过盛恪吧,考去外面还要被你粘着。”
傅渊逸没理他二爹,而是问,“哥,你嫌我么?”
盛恪喉头一滚,说:“不嫌。”
傅渊逸又得意了。
陈思凌吃完蛋糕赶飞机去了。傅渊逸和盛恪一起收拾桌子。
盛恪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新学校,新书包,新气象。”傅渊逸说得像念口号。
盛恪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尴尬。
他的书包已经很旧了。底边全都磨出毛边,颜色也褪得灰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