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还有还有,我们学校后面还新开了家串串店,可好吃了!我想让跑腿给你送呢,但老板说天气冷,等送到你那就是一坨凝起来的牛油了,不好吃。”

“等天气热点,我再给你叫。”

盛恪无语发笑,“傅渊逸。”

“啊?”

“我是在学校,不是坐牢。有食堂,学校后面也有吃的。”

“啊。”这次是四声调,“你弟一片心呢,你不要啊?”

盛恪故意逗他说:“不要。”

傅渊逸抽抽鼻子,“那你弟只能心碎午夜了。”

盛恪纵着话痨占用他原本就不太多的睡眠时间。

电话一共打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小话痨自己觉悟了,“哎呀哎呀”地挂了电话。

盛恪捏着发烫的手机,又在阳台吹了会儿风。他不太冷了,空落的心被一通絮絮叨叨的电话填满,鼓胀着挤占胸腔。

血脉砰砰砰砰地跳动着,像是某种特定频率。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他想逃想退缩的时候,傅渊逸便会追上来。

刻意哄他,嘘寒问暖,嘴巴甜得要命,不为别的,就想让他开心点。

所以傅渊逸这三个字于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是救赎吗,如同一张创口贴,再溃烂的伤口也能被治愈。

还是一场隐秘心动,在他的世界里,盛大地进行。

又或者……傅渊逸就只是傅渊逸,他属于他自己。

而他属于他。

遇见傅渊逸或许是命中注定,又或许不是。

但他非常确定,喜欢傅渊逸是他的本能。

与生俱来的。

本能。

-

清明前总是会连着下雨,像是独属于这个时节的固定格式。

傅渊逸的骨伤也是格式里的一部分。

他疼得没睡着,脚踝睡前热敷过,但没什么太大作用,关节还是肿了,皮肤崩得难受,里头的神经一跳一跳抽着疼。

肋骨也不舒服,平躺着喘不上,侧睡又压着疼,索性抱膝蜷坐在了床头。

手握着肿胀的脚踝,大腿面压着胸骨。

外面雨淅淅沥沥地在下,隔了一道玻璃窗,声音模糊了不少。

傅渊逸有点想吃止痛药,又在想吃多了止痛药是不是真的会变傻。

他车祸那年做过大大小小七八场手术,麻醉打多了,他就觉得自己记性不太好了。

也有可能是他真的笨,五十个单词要背个两天,好不容易记住,隔天忘一半。

盛恪就不一样了,背一百个单词只要一两个小时,之后也不会忘。

他哥扎根年级前五,他在年级中下游徘徊。

盛恪只要正常发挥,肯定能考去北京。他估计只能下辈子争取。

至于这辈子咋办,他也想过了。

努力一下北京的二本,实在不行,附近的城市也行。

他考出去的话,陈思凌应该能省不少心,至少不用再硬挤时间回来陪他。

他一个人在外,有些事就传不到陈思凌那,教他平白担心。

至于盛恪……离得近点,总是好的。他想去看他哥随时就能去了。

他哥性子太冷。高中有路哥和他当兄弟,那是因为蒋路也自来熟,他们又是二人寝室,关系自然近。

大学里是四人宿舍,万一人家三个排挤盛恪咋办?

盛恪话那么少,肯定不会和他们说这些,都自己往肚子里咽。

那不成。

但他要是在就不一样了,能帮帮盛恪搞好宿舍之间关系,打点打点,不教盛恪挨欺负。

傅渊逸未雨绸缪地把自己高考后的陈思凌和盛恪给安排好了。

结果临睡前发现,他和盛恪差两届!等他高考完,他哥大二都读完了。

哪儿还需要他替他搞宿舍关系啊!

傅渊逸操心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心口更疼了。

偏偏周渡还来烦他,问他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假,他这就让管家来接,送他回去。

傅渊逸腿也瘸,头也疼,呼吸还重。

他闭着眼不说话,把周渡又给急上了,拿着他的手环上自己脖子就要把他扛走。

傅渊逸拧着眉,冷冷看他,“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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