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盛恪女朋友性格怎么样,盛恪笑了一下说,“很黏人。”
他一笑,可把那几个点炸了,纷纷嚎道:“卧槽卧槽,酷哥居然喜欢又乖又黏人的……我是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别说你没想到,系花估计也没想到!”
“快快快,快发消息给系花说啊,让她明天就改人设!”
隔壁寝室的路过他们门口,两耳竖直了在外敲着门问,“系花咋了、咋了?”
没上床的那个立马去开门:“来来来,咱们盛恪谈了!”
“靠!等着,我这就回去通知我们寝!”
盛恪:“……”
最后他借着洗澡的名义,躲在厕所里和傅渊逸打电话,才把这八卦的一夜给逃过去。
而从北京回去后,傅渊逸安分了不少,不瞎想瞎折腾自己了。
陈思凌老神在在地把小崽子招到身边,说:“以后你要是有点啥事儿,要不然直接去找你哥。别折腾你二爹我了。”
“我都快40了,想过过消停日子。”
傅渊逸嘿嘿傻笑,抱着他喊二爹,说二爹最好了。
陈思凌让他别撒娇,不管用。
说完又问他,“你和你哥上没上床?”
傅渊逸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他捂住陈思凌的嘴,义正言辞:“咳……二爹!我正经小孩儿,你别瞎教!”
陈思凌眯着眼,笑着重复,“正经小孩儿……”
正经小孩儿脸有点红红,但挺直了背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结果他二爹说,“那你不行啊,小孩儿,我18都睡完你凌爹了。”
傅渊逸:“……”
谁家大人会和小孩儿比这个啊!?
小孩儿不服气,在他身后逼逼,“二爹你明明是下面那个……”
他嘀嘀咕咕不敢说大声了,可他二爹这种时候耳朵最尖,走了还掉头回来,抬着小孩儿的脸左看右看,又慢着调子重复,“正经小孩儿?呵……”
正经小孩儿绷不住了,顶着红透了的脸回房躲着去了。
虽说傅渊逸的“心病”暂时被盛恪治好了,但这件事多少在他心里留下了不轻不重的一笔。
他想过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遭受到非议,却没想到当那些辱骂、攻击真正朝他袭来的时候,他会是那样脆弱不堪。
不是因为他敏感、爱瞎想。
而是他太想守住陈思凌,守住盛恪了。
周渡也怕这事儿给傅渊逸留下阴影,所以隔天上课,偷偷摸摸地观察他一天。傅渊逸去食堂、去茶水间,他都跟着,生怕再从哪儿蹦出来个不识趣的傻逼。
结果跟着跟着,傅渊逸猛然回身,他差点撞上去。
刹住了车又深深后悔,咋不撞上去?!撞上去不就能抱到傅渊逸了?
可蠢死他了!
傅渊逸:“周渡,你又要做啥?你还要跟着我一起上厕所吗?”
周渡正悔呢,闻言跟了一句,“不行吗?上厕所不能跟吗?”
傅渊逸:“……”
“哦。”周渡反应过来退了一步,“那我不跟了,我在这里等你。”
“……”傅渊逸深吸一口气,“你要是有话,你就说。”
“哦。”周渡看看他,说,“那个傻逼转学了。从此以后没这个人了。所以逸哥,这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转学了?傅渊逸一怔,“你……”
周渡挠着头打断,“我以后会收敛点的,不乱说了。”
“但是!”他又猛然提了调子,生怕傅渊逸误会似地举着手发誓,“我还是你喜欢你的啊!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傅渊逸看看厕所的指示牌,看看周渡的发誓手。
深深在思考,他每次发誓,盛恪看他时的感受,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
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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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耳朵的问题,傅渊逸被盛恪限制了去北京的次数。
他说自己比牛郎织女还苦。
他哥说,那自己今年不回去了。
傅渊逸立马撤回一条消息,改口:还是他们苦。[比心]我等你回来呢。
傅渊逸原本以为再见到盛恪得是过年放寒假了。
但他哥在年前特地回来了一次,上午飞机回来,下午带他去复诊,晚上再飞机回去。
傅渊逸心疼坏了,说他这样太折腾,复诊自己能去。
但他也知道他哥不会听的。
他哥每次都要和心理医生面谈过他的情况,确定了他情况稳定,才安心。
而他二爹,一个不太正经的成年人,大概是觉得看小孩儿谈恋爱挺有意思,便时不时地秃噜点什么。', '。')