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通:高三诶!毕业旅行诶!一辈子就一回!感受到它的含金量了吗?!
1:没有什么比傅渊逸更重要。
路路通也是觉得盛恪说不通了,来傅渊逸这里出气。
路路通:以后离你哥远点,这控制欲,这占有欲……
殊不知傅渊逸捧着手机,心里软成一片。
“没有什么比傅渊逸更重要。”他喃喃重复,憋不住笑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盛恪擦着头发进来,傅渊逸转身刚好和他对上。
眼神落到傅渊逸抱着的枕头上,盛恪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正要让开,却见傅渊逸慢慢悠悠地又回到了自己那半边床,铺好被子,放好枕头,躺了回去。
盛恪问:“不睡回去了?”
傅渊逸反问:“谁要睡回去了?”
“那你刚才抱着枕头?”
“什么枕头,没有枕头!”
盛恪无语一笑。
傅渊逸闭上眼,拍拍身侧:“盛恪,来睡觉!”
喊小狗似的。盛恪也不气,而是应了声说——
“晚安,傅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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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为榜单拼过命。
第34章 分离焦虑
“预约下午两点就诊的傅渊逸在吗?”
“在。”
“请跟我到诊室。”
盛恪把傅渊逸送到诊室门口,傅渊逸手心里全是汗,抓着盛恪不想松手。
盛恪拍拍他圆润的后脑勺,温声哄道:“乖点。”
“我在这等你。”盛恪又拢了一下他的肩,“我不走。”
傅渊逸这才安了心进了诊室。
盛恪说不走,是连脚都没挪,就在诊室门口守着。
护士劝他说,傅渊逸面诊没那么快,如果要进行心理疏导的话,可能要两个多小时,让他去一旁的家属区等候。
盛恪礼貌点头。
一个小时后,护士再次路过他,看他还站着,便问:“需要喝水吗?”
盛恪回答不用。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别把心理咨询看成是什么大问题。放轻松一点。否则你弟弟看到你这样,心里负担会更重的呢。”
盛恪还是礼貌点头。
他答应了傅渊逸在这里不走,黏人精回头出来看不到他,估计会难过。
所以傅渊逸进诊室三个小时,他便站着等了三个小时。
之后医生把盛恪喊了进去,和盛恪说了一下傅渊逸的情况,“主要还是由于车祸造成的慢性型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这种情况,一方面是由当时身体重伤造成的,另一方面是由失去至亲造成的。傅渊逸常做噩梦也是创伤再体验的一种表现,并且伴有一些躯体化反应。
幸运的是,陈思凌在最一开始就有意识地让傅渊逸进行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没让他的问题过度恶化。
“小逸对感情需求很高,对人际关系过度依赖,都是源自于安全感的缺失,他对分离、分别、死亡的恐惧感很深。作为他的家里人,还是希望你们能多陪伴他,这样的话,也会对他的心理治疗有所帮助。”
傅渊逸从诊室出来后,没怎么说过话,牢牢牵着盛恪不肯撒手。
跟走丢过的小狗似的,好不容易回到主人身边,要前前后后黏着、看着才能安心。
傅渊逸也一样,好似那分开的三小时,让他患上了分离焦虑。
情绪也很低落。
盛恪心疼。不知道怎么哄,只喊着他的名字,“傅渊逸……”
傅渊逸抬了点头,鼻尖无意蹭过他的脖子,“咋又叫全名了……”他说得轻,听着有点委屈。
盛恪喉结滚了滚,喊了声逸宝。
“很难受?”他问。
傅渊逸回答:“不难受。但是哥……我有点累。”
盛恪的手抚过他的额,停住,俯身吻在自己手背上,“要不要睡一会儿?”
“哥,还有糖吗?”
盛恪从口袋里摸了一颗,拆了包装喂给他。
傅渊逸含着糖,靠着盛恪一路睡到家,到家后喝了口水,又蜷进房里去睡。
如同某种冬眠的动物,用睡眠来抵御严寒,度过危险。
盛恪什么也没干,傅渊逸睡觉,他就在旁陪着。
阳光漫过纱帘,从金色变成橘色,最后太阳西沉,夜幕升起。
盛恪看到了时间从傅渊逸身上缓缓流淌而过。
然后呢?
时间走了,留下了依旧痛苦的傅渊逸。
它带不走任何,也治愈不了任何。
傅渊逸的伤口结了厚重的痂,一层又一层,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